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举手之劳元帅不必挂怀。”
几人辞别杨景刚出帅帐,却见前面一盏忽明忽暗的风灯下一美丽女子在寒风中瑟瑟而立,头上金钗摇曳生辉,两只素手紧抓裘氅箍紧了身子来抵御寒冷,翘首向大帐内张望着。
见几人出来,那美丽女子不顾一切地扑向笑雪风,口中哽咽道:“三郎哥!你总算回来了,你为了我吃了这么多苦头,你若是回不来,我也不想活了。”
她燕语莺声,似高兴又似委屈,竟然越哭越是动情,象是有无穷无尽的话要对笑雪风说。
笑雪风见来人正是云罗公主,看她哭的如此悲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姑娘见又有人投怀送抱,皆面现不悦之色,愠怒着将头转了过去。
笑雪风也意识到了不妥,忙扳开云罗香肩道:“公主莫要太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公主能平安回来就是我笑三郎最大的幸事了。”
一旁许艳珠插话道:“是啊,风哥哥为了救你可是险些丢了性命呢,若是我等救援不及说不定风哥哥都回不来了,你这堂堂公主大庭广众之下还找谁哭诉去啊,哼!”
言语中满是醋意和讥讽,笑雪风本以为以她堂堂公主之尊,哪里能受别人如此挖苦,必然动怒。
另人大跌眼镜的是,公主非但不生气,还转过身来盈盈向许艳珠飘了个万福,许艳珠不知她搞什么名堂,只冷冷的看着她,并不作声。
却见云罗公主又分别向张小玲和许南蓉施礼道:“云罗参见两位姐姐,以后云罗哪里做的不对还请两位姐姐多多指教!”
两位姑娘面面相觑,人家一个堂堂公主放下架子给自己施礼,自己总不好再扳着面孔,张小玲还了一礼道:“公主言重了,公主乃万盛之躯,能瞧得起我们几个民女就是我们的福气了,姐姐可不敢当,指教更不敢啊!”
“姐姐不要客气,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云罗若有不周之处姐姐尽管说出来就是,我也定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许艳珠气的面色铁青,许南容虽是温婉之人,但人家明摆着和自己抢丈夫,自己哪能再和颜悦色,也气呼呼地又转过头去。
唯有张小玲明白云罗公主现在的处境,当日救她之时云罗险些被侮辱,可是一丝不挂地站在笑雪风面前,姑娘冰清玉洁的身体不管笑雪风有意无意还是看到了,在这北宋朝代,女人把贞洁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也难怪云罗公主不顾公主尊严,低声下气地称自己几人为姐姐,她不这样又让她何去何从呢?
张小玲沉吟片刻道:“妹妹不要再客气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子风,外面天气寒冷,公主千斤之躯,伤害不得,你还是快些送她回府吧。”
两个姓许的姑娘听她称云罗公主做妹妹,齐转过身来道:“姐姐,你……”
“此事容我回去慢慢和你们解释,子风,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送公主回去歇息?”
听她如此说笑雪风心中甚慰,这才叫过在一旁打着灯笼,形容枯槁的凤儿道:“走吧公主,我送你们回去休息!”
云罗又施礼道:“妹妹向几位姐姐告辞!”
张小玲望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长叹一声:“我该怎么办?该不该收下她,我们已经有三个姐妹了啊……”
“噢,不对,还有一个在华山!”张小玲既看透了云罗的心事,更是苦恼不已。
次日一早,笑雪风等人刚登上城头,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队的辽国兵马盔明甲亮,人喊马嘶,又开始攻城。
又是一番惨烈的战斗,直打了两个时辰,辽兵又留下上千具尸体,可小小的遂城仍然固若金汤,萧挞凛无奈只得暂时鸣金收兵。
过了片刻,但见前排辽兵向两侧散开,中间闪出一队队钢甲骑兵来,只见这些气宇轩昂的骑兵个个盔明甲亮,胸前足有餐盘大的掩心镜明如秋水,手中弯刀亮如弦月,寒光闪闪,马匹也要比平常所见的蒙古战马大两号,更另人称奇的是战马也披着战甲,马头上还戴着铁制护面。
中间黄罗伞盖下一员女将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身挂金黄色的锁子连环甲,外罩凤袍好不威风。细看之下众将皆已认出这员女将正是大辽承天太后萧绰,看这阵势辽人今日卯足了劲要舀下遂城。
“御帐亲骑!”
宋兵多次与辽人交战,不只一次吃过辽人御帐亲骑兵的亏,早有人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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