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画楼附近,早有人搭起跳板,画舫停稳,珠帘卷起,两名婢女各挑一盏宫灯站在甲板两侧,须臾,雪媚娇怀抱琵琶,自舱内款款而出,众人看时,失望的同时又失声尖叫。/www.Qb⑤、cOМ
原来雪媚娇的脸上蒙着淡淡一层蒲纱,弯弯的黛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辉,翘挺的鼻子,娇媚的小嘴影影绰绰,同样一身胜雪白衣衬着一双纤纤洁白如玉的素手,宛如天仙下凡。面貌虽然看不甚清,但却可以看到如鸡蛋壳般优美的弧形轮廓。这种风礀卓越的朦胧之态更加撩人,仕林学子们想进一步了解的也更加强烈。
雪媚娇进了画楼,另两位姑娘也到了,柳银春身材不高不矮,纤腰曼束罗裙,酥胸半掩,罗衣薄如蝉翼,似雪肌肤若隐若现。眉目如烟,瑶鼻皓齿,盛妆高髻,举首投足间皆透着一股子妩媚劲,款款风情,让这些百姓学子们大呼过隐。
三郎望向巧月儿时,就又想起了昔日的京城第一名妓素娥,巧月儿正是流云雅阁的那位头牌姑娘,原来有素娥在时她也只能屈居第二,数年后的今天原来的邓嬷嬷意外去世,她已成了当家姑娘。她虽已有二十挂零,但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年龄正是花儿最艳的时候,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肢,透着刚刚成熟的女人魅力,已经发育的丰满腴润的臀儿,高挺的酥胸半掩,那波澜壮阔的规模,丰腴的雪白,根本不是那些稚嫩的女孩们能比的。
她与柳银春关系不错,两人进了画楼互相打着招呼,待看到三郎时,巧月儿浅笑施礼道:“原来公子也在这里,改日奴家定要请公子光临流云阁,向公子讨两首词作!”
三郎见她也是四大行首之下,心中暗喜,暗忖道:“有了这条内线,事情就好办多了!”忙回应道:“如今月儿姑娘已经红透半边天,改日定将拙作奉上。”
四大行首到了三位,逍遥子提高嗓门道:“那林舞儿也太过狂妄,竟然迟迟未到!”
“舞儿来迟一步,还望各位大人恕罪!”逍遥子声音刚落,楼梯口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转身看时,见正是林舞儿与莹莹。原来众人只顾了看湖面上的柳银春,巧月儿二人,竟然把姗姗自桥上来的主仆二人给忽略了。
众人皆以为林舞儿也会乘船来,没想到二人会徒步过桥,只见主仆二人凄凄然站在门口,婢着翠衫,翠色罗裙,怀抱古筝倚门而立。林舞儿着一身水粉色对襟广袖罗裙,圆圆的立领束着颀长的秀颈,眉锁轻愁,腮挂嫣红。渀佛月里嫦娥思念着人间,又似是吴宫的西子翘首溪越。真个是“高髻云裳宫样妆,春风一曲林舞娘。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汴京学子肠。
其她三人登楼时,士伸名流频相招呼,殷勤腻语,而这一主一婢,就那么孤零零站在那儿,颇有一种冠带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味道。画楼里的喧嚣热闹顿时静下来,有些学子士绅眼中已露出不忍的神色来。恨不得立刻抢上前去将二人拥在怀里安慰一番才是。可这里高官满蓬,无论怎样还轮不到他们。
寇准和丁谓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迎上前去,丁谓哈哈笑道,“林姑娘来了,老朽有失远迎,快,里面请!”
雪媚娇此来可是摆足了排场,本以为林舞儿也会摆出极大的排场,此刻见她如此情形,脸上也不禁露出诧异之色。她眸波微微一转,嘴角在薄纱上勾起了一抹笑的痕迹,似是有些不屑。
主人如此,旁人倒不好不起立相迎了,逍遥子虽然狂妄,可是在这朝廷一二品的大元面前也不敢太过托大,尤其那寇准,虽说遭贬,官威仍在,在诗词文章上更不逊于他,无奈之下,他也只得陪着站起,心中更是愤怒无比。
林舞儿出场黯淡无光,却换了个朝廷大员双双相迎的待遇,较之其它几人已然胜了一筹,但她并未恃宠而娇,刚刚落座,便举杯起身,向在坐一干人等颔首浅笑道:“寇相爷当朝宿老,破敌于澶渊,万民景仰,妾亦慕名久矣。在座诸位不是朝廷重臣,便是当今名士,文坛骚客。三位姐姐也是名声远震,冠绝一方。贱妾风尘薄命,得蒙垂顾,实是感激不尽,这一杯水酒,借花献佛,聊表舞儿心意!”
寇准笑道,“舞儿姑娘客气啦,本相……哦,本府久慕姑娘芳名,思未得一见。今即将离京赴任,幸得姑娘前来,得能一唔,也是老朽的福气,来,吾等满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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