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道姑也不理他,自顾甩着拂尘飘然远去。三郎目送着她没了踪影,暗道侥幸,今日碰到前世高人,又逃过一劫。也自出了树林,上了官道,返回城内。
三郎进了城,找了处酒家简单用了早膳,返回皇宫。到了宣德门,殿前都指挥杨排风正在门前等候,见他手扶胸口,面色有异,惊异道:“怎么?笑公子受伤了?”
三郎看着这位传说中烧火的丫头,竟有说不出的亲切感,含笑道:“哦!杨将军,背上受了些小伤,不碍事!”
排风姑娘上下看了半天,见他确无大碍,才放下心来,仍不解道:“笑公子神功盖世,契丹怪物何等厉害,都奈何你不得,那两个刺客的武功竟然高过你吗?”
三郎苦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身本事算不了什么,倒是杨将军巾帼不让须眉,行事更胜男儿之风,在下钦佩得紧!”
杨排风听他夸赞自己,面色一红,垂首道:“笑公子说得哪里话来,我若是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去降那怪物了,也不会任由刺客逃去。”
她说着话突然想起一事,急道:“哎呀,笑公子,你瞧奴家光顾着和你说话了,竟忘了圣意,陛下有旨,待公子回转,让我带你去御书房见他,咱们赶快去吧!”
“排风姑娘请!”
“公子请!”
二人一前有后进了御书房,三郎认为真宗皇帝屡次宽容自己,以天下苍生为念,还算个明君,不再坚持,随排风施了君臣之礼,垂首站在一旁。
真宗皇帝对昨天刺客行刺之事仍心有余悸,忙询问三郎是否抓住了刺客。
三郎也不隐瞒,将自己遭遇之事如实相告。真宗听说刺客没抓住本来极为惊恐,这皇宫大内刺客可以来去自如,那还了得,后来听说刺客乃是大辽三使,已经返回辽国,心中对两国言和之事怀有很大的希望,如果抓了辽使,两国难免再起纷争,遂传下令去,不要再缉舀刺客。对笑雪风又安慰了一番,便着二人下去休息。
二人出了御书房,在一凉亭内的石墩上坐了下来,排风自语道:“如今契丹人屡犯边境,朝廷无有良将,一味求和,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三郎感叹道:“大宋以文臣驭武将,刑不上大夫,而武将稍有战功就会遭人猜忌,无端被弹劾,甚至迫害至死,长此以往,还有谁愿意为国效力呢?”
“公子颇有见地,原来排风还想不通为何我朝将帅凋零,听公子一言豁然开朗!”
杨排风又向四下望了望,见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实不瞒公子,我家老爷就是被人迫害之死,虽然老爷为大宋出生入死,还是不受朝廷信任,最高统军不超过一万人,面对如狼似虎的辽军如何能够持久。想我本是一孤儿,得老爷,太君不弃,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学成一身武艺。”
排风说着话偷偷瞄了眼三郎,见他正凝神看着自己,面色微红,垂下臻首幽幽道:“如今六哥镇守边关,朝廷无人,才蒙寇相爷推举做了这殿前都指挥,整天呆在这里快闷死了,我真想向老爷那样为国杀敌,马革裹尸,可听你刚才所说国力衰弱之根本,哎,排风我也不愿去打仗了。”
三郎见她娇羞摸样更显得千娇百媚、气宇轩昂,看得呆了一呆,知她口中的老爷就是名将杨业,见她因自己一句话如此悲观,劝慰道:“杨将军武艺高强,如能驰骋沙场,定能大败辽军,国家体制虽然如此,可当今皇帝还算知人善用,相比之下也算个明君,将军也不必如此悲观,遇事莫强求,掌握分寸就是!”
“看你这杨将军长杨将军短的,叫的人家好不自在,大家都叫我排风,或者干脆叫我烧火丫头!”
排风侧首似笑非笑地看着三郎,三郎能感觉到这姑娘直率,不喜藏掖的性子,抱拳道:“杨将军……啊,你看我,改不过来了!”
他打个哈哈掩了掩自己的窘态,才又道:“不如我就叫姑娘排风吧,至于烧火丫头么……我想与姑娘这份飒飒英礀极不相衬,还是不要叫了!”
“就由着笑公子,能结识笑公子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物,真是奴家的福气……”
排风正待说下去,忽听亭外有人道:“听说笑公子受伤了,可伤的重么,本宫……,吆!杨将军也在啊,本宫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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