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是想想,如今素娥房里的客人可是使了银子的,自己若安排赵相公与她相见,就必须将上面的人撵走,这样一来她不仅得罪了财神爷,还要赔偿人家一笔银子,这赔本的买卖她怎能干,再说这位绅士只是个三品参政而已,朝庭一品大元也是她这里的常客。她将手一伸到了绅士面前道:“想见素娥姑娘我可以为你通融,可是这银子……”
绅士不耐烦道:“多少?”
老鸨伸出两只滑腻的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二百两?”
老鸨摇头。
“二千两?”
老鸨还是摇头。
绅士张大了嘴巴,唏嘘道:“难道是两万两?”
老鸨点了点头。
赵相公听到二人的谈话也面露诧异神色,可是价钱开的越高,他见美人的心情越盛。此时已有些迫不及待。
绅士见老鸨狮子大开口,倒八字眉攸然立起,就要发作。
赵相公头也不抬,厉声道:“给她!”
“是!”
绅士心疼而又不情愿地从大袖内掏出两张万两银票,塞给了老鸨。
老鸨见了银子,眉开眼笑,道:“赵相公稍等,我去知会素娥姑娘一声。”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将正在听曲的客人从素娥秀楼内请了出来。这才下楼请那位赵相公上去。
绅士尾随在赵相公身后上了楼,远远地站在门外等候。
赵相公进了素娥房间,摘下斗笠,两只眼睛不听使唤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素娥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游离着,最后将目光定在素娥如初绽桃花般粉嫩、娇媚的玉容上,再也不肯离开,丫鬟碧痕奉上香茶他也恍似未闻,朱唇半张竟看得痴了。
这样的人素娥姑娘看得多了,并不以为意,微垂臻首道:“赵相公是要听曲还是要看舞呢?”
赵相公突然醒悟过来,讪讪道:“姑娘说什么?”
丫鬟在一旁气道:“我家姑娘问你是听曲还是观舞,瞧你也是个读书人,看你那双眼睛要把人吃了似的!”
赵相公尴尬笑笑,道:“朕……啊!真是唐突,我听说姑娘善舞鼗鼓,歌鼓词儿,可否让本公子一观呢?”
“好吧,奴家就为公子歌舞鼗鼓,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素娥说完,自墙上摘下那把绣有少女游春图的小花鼓,风拂杨柳,花展娇枝般歌舞起来,纤腰柔软如面条,小巴掌般的金莲盈盈点点,歌声悠扬婉转,明眸皓齿,把个赵相公看得三魂七魄都出了窍,朱唇半张着,喃喃自语:“好!好!真如月里嫦娥下凡,汉宫飞燕重生……”
素娥歌舞完毕,素指轻弹,抚唱起琴来:“尘寰粉黛三千万,富贵花开皇后风。朝沐金光酌玉露,夜拂桂魄沁瑶宫。天香莫道君王势,国色悠弹乡野筝。四月织房乾作锦,韶华尽看洛阳城。”
这首歌是三郎去年春天牡丹开时作的一首七律诗,经她演唱出来更添神韵。
赵相公五指扣在桌案上,有节奏的击打着桌木,一双眼睛半阖半睁,完全沉浸其中。
吱拗一声,门开了条缝隙,一只胖胖的白脸探了进来:“公子,时间不早了,该回了!”
赵相公仍意犹未尽,依依不舍地起身向姑娘告辞,到了门前向那白胖的士绅道:“赏!重赏!”
士绅白胖的脸上抽搐了一下,咬了咬牙,自怀内又掏出两张万两银票递给了丫鬟碧痕。
两人快步下楼,士绅模样的男子半躬着身子小声道:“陛下觉得那姑娘如何?”
“恩,甚合朕意,改日朕还要亲自来访!”
“陛下,若是被那些多事的人知晓,难免落人口舌,尤其是寇准、许
世儒二人又臭又硬,势必会当着众臣的面死谏,到那时陛下难免下不来台啊!”
“依爱卿之意如何?”
“陛下既然如此喜欢这个素娥,何不把她宣进宫去?”
“她虽说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毕竟还是个青楼女子,你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此事容微臣慢慢想来!”
“如果你能把这件事办好,朕定当重重有赏!”
士绅脸上抹过一丝得意的笑意,两人出了流云雅阁,外面停着一顶软轿,数百名公人将流云雅阁围了个水泄不通,整个院子只许出不许进。
赵相公上了那顶毫不起眼的软轿,几百人立即散了围困之势,将那顶软轿夹在中间,迤俪而行,就连那位官居三品的王大人也得跟在软轿后躬腰屈膝而行,可见赵相公身份之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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