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您老人家啊,我家老爷等您多日了,您总算来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您请进。”说完一溜小跑进了内厅。
笑雪风喟叹道:“主人如此,上行小效,下人也如此近人,哪象那些王侯将相,一个家丁就可在街上横行。”
“恩,我儿所言极对。”笑九天拉起三郎的手进了大门。
两人刚入院中,自厅堂中已踱出一位中年文士来,满面的夫子书气,颌下青髯点缀着几根白须,飘飘洒洒,直掇的对襟长袍,袖口宽大,内衬白衣,腰间革带,白皙的脸庞挂满笑意。
“九天,可算把你盼来啦,你再不来为兄便要差人去寻你了。”言罢上前拉住笑九天的手,两人一阵寒暄、问暖。
笑九天将三郎拉到身边,对许世儒道:“这是犬子三郎,以后还要劳许兄大驾多多教导了”。
许世儒闻言收起笑容,面色突然变的严肃起来,他松开笑九天在院中来回踱了几步,捋着颌下几撇依稀有几根白色的青须若有所思。
笑雪风初见古朝中人竟是如此,心中不觉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自己即来求学当遵礼教,只得恭恭敬敬的垂立一边耐心等待。
许世儒在院中度了一圈,突然开口仰天抑扬顿挫地吟道:
“龙乘悠云行九洲,行九洲天披彩绸。天披彩绸下界锦,下界锦绣龙乘悠!”
许世儒吟罢,眯起眼睛并不说话,只是捋着胡须轻轻的点头,似是对自己这首新作比较满意。
笑雪风吃了一惊,暗忖道:“怪不得他若有所思,原来是想考自己。”
他明白,这首七言古诗听来似是信口捻来,实则需要深厚的语言功底,而且是一首回文诗,需要首尾相连,今年正值龙年,这首回文诗不仅将“龙行天下”作为藏头,而且亦表达了他对当今天子的祈盼,恭敬,希望他能建立一世锦绣天朝。
笑雪风环视着四周,见东墙下扎着几株稀疏的篱笆,篱笆内正有几株红梅映雪傲放,幽香袭人,给这萧索的冬寒白雪倒添了几分春意。
清高傲世之人最是喜梅,梅占春先,凌寒早放,文人墨客们都喜借吟诗赋梅来表达自己高尚的情节,笑雪风本就是孤傲之人,因此对梅之情节有着比常人更深切的感受。
他也学着夫子模样,倒背着小手缓步行至篱笆跟前,略一思忖后心中已有了主意,他望着怒放的红梅,也童声朗朗,信口吟出一段回文诗来:
“傲蕊芬芳雪中魂,雪中魂魄寒风嗔。寒风嗔梅香影疏,梅香影疏傲蕊芬!”
吟罢,笑雪风向许世儒恭身一礼道:“弟子拙才,还望老师指教!”
“好,好,哈哈,好个‘傲雪寒梅’,此景此句虽稍显秩嫩,却也极具神韵,不错,孺子可教也!”
许世儒赞罢,转过头来对着笑九天道:“此子是个可雕之才,前途无量,我收下了!”
笑九天面带微笑,谦恭道:“犬子拙才,班门弄斧,还望许世兄不吝教导!”
“呵呵!贤弟莫要与我客气,你的孩子为兄自当尽全力培养,此子才思敏捷,稍加雕琢,来日必有所成!”
须臾,他上前拉着笑九天的手道:“九天,你可是多年未登为兄的门了,走,今日你我二人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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