:“笑公子当年乃当世神童,想必笑夫人的词令也是跟笑公子学的吧?”
“恩?”逍遥子转过脸来看着三郎,他不相信这个金玉其外的家伙真的会有如此本事。
这首词若真是笑夫人所作,这些大男人总不能去看人家的夫人吧?众人感叹的同时又为不能见女词人一面而感到惋惜。
事已至此,今晚的风头已尽被柳舞儿抢了去,逍遥子恨得牙根痒痒,可是林舞儿唱的这首词太砸人了,他与几个好友交头接耳一番,也想不出能与之一较长短的词来,纵然想得出这样的好词,又怎比得了林舞儿的歌、舞、词三绝?
但逍遥子眼高于顶,他的疏狂放荡是出了名的。僧人、隐士一类的人物从不放在眼中,向来只有他看不起旁人,哪能被人这般折辱?怎能对得起自己‘诗中国宝’的称号?雪媚娇弹唱的是自己的词,他输了不就等于自己输了吗?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词他是比不过了,不过转念一想,嘿嘿,词比不过咱可以比舞吗,本大诗人不仅词是一绝,舞剑也是一绝啊,今儿个我就要跟你笑三郎比一比舞剑,非让你威风扫地不可!
想到这里他跨前一步道:“丁大人,寇相爷,几位行首皆已经献过艺,如今大家都在兴头上,不如让雪姑娘与林姑娘分别抚琴,老朽与笑公子舞剑助兴如何?”
雪媚娇秋波流转,暗忖道:“今日高官在坐,学子在堂,如此多的人物见证之下输给了林舞儿,明日此事一传开,不就等于自己将这四大行首第一之名拱手送人了吗?若能凭与逍遥子的配合扳回一局,也不算输给了她。”
有此想法,她欣然点头应允。
逍遥子舞剑一绝也是出了名的,人群中有很多人不认识三郎,见这文弱书生腰畔悬了一把宽刀,想他既然有神童之称,工于词赋,想必这把刀也是为了赶时髦,挂在腰间作配饰的吧。
其实不仅他们有此想法,就连逍遥子也是同样的想法,他虽老奸巨滑,却过于疏狂自负,盛怒之下竟忘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的道理。
三郎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宝刀自然是不离身的。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总不能在背后背着一把刀走来走去,也太过张扬,因此他把刀悬在了腰畔,作为佩饰之物,别人自然也就不会太在意。
寇准可是知道三郎的,见逍遥子若大年纪与年轻人逗气,自找苦吃,有些于心不忍,劝慰道:“潘公年纪老迈,舞剑煞是耗费体力,依本官之意还是就此作罢吧!”
“谁说我老了?你看我这身手不是很灵活吗?”
说着,他拔出佩剑当众比画了几下,剑走轻灵,飘飘闪闪,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寇准无奈又看向三郎,三郎笑道:“既然逍遥子前辈有意舞剑助兴,寇相面前三郎又怎能推脱?就依前辈所言!”
逍遥子心中高兴,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刚才可是雪媚娇先弹唱,这次要让林舞儿先来,自己也好看看这小子的路数,介时也可随机应变,取长补短。一念及此笑道:“笑公子是后生晚辈,礼当先请,老朽先观笑公子舞剑,笑公子请!”
三郎已看透他的心意,不以为然,欠然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言罢,他自护卫手中接过一把长剑,转身走出画楼来到平台上,向林舞儿示意。林舞儿也如莹莹那般席地而坐,纤指曼抚,筝音悠扬再次响起。
逍遥子也跟着到了画楼之外,可当他看到三郎的动作时,他傻了,这回可是真的傻了,我的天,这哪是人啊,这明明是神啊!
众人不见三郎脚下有任何动作,他已长剑斜指飘然向湖中飞去,到了湖中却并不落水,而是绕着湖面飞驰,剑光霍霍,人影翩然,大袖飘飘,玉带横飞。这是轻功的最高境界御风飞行,原地不动站在湖面上他是不行的,必须借助空气流动的浮力。当年九天玄女
的境界他也达到了。
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人间是飘逸翻飞的仙童,在这些文人墨客,甚至于会个三招五式的武夫来看,水雾飘渺中,他这整个一腾云驾雾,尤其他的剑术更是精妙,筝音高昂剑华弥漫于空,筝音陡低的时候,剑光则在水面上劈出一条匹练。
三郎并没有使出绝技,只是个舞而已,好看就成了。即使如此,众人皆已目光呆滞,恍如梦中,甚至于对岸的百姓学子们已经呼啦啦跪倒一片,以为是神仙降临,开始顶礼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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