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前面一匹青骢马延着山路拾阶而上,马蹄得得,向山上行来,马上之人正是师叔柳玉庭。\wwW.Qb⑸。coМ\\
眼见柳玉庭行至门前,两人忙上前行礼道:“弟子等拜见师叔!”
“嗯。”柳玉庭斜睨了两人一眼,从鼻孔中挤出个字来。
他下了青骢马将马缰向着两人一扔道:“去通知你们的师傅师叔及观中一概弟子都到玉虚宫来,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两个童子抬头望了师叔一眼,不由打心底生出凉意,心道:“柳师叔这是怎么了,数月不见,怎么表情如此阴冷,眼神如此吓人?”
两人正自揣摩,却听柳玉庭怒道:“罗嗦什么,还不快去!”声如惊雷,吓得两人一哆嗦,忙匆匆跑回观内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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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宫内众弟子垂手站立,人数虽多,却是极为宁静,地上落根针都清晰可闻,众人都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因何柳玉庭自己回来,却不见了掌门,更令人不能接受的是柳玉庭居然居中坐在掌门的位置上,众人皆隐约感到有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但因辈分较低,是以众人虽诧异却无人敢上前相问。
冷玉华与孟伯昌也早已得到消息,已然碰到了一起,天荡山之战他们早有耳闻,知道师傅受了重伤,对于柳玉庭因何自己回来,更是不解,平日里这位小师弟人前人后极是恭谨,对两人也是推崇备至,可两人嘀咕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便一同往玉虚宫而来。
未到门前一股肃杀的气息便自观内传了出来,两人不由对望一眼,同时跨步进了门槛。
众人见两人到来,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两人来到石阶前,见柳玉庭面露阴霭,居中而坐,不由同时哼了一声。
冷玉华身为大师兄众人自然要看他的脸色,他几步行到柳玉庭端坐的玉阶之上,不满道:“师弟,掌门之位是你能坐的吗?还不快快下来!”
柳玉庭一改往日对他的谦恭,冷冷道:“师兄,我邀你们前来也正是要宣布这件事情。”
冷玉华面露诧异之色,不由反问道:“这件事?不知师弟所指何事?”
众人皆一头雾水,狐疑地望着柳玉庭,有的已在交头接耳,妄自揣测起来,大厅内顿时一片议论之声。
柳玉庭阴鸷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众人只觉他眼光如利剑一般,不由低下头去,垂立当场,莫大的玉虚宫顿时又寂静下来。
冷玉华为人最是正直,处事也极为恭谨,也觉这位师弟今日大为反常,虽是如此,以自己这位师弟平日里为人确是谦虚恭谨,自己却也无法将他和掌门联系在一起。
正在发愣间,却听柳玉庭道:“师傅他老人家天荡山一战已被笑雪风那阴险小人所杀,如今我尊师傅遗言继承掌门之位。”说着自怀中掏出掌门信物紫晶扳指戴在手上。
冷玉华大惊,虽知师傅天荡山一战受了重伤,可是以他的功力又怎会如此轻易死去,他生性醇和,乍闻师傅死信竟然怔在当场,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他的师弟孟伯昌却是个直肠子,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闻言不由大怒道:“放屁,师傅虽然在天荡山被笑雪风所伤,可还不至于回不了武当山,定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害死了师傅,想谋篡掌门之位,你到底对师傅做了什么?还不快快招来,不然我叫你立丧掌下。”
话音未落已然向前一跨步到了柳玉庭跟前,作势越落。
柳玉庭翻过眼睛斜睨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师兄,我所说俱是实情,你又何必动怒,当日天荡山一战师傅他老人家被笑雪风击成重伤,在我们回转之时,却又遭遇不明身份的蒙面人袭击,将师傅逼入了山崖。”
“放屁,师傅都遭遇了不测,你的武功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吗,你又怎么能逃出蒙面人的魔掌?”
柳玉庭面色一变,冷玉华此时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不由也跟着道:“正是,师傅既遭遇了不测,你不拼力保护已属失职,以你的功夫又如何能逃得出来?”
孟伯昌更是咄咄逼人道:“你前言不搭后语,先说师傅被笑雪风所杀,又说被蒙面人逼入山崖,依我看尽是一派胡言,即使师傅遭遇了不测,也该由大师兄继任掌门,这掌门之位又如何轮得到你来做?”
众人一片附和之声,柳玉庭压本清秀的脸上,此时已因扭曲成了紫青色,他强压怒火向着孟伯昌道:“师兄,如今掌门信物在我手上,不由得你不信。”
“定是你中途害死了师傅,谋篡掌门之位,师傅即亡,紫晶扳指自然会落在你手上,我问你,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师傅之命继承掌门之位,可由师傅的字迹为证吗?这么重要的事,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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