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所料不错,萧挞凛、萧观音奴二人所率大军如今必已攻克祁州,萧燕燕也必会放弃攻打瀛州,率领大军与之会合,合力攻我遂城。”
杨延昭不愧为一代名将,见他所述皆在情在理,扶案站起身来,抱拳拱手道:“以公子之见,我军当如何布防呢?”
众将见大帅亲自向笑雪风讨教用兵之道,对笑雪风之文采、韬略更为钦佩,先前的不屑早已飞至九霄云外,皆面现恭谨之色,仔细聆听。
笑雪风略加思索,拱手道:“我乃方外之人,生性不喜藏掖,言语多有不当之处还请杨元帅原谅则个。”
“公子但讲无妨!”
“以我之见,我遂城当立即作好应战准备,加固城防,多备粮草,以备长久之苦战,同时要求圣上召集各路兵马汇及澶州,等待与辽军最后的决战。”
“公子既然断定辽人必来攻我遂城,为何不奏请圣上发兵来援呢,反而要圣上囤兵澶州,我遂城才不过三千兵马,如何挡得住辽军数十万大军?难道要我将遂城拱手让给萧燕燕吗?哼!若是那样,我宁可与遂城共存亡!”
众将虽是久经沙场,可敌强我弱的道理却是懂得,敌我双方相差太过悬殊,即使众人皆不惧死,可又怎能守得住小小的遂城?是以帐下一片议论之声。
笑雪风环顾了一眼众将,突然高声道:“众位将军皆是随杨将军多年的名将,可有贪生怕死之人吗?”
众将经他讥讽,群情激奋,齐声高呼道:“愿与遂城共存亡……”
生势惊天,直达寰宇。
笑雪风见自己激将法奏效,转手向着杨景笑道:“杨元帅,众将皆不惧死,难道您身为大帅,还怕守不住这小小的遂城吗?”
杨景毕竟不同一般的将领,手中掌握着诸多人的生死,自己决策稍有不慎,就可能葬送了全城几千将士的性命,甚至于丢了大宋的江山。
他自帅案后转出身来,深施一躬道:“公子如有破敌之计,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他这一当着众人的面施礼可让笑雪风为了难,笑雪风读史书时对遂城的作战细节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确有一神秘人物帮助杨延昭守住了遂城,至于此人是谁?用何计策?他却是不知。
见杨景逼得紧,只好道:“杨元帅莫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如若杨元帅信得过我,就请即刻传令吧!”
杨景捋着颔下青须在帐内反复踱着步子,沉思不语,众将皆把目光投向元帅,一时间,大帐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突然杨延昭微颔虎首,面色坚韧道:“来人,传我将令,即刻关闭城门,晓于城内百姓得知,城门只在午时开放,城门开放之时,流星哨探出城三十里打探敌军动向,城头上多准备滚木、檑石、箭弩、挠钩以备不时之需。”
传令完毕,自己又亲自修书一封,着军士乘快马送到澶州。
笑雪风知他对自己所言尚有怀疑,不过能做这番准备,自己此行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杨景身为大帅确有他独到的考虑,他这样做即不会影响城中百姓生活,又可一举两得防范辽军。而且他也很清楚,以辽人的声势,斩将夺关,将来在澶州决战不可避免,是以仍采纳笑雪风的建议,上书给当今天子真宗赵恒,让他在澶州云集兵马,这样做对各方将士而言,知道有皇帝在后面率军作后盾,也可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作完这一切,杨元帅又传令道:“通知预备司,给公子和几位姑娘准备一处上好的院落。”
安排完了住处又转向笑雪风道:“笑公子,我听说公子身边的几位姑娘皆是能征冠战的骁将,笑公子本人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如今我帅府校军场正在演兵,公子可否随几位姑娘一同前往观摩?也可请笑公子与几位姑娘为大家指点一番。”
笑雪风知道必是孟良在元帅面前提起,不由侧身望了他一眼。
那孟良见他望自己,作了个鬼脸,大嘴岔子吧嗒了几下低下头去,嘿嘿窃笑。
忽听有一人不屑道:“哼,几个娇滴滴的丫头也能打仗,那我焦赞宁可去放马。”
冷拂女许艳珠在几个姑娘中性子最是急噪,眼里揉不得沙子,闻言面现不悦之色,正待与他计较一番,却听杨景道:“三弟,莫要胡言,再敢乱语以军法处置。”
焦赞一伸舌头,不敢再言。
笑雪风知道自己几人初来军中,今番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军中已多有怨言,需舀出点真本事来给这些久经沙场自以为是的将军们瞧瞧,当下便不再推让,抱拳道:“全凭元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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