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整整两个多时辰,基本没有被打死,估计也已经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条人命。柴丝言深怕此后会见不到杨延昭,于是死盯着‘赵惟吉’,甚至奔走太后陈氏的坤宁殿,希望能宽恕杨延昭,‘赵惟吉’一方面被这柴丝言闹腾的没有办法,一方面也算是爱惜人才,于是硬着头皮召开他自假扮赵惟吉以来的第一次主动要求的早朝,目的就是能将杨延昭从黑暗的不明的暗夜大牢里捞出来,就算是要杀头,也要杨延昭安全的度过人生的最后的时光。
‘赵惟吉’昨夜看了一夜的大宋律法,其中关于谋杀误杀的刑罚,希望能从中找个最轻的刑罚来处置杨延昭。而今天,天还没亮,就早早的爬起来,又重温了起来,毕竟第一次早朝,第一他怕太紧张了被怀疑,第二他也想拉杨延昭一把,想把他从死亡边缘上拉回来。
杨业接到佘赛花的通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到了汴京,一下马,就直奔皇宫,而此时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官员从宫外而来,来到文德殿外,可是他们见到杨业的时候是一副唯恐遭殃,急忙躲避的样子。
“皇上驾到。”太监大声喊道。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道。
“众爱卿平身。”‘赵惟吉’学得似模死样。‘赵惟吉’抬眸扫视了一周殿下的百官们,才发现里面居然没有赵光义的身影,心里暗暗不平道:“这赵光义仗着是摄政王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难怪姐夫会选择离开。”虽然有些不爽,不过还是装出一副很在意的样子,询问道:“爱卿们可知,为何今日不见摄政王前来议事。”
“回皇上,摄政王偶感风寒所以便没有前来,还望皇上息怒。”高丰齐一步上前拱手道。显然这位高兄是赵光义的心腹,就算再不济也应该是狗腿子。
“原来如此,爱卿你记得下朝后去告诉摄政王,叫他好好保重身体,这大宋和朕都还有很多事情倚靠摄政王。”‘赵惟吉’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变得这么虚伪,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假扮的久了,有的时候连真假他都有点分不出来。
“老臣一定会转告摄政王的。”高丰齐拱手道。
“今日可还有其他的事情上奏。”‘赵惟吉’见底下人没有一个出声的,不由想着,刚好,既然你们没事情要解决,那就轮到我吧,于是又说道:“既然爱卿们都无视上奏,那朕倒是有一事要说。杨将军,朕听闻令郎文武双全,朕想封他为御前伴读,陪朕一起习文练武,不知杨将军一下如何?”
“回皇上,这事犬子的福气,只是这个不孝子没有福分,无法为皇上效劳。”杨业回道,他显然已经猜到‘赵惟吉’上这次早朝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救六郎的,只是不好明说,于是就这样变着弯的提及六郎,不由想着:这逆子还算有点福分,希望皇上此举能将他解救出来。
“哦,杨将军太谦虚了,莫不是杨将军你觉得令郎给朕当伴读有些大材小用,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拒绝朕?”‘赵惟吉’故意将声音一提,尽显皇者风范。
“噗通”杨业跪地抱拳道:“皇上,老臣现在都不知道犬子如何了,只是知道他被大理寺卿带走,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杨将军,你可别诋毁大理寺卿,那是因为令公子触犯律法,下官才会下令缉拿的,再说令郎现在在牢狱里好好的,这凶多吉少是从何说起。”李隆林急忙拱手道:“望皇上明察。”
“李爱卿,究竟那杨延昭所犯何事?居然劳烦到大理寺卿去缉拿?”‘赵惟吉’好奇道。
“回皇上,具体是何事臣还未仔细查清楚,只是韩国公一纸状书状告杨延昭谋杀其子潘豹,所以臣才会派人去缉拿杨延昭,待一切证实后,才作宣判。”李隆林回道。
“既然如此,为何杨将军说他从未见过杨延昭?”‘赵惟吉’沉思片刻,道:“既然李爱卿你还没查实,那这件事情就交由朕来查,来人,将杨延昭带上来,朕要好好审问审问,怎么他会无缘无故的和潘豹扯上关系。”
“皇上英明。”李隆林是真的开心,这种热手山芋可是不好拿,一边是韩国公潘仁美,一边是大将军杨业,两边都不好得罪,难得这小皇帝提出这种要求,他还不赶紧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