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尤贤忽的失心疯般的癫笑起来,落魄狼狈已没了一分人样的他笑的就如鬼哭一样,目光涣散的看着沙七,说道:“你以为我死了他沙奎豹在那边敢见我么?他有脸面见我吗?呵呵,哈哈……”
疯笑几声后尤贤的目光又有了几分莫名的神采,不理会沙七暴涨的杀气,说着:“当年若非你父亲执意要救明知官府用来做饵的你娘,我们一群弟兄怎会被围困?呵呵,还有你,当时你就在那女人的肚子里!就是为了你们母子我的弟兄们才一个个死在官府的刀下,为了护着你们逃走我的大哥,二哥,五弟都死了!”
“兄弟五人剩下了我和那重情重义的好三哥啊,呵呵,也就是你的父亲,莫非你不知道你父亲当年是无恶不作的强盗?你可知道那时我做了什么?啊?你父亲沙奎豹从来没对你讲过吗?”
“哈,他当然不敢讲,他没脸讲!他没脸面对我的那些兄弟,没脸面对我!为了让你们一家逃生我一个人引开追兵,引到了万丈断崖,你知道我的下场吗?万丈断崖没摔死我,可我却生不如死!就连苍天都不忍让我死,让我爬出了峡谷,还赐予我了传世‘黄金剑’,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不该死,不该为你那蠢货父亲的错误而死!”
“我那些兄弟更不该死,就只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你父亲所谓忠贞的情义,还有你,为了你们一家三口,多少人枉死在官府的刀下,我们从前是强盗,是恶人,可是我们不该死的这么不值!而我,更是生不如死的活了十年!十年!”
“来啊,来杀了我,让我去听听你父亲的忏悔,让我去看看你父亲如何面对我那群兄弟?如何面对我?”
大漠上回荡着尤贤痴狂的怒吼声,沙七怔怔的听着,怔怔的看着这位曾经可算作自己的救命恩人癫狂的嘶吼,手中“斩魂”迟迟未动,刀刃上的白华忽明忽暗,身上的杀气已隐有紊乱,这是一段他从来不知道的过往,他没想到他父亲背负着这般曲折的恩怨,孰对孰错?谁该死?谁该复仇?
尤贤伸长了脖子歇斯底里的喊叫:“砍了我的头啊?用我的头颅去祭奠你父亲吧,看他敢不敢接受你这好儿子的孝义?哈哈,死有何惧!我已经死过了不止一遍,来呀,杀了我,我要看看到底是谁万劫不复!”
“你既不畏死又何需说些?”
战天扬冷笑,凛烈的目光直击尤贤内心,在尤贤眼中这个笑就是恶魔的微笑,平淡的语气比魔鬼啃食血肉还要让他心惧胆裂,所说的这句话更让如同坠入了万丈魔窟,这个人就是一个魔鬼!
“你无非是想动摇沙七对你的杀心,你真的不惧死亡吗?呵,你当年在去救沙七母亲的时候是什么信念?你为他们一家人引开追兵时是什么想法?当你掉下万丈悬崖你又在想什么呢?你现在真的不畏惧死亡吗?你真的认为是沙七一家人亏欠你的吗?”
诛心难于诛神,战天扬只是寥寥几句话却彻底诛了尤贤的心,他完全溃败,还紧紧握着的半截“黄金剑”忽然掉落在黄沙上,到底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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