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莫非今早吴二熊的案子战兄弟也是因为运气好不成?”
战天扬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一个调皮的孩子说道:“严大人这般认为倒也未尝不可,不过这样的运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好好,这真是天大的好运气!”
好运气,是谁的好运气?战天扬的?严炳义的?还是沙七的?
严炳义倏然收敛笑容,沉声问道:“你的计划还要多久?”
“就这两日。”
战天扬起身走向门外,沙七跟在身后,看着走进夜色的身影严炳义没起身相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他沉静的看着两人走出院门,一只手在几案上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案面,随着敲击的节奏他沉寂的神情越来越阴沉。
每一次敲击都恰好落在他的心跳上,这个节奏正是先前战天扬敲击椅子扶手的节奏,严炳义一点也不认为这是巧合使然。
战天扬坐过的椅子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人,老而不衰,不失威严的一位老人,他的双眼半睁半闭,看似浑浊的眼神中闪烁的一点精芒,稍稍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严炳义一眼,说道:“你认为这小子的话可信?”
严炳义看向老人时眼中有着一份敬意,但并无献媚的姿态,说道:“不论真假这都是一个契机,唯一的知情人已经死了,那边又催得紧,若再拖下去恐怕我们都不会好过。”
老人点了点头,似是犯困的双眼看向屋外,说道:“是拖的久了些……那位的确是沙奎豹的儿子,那小子的话也有八成可信,不过他的身份我们居然查不出来,这一点就轻视不得了。”
“量他也不敢给我们下套!”
严炳义冷哼一声,他是谁?严炳义与老人心知肚明,严炳义继而又说:“战天扬?不管是什么身份都绝不会是那边的人!”
“这么肯定?”老人又抬起了眼皮看了过来。
“这不符合那位的作风,再者,能让人来到这里上面绝不会没有半点风声,如果真是那边的人,我们就是再做什么都迟了……”
严炳义的目光落在老人左侧住口不语,老人随着他的目光斜视看去,他左侧的扶手上赫然有一个凹点,半垂的眼皮禁不住为之一跳,严炳义的嘴角抖了一抖,说道:“他若出手,你可来得及救我?”
老人沉默不语,半睁半闭的双眼闪烁不定,严炳义忽然起身走向门口,看着浑噩的夜色说道:“我倒开始有点期待他的计划了,仅凭他的心智若成为敌人将会是一位可怕的对手,而且他还这般深藏不漏,得在他身上下点功夫才行,起码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敌人……”
老人坐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皮,不置可否,还在考虑那个问题,来不来的救?
战天扬和沙七从严炳义的府上出来后并没回赵老大那里,而是来到了城外,辽阔的大漠被望不穿的黑暗笼罩,在城内只是树叶摇曳的微风,到了大漠上已然吹起战天扬的黑色披风哗哗作响。
两人迎风而立,风不是很大但还是凛冽的如刀子一般,却依旧穿不透沙七身上浓烈的杀气,一对能把风都冻结的眼睛凝神看着大漠漆黑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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