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初次这样称呼许南蓉,是以有几分不适应,顿了顿才又道:
“其实,有很多事你尚不知道,我本不属于这个朝代,我来自于未来,我本叫刘子风……”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许南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柔声道:“什么朝不朝代,未不未来的,我不懂,我也不管,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那许南蓉坐得离他如此之近,笑雪风只觉她吐气如兰,美秀绝伦,捂在他嘴上小手,白玉无暇,恍若无骨,任你是大罗神仙,此情此景又怎能不心神荡漾。
他本不善于喝酒,此时借酒消愁,醉意已是甚深,他抬头一见许南蓉正望着他,那目光中包含着千怜万爱,使他满身的孤独和冷漠立即化作了万般柔情。
笑雪风觉得那眼光非常熟悉,他酒醉之下,定力大为减低,凝目看了一阵,恍若张小玲娇媚的笑容出现在眼前,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捉住许南蓉小手,颤声道:
“蓉儿,你真漂亮!”
许南蓉挣了一下便停止挣扎,任他握着,一股热流从三郎手掌传到她全身,她心中甜蜜无比。
她自幼丧母,父亲对她虽然无微不至,可是近几年来,每当一个人,对着春花秋月时,在心灵深处,会感到莫名的空虚。此时,那空虚被充实了,世界突然变得美丽了,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呀!
笑雪风喃喃道:
“蓉儿!”
许南蓉柔声道:
“三郎哥,什么事?”
三郎断断续续说道:
“我……我……想……亲亲你的眼睛……”
许南蓉大为羞急,但她天性极是温柔,眼见三郎满面期待之色,她不忍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闭上了眼,领受这初吻的滋味,在这一瞬间,她不再想要世上任何东西——一切都像白云那样飘渺,那样不重要了。
她觉得三郎一次一次亲她的眼睛,然后温暖的嘴唇顺着脸颊滑到了她娇嫩欲滴的樱唇上,她娇喘连连,呻吟出声。两人相拥相偎,情意渐深
霍地——
三郎一把抱起她向寝帐走去……
锦帐内笑雪风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半截绣有深谷幽兰的团花衾被覆盖在他略微黝黑,却又滑润,坚实的胸膛上。
衾被下许南蓉满面羞红,满头黑溜溜地青丝散落在软床上,玉手轻握,樱桃小口生涩而又小心地吞吐着。片刻之后越发熟练,娇声腻语撩拨着他本就混乱的思绪,他已不能自持。
“玲儿,玲儿,……”笑雪风猛然撑起身形,将许南蓉覆在身下,手攀上她柔软无比,弹性惊人的大腿,开始寸寸吻着她的冰肌玉肤,渐渐地许南蓉的眼睛开始变的潮湿、朦胧,羞怯渐退,樱唇微张,轻吟出声。
谁奏梅花曲,正是采撷时……
“呜!”许南蓉猛然抓起了衾被,一头长长的秀发向后甩起。
破体的疼痛使她闷哼出声,虽然她极力克制,可这种极为特殊,极为让人敏感的少女特有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出了窗外。
窗下矗立着的一条纤巧身影如遭电击,片刻的沉默之后,窗外划过一声凄凉、幽怨的叹息。
笑雪风沉思在昔日的缠绵恩爱中,是以,以他这样高深的功力,竟会没有听见,片刻的疼痛之后是消魂的极乐,许南蓉娇躯微抖,如坠云端,只愿宇宙永远停留在此刻,世世不变,哪还会留意窗外的叹息呢?
世上的事,在冥冥中似早有安排,如果笑雪风刚才听到叹息,赶快出去,那么,一切便完全改变了。因为一时的失神,竟造成武林惊天浩劫,更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假石山后,站着一位一身黑衣的姑娘,雾鬓垂丝,香肩抖动,不停地抽泣着,无情的风吹过她挂着泪珠的脸,她不禁打了个寒战——那是从心底透出的寒意。
她抽泣了一阵,喃喃道:“子风,昔日在洞庭湖畔我见你身影就似曾相识,所以才女扮男妆在西湖断桥之上与你相识,今日才知你正是我多年寻找之人,可是你为何又投入别人的怀抱了呢?”
说完,忍不住又哭泣起来,突然她恨恨的道:“刘子风,你既已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从今以后,我就和你一刀两断,再次相见就是陌路之人,我定不饶你。”
言罢,“苍啷”一声拔出宝剑,一剑落下,竟将身畔大石砍为两段,然后纵身上房,掩面疾驰而去,曼妙、孤独的身影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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