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波海浪回了水里。
难怪老话常溺水的多是会游泳的。
夏郁水性不错,但此时也无可奈何。
挣扎是件极其费力的事情,他又直没能换气,甚至连救命都没法喊出来。
就在他在挣扎不动、渐渐感到绝望的时候,只大手忽朝他伸了过来!
那只手把攥住他的肩膀,接猛地往上提。
下刻,夏郁钻出水面,空气下涌入鼻腔和肺部!
他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地圈住那人的脖子,边庆幸得救,边猛烈咳嗽,想要谢,却连话都不出。
“夏郁,你还好吗?”周鼎声音焦急,手上用力拍夏郁的背部。
夏郁痛苦摇头。
他点都不好,喉咙刺痛,肺也刺痛,连呼吸都变成了折磨。
更没想到的事还在后面,他还没去找那个撞他的人算账,那个撞他的人反而找上了门。
也不歉,而是劈头盖脸地指责他:“你知不知冲浪的时候起码要保持两个板的距离?我就在你旁边,你也不看看旁边什么情况你就站起来?你瞪我干嘛?是你朋友抢浪好吗?我手还拉伤了呢!”
“到底谁抢浪?”周鼎把夏郁圈在怀里,作出保护的姿态。
他拧眉,脸上满是怒意,“你当我没看见?你明明看到他了你还往他旁边冲,你就是故意撞他!”
男人抬起下巴:“你可瞎,我为什么要故意撞他?我吃饱了撑的啊?”
“草了!周哥你跟害人的东讲什么理?”
夏奕也赶过来了,他来就用力推了男人把,“我告诉你你是在谋杀!以为旁边没监控你就可以胡搅蛮缠!干恶的事情还倒耙,干嘛?还想讹人啊?赶紧歉!否则老子揍死你!”
男人大概没想到他们竟有三个人,其中两个还都副不好惹的样子,只好讪讪地了歉。
周鼎没空搭理男人,他紧张地看夏郁:“好点了吗?有没有缓过来点?”
夏郁眉头紧皱,他脸颊通红,嘴唇却惨白:“小腿好疼。”
刚才太混乱还不觉得什么,现在缓过来后夏郁只觉得右边的小腿无比胀痛,还刺刺的,痛得他有点想叫出声。
周鼎立刻冲旁边的救船招手:“里有人受伤,麻烦送我们上岸!”
救船早就过来了,听到后立刻把他们三人都拉上了船。
出了水,夏郁腿上的伤便目了。
他右边小腿上肿了大片,深红发紫,还擦破了皮,不停沁出血珠,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
周鼎在他脚边蹲下,小翼翼地握他的脚踝仔细查看,又轻轻捏了几下。
夏郁嘶了声,把脚往回缩:“疼!”
周鼎却松了气:“没骨折,应该也没骨裂,估计是软组织挫伤,可能还伤到了筋。”
夏奕探头问:“你还懂医术?”
“不懂,只是平时见得多。”
夏奕点点头,也松了气:“没骨折就好,幸亏你及时看见了,要不是你我都没发现他掉水里。”
“谢谢。”夏郁垂眸,视线落在周鼎毫无血色的唇上。
周鼎摇摇头:“不用。”
他们去了最近的医院,夏郁是路被周鼎抱进去的。
医给他拍了个片子,拍完后得跟周鼎样,主要是筋伤到了,还有软组织挫伤,虽伤处看恐怖,但没什么大碍,回去养上段时间就能恢复,后给了他们碘伏和冰袋,让他们找个空病房自己处理。
小医院里床位并不紧张,夏郁找了个空床位坐下,后小地曲起腿,不让小腿碰到床面。
周鼎拿了药过来,拆开袋子,拿出棉签。
夏郁抬头问:“夏奕呢?”
“去买毛巾了,冰袋不能直接敷,用个东包比较好。”
周鼎拧开碘伏瓶子,“脚放我腿上,慢点。”
夏郁嗯了声,把腿跟抵在了周鼎膝盖上。
周鼎低头仔细地看了看,后放下碘伏瓶子,从脚边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拧开后小地冲洗夏郁的小腿。
夏郁问:“什么时候买的水?”
周鼎眼帘垂,闻言回:“拿药的时候顺路买的,走廊里有自动贩卖机。”
冲完,他拿出棉签小翼翼地沾掉水珠,清理好了又换个棉签沾上碘伏,动作轻而又轻地把药水涂在夏郁的小腿上。
“疼吗?”周鼎问。
夏郁看他:“还好,不碰就不怎么疼。”
其还是疼的,但比起疼更多的是那难以形容的热胀感,胀胀的,很不舒服。
周鼎涂完药直起身,皱眉看夏郁的伤:“你得有段时间不能走路了。”
夏郁:“没事,我可以在家里呆。”
周鼎嗯了声,仍盯他小腿的伤处看。
看了会儿,终是没忍住地低下头,在上面轻吹了吹。
微凉的呼吸带走了点热胀感,夏郁蜷了蜷脚趾,没有制止。
吹了好会后,周鼎抬起头看他:“我样算‘越界’吗?”
气氛有点安静,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夏郁轻眨了下眼:“不算。”
“那样呢?”周鼎又低下头,在他小腿的伤上轻吻了下。
个吻触即离,没有造成丝疼痛。
却带起了阵钻入扉的痒意,让夏郁手指缩起,脊背也僵了僵。
他几不可查地深呼吸了下,后:“算。”
周鼎看他:“既都是你了算,那你可以把我对你的亲密全都放进‘不算’里吗?”
夏郁怔。
周鼎又低下头,把自己的衣角用水湿,后轻轻擦拭夏郁手上的泥沙:“在海里的时候,我看见你游不动停下来,我就很想过去带你游。你掉进海里我把你拉上来后,我又特想亲你抱你,想安慰你。看到你腿上的伤也是,控制不住地想把伤都亲遍,再哄你不疼。”
擦拭手的动作停住,他抬头直直看夏郁的眼睛,表情和语气是样的认真,“夏郁。”
夏郁长睫颤,没有吭声。
但只有他自己知,他的呼吸有些乱了。
周鼎抓他的手,深呼吸了下:“我好像没有办法不关注你,也没有办法不对你好。”
“夏郁。”
“我们真的不能……谈恋爱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