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林九娘见再无希望,收起媚态,一扯衣襟,将胸前盖上,突然目露凶光,得意道:“哼,此时归不归顺我黑水神宫,拜不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了。”
说完一双眼睨向笑雪风左臂道:“你仔细看看你的左臂可有何不同?”
三郎心内一凛,暗叫“糟了!”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左臂黑气凝聚,肿起多高,已比平时粗了许多,只是奇怪自己左臂之上并无异样感觉,他清楚自己遭了暗算,却又不得不佩服这下毒手法之高明。
他猛然想起招魂玉面狐刚才有意无意碰自己的一下,当下恍然大悟,恨声道:“原来是你这个妖妇……”话未尽只觉左臂无力,开始麻木,想是毒性开始发作。
林九娘咯咯娇笑,花枝乱颤,得意之极的道:“不错,是我干的,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林九娘媚态尽收,恶狠狠道:“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三天后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到时候老娘我就等着收尸了。”说完身形展动,未待二人反应过来她已飘身到了舱外,一身轻功倒也迅捷无比。
三郎正欲飞身追去,却见‘岭上飞’独孤鹤横身挡在门口,见他起身更不答话攸然一掌向他前胸劈来,笑雪风已然怒极,身形不停,凌空一掌迎向独孤鹤。这一掌他是怒极出手,声势惊人,一声惨嚎,不但掌风被倒卷而回,独孤鹤也砰然飞起,“咣当”一声撞在舱板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靠在门边上胸口剧烈起伏,喘息不已。
一旁杜晓兰早已满腔怒火无处发,早已揉身而上,不待他站起长剑已到,一剑正贯入独孤鹤胸膛。独孤鹤叫一声都未来得及,双眼翻白委顿在甲板上,蹬踹了两下再无声息。
二人飞身跃出舱外,却已来不及,只见一艘小船乘风破浪而行,已离开大船二十余丈远,船上三男一女,为首之人正是招魂玉面狐林九娘,几个人正站在船头狞笑着。
而这大船由于无人掌舵,原地飞转,激起旋涡,两人忙扶住甲板低头看去,顿时骇得亡魂皆冒,只见甲板上水花四溢,滚滚江水正从甲板下涌入,船身正在下沉。原来林九娘不知何时竟然将甲板弄了一个大洞,汹涌的江水从洞口汩汩泛出。举目望去,波涛翻滚,江风阵阵,正是江心。
那小船划行甚快,经此耽搁,已出去四五十丈,想是那招魂玉面狐早已安排好一切,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已步入她设好的圈套。
两人恨恨地望着远去的小船,却也无可奈何。任你功力通玄,这么远的距离也是难以逾越。
一个浪头翻过,水已灌入船舱,刚才歌舞的琵琶女也自舱内奔了出来,一看这架势,骇得面无血色,双腿发软,蜷靠在舱壁上嘤嘤的哭起来。
笑雪风看着逐渐下沉的大船,又望望两个无助惊慌的女人,也是无可奈何,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一股将死的凉意涌上心头,左臂的上的毒气也正慢慢侵蚀着他,使他几近晕厥。
杜晓兰一扫平时冷傲之态,双目噙满泪水,人在临死之际,最需要情的安慰,如果至死仍是伶仃一人,她一个黄花少女情何以堪呢?
她望着另一个绝望的女人临死前的孤苦之态,只觉自己更需要情的安慰,何况自己的心上人就在眼前,这中感觉使她不再顾及少女的矜持,抛弃了羞耻之心,娇啼一声,纵身扑向笑雪风,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再也不肯松开。如果能和自己最爱的人死在一起,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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