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要塞侵攻战 1

    “雅雅有什么意见么？”同样清楚这点的黄启昭想趁机勾起雅的注意力。

    “啊？啊……”可是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每次和她搭话她都只剩下这个反应了。此刻，她又双手托腮撑在台上，努力装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可是那双无神的大眼却无时无刻都在背叛着她努力的伪装。

    如此下去，莫说两个星际周，就算再给她们两个星际年也是无法对要塞进行反攻的，还有数万条性命等着他们前去救援，怎么可以耽搁在这种漫无边际的宇宙航行中，黄启昭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在这个时候自己竟不能为雅分担哪怕一点责任，痛恨自己竟然不能安慰挣扎在惊怕和恐惧之中的恋人。

    “请恕我失礼，下官认为此时何不去向帝国请求援助呢？要塞反攻的准备刻不容缓，里面还有数万无辜生命等待着我们的救援，请两位舰长此刻务必振作起来，先为余下的数万生灵作打算。”卡特里娜的副官克劳德中尉此时突然站起来用他平日低沉的嗓音提议，此时听来，却份外让人觉得有安全感。克劳德中尉在蒙特利尔担任卡特里娜第一任副官时便在舰上担任幕僚一职，蒙特利尔被尤利安折磨而死那个时刻，他就站在卡特里娜身边支撑着她站到最后一刻，彼时犹如兄长一般的副官临走前把照顾卡特里娜的工作托付了给他，他便一直坚守在卡特里娜身边毫不动摇，须知以他的战功和谋略，在很早很早以前便已受到军部的提拔可以有机会成为一个舰队的指挥官了，可以他却一直都没有离开，他就一直这么静静地陪在卡特里娜的身边，在她有需要的时候站出来作为她坚实的护盾。他一直以自己的方式沉默地坚守着蒙特利尔对他的嘱托。

    “帝国？”卡特里娜不解地看向克劳德。

    “没错，和帝国军进行秘密交易，为了压制我军依借埃特尔要塞而不断扩张的势力，帝国军在附近国境内布置了十数个舰队，假如能调其一半力量助我，那夺还要塞并非绝无可能。”克劳德的低沉的声音再次震撼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卡特里娜却仍然不解，“你要如何不让联邦知道要塞已被占领之事再去和帝国合作。”

    “那就是要让帝国军占领要塞之事让联邦知晓。”克劳德终于透露出自己真正的计策，“利用帝国占领要塞而后再反咬他们一口，最终要塞仍会回到我们手上。”

    “事情真的能有这么顺利？”连黄启昭都禁不住怀疑。

    “现任帝国边境指挥官名叫隆莱-厄提尔，是帝国厄提尔家族的第三继承者，无能自大，却又一直窥视厄提尔家的继承权，假如有可以占领埃特尔要塞的机会的流言传到他耳中，想必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卡特里娜沉思了许久，而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情报确定无误？”

    “这是下官在舰队出航前搜集的有关情报。”克劳德忠实地禀报。

    “和我手头上掌握的也并无出入……克劳德，这次行动，可以交给你么？”卡特里娜双眼直直地望进克劳德中尉的瞳里，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似的，“是！”克劳德行了一个军礼以后便迅速退下，作战会议室里就只剩下还处于刺激过度状态的一众幕僚和卡特里娜三人。

    死一般的沉寂，众人默默地坐在作战会议室之中，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动作也没有，就仿如人偶一般，灵魂都被抽空。至今为止他们都没人亲身体验过这种战争的真正的残酷，以往的所有战争之中，都是强力的炮火的互击，一旦牺牲了便是连灰都不会有了，所以很多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进行着战争，而是更像在游戏，交战的时候就像是进行着平时在家里玩的电玩一样，一团白光过后，又就消灭了一架战机、一艘战舰，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看到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没有人会看到友军或者敌军的残骸，所以一切就像玩电玩一样不真实，只不过战争中失败了不能重新再来就是了。

    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真实和虚妄。

    可是，那个名叫尤利安的男人让他们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战争的残酷了，被肢解的同伴、被吃肉细菌侵蚀的人体、还有许久以前被一刀一刀从身上割下肉来的副官，这些都是所有人想也不敢想，不，是想也没想过的恐怖经历。这才是战争的残酷，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们都不是变成灰了，他们在变成灰之前也会痛也会惊惧也会扭曲，不能因为自己看不到所以就抹杀了这部分的存在，不能因为自己看不到所以就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轻松地如打电玩一般面对他人和自己的生死。

    自己在进行着的是一种名为战争的东西，自古以来便存在的，血腥和欲望横流的场地，这一种感觉强烈地刻印在每个人的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不要强迫自己太过操劳，工作之余也应该稍事休息，不然又会像上次那样临阵倒下了。”那天以后两日已过，舰长室内卡特里娜无奈地看着一手端着红茶一手用力压住电脑不让她再次埋头工作的克劳德。“还有12天了，你叫我如何不强迫自己。”接过红茶，卡特里娜浅呷一口，准备再度埋首工作。

    “无论什么原因，在关键时刻抛弃整个舰队的指挥官可不是一个好的指挥官。”克劳德却是继续死死按住电脑。

    无奈地笑了一下，卡特里娜只好暂时躺在椅上轻轻闭眼稍事休息，“你呐，一出过什么状况以后就会紧张得不得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

    “可是你不清楚你自己的度。”此时的克劳德说话绝对是不会留任何情面的。“16点正前往帝国边境与隆莱-厄提尔接触，你有信心凭你现在这个状态可以说服他？”犀利地盯着卡特里娜犹豫的表情，克劳德继续乘胜追击，“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只能够说一定做得到。”

    “明白了，我会好好休息的了，剩下的工作我会交给阿马托，你也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你才是最辛苦的。”卡特里娜微微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舰长室。

    唔……舰长好像生气了呢，克劳德无奈摇头苦笑，顺道坐下把卡特里娜未处理完的文件发送给另一位副官阿马托，继续准备与隆莱-厄提尔交涉的事情。

    “宇宙历880年3月23日16时正，联邦军隶属厄里倪厄斯舰队携同中央特别行动舰奈米西斯号秘密登陆帝国军边境要塞基地科俄斯，要塞总司令隆莱-厄提尔公爵亲自会见联邦军舰队指挥官卡特里娜-J-艾德里安准将以及罗格烈特-史黛丝-莉娜-雅-阿道夫上校，双方展开长达5小时的秘密会谈，相关会议记录请查阅基地绝密资料库－11架列。”机械的声音从机舱的某一角缓缓响起，倚在墙上的黑影在听完报告以后低声笑了一下，而后用他的特有的微弱却温柔的语调说道：“终于要开始了啊……”

    时间追溯到5小时以前，也就是舰队刚刚登陆帝国基地科俄斯的时刻，卡特里娜一众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出机舱，迎面而来的却是满脸堆笑的隆莱-厄提尔公爵，在经过简单而隆重的见面仪式后，他们马上被请进了秘密会议室，足见公爵大人此时此刻心急到何等程度。

    “虽然很失礼，但是现在可以马上开始说明相关事项了吗？”公爵等一干人等坐下后马上发问。

    “这次联合军事行动是我方无礼的请求，因此有何疑问请公爵大人尽管提出。”卡特里娜客气地回答。

    “如此甚好。那么，经过我方侦查舰的确认，贵方所提供的资料和情报都确是属实，但是，贵方为何不通知联邦政府或者军队来处理此事而要依*我方力量呢？”公爵再一次谨慎地确认，虽然他急于立功，但是他也还没愚蠢到一见到机会就扑上去的地步。

    “正如我方联络贵方时所述，共和国军的将领尤利安-马林-弗拉迪连以要塞余下的人员的性命相要挟，不允许我方联络联邦，要塞那边的情况……我想公爵大人也是知道的。”

    “嗯，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要塞上居住的二十万普通住民和贸易商，还有守备和维护要塞的士兵，加起来的几十万的性命就掌握那个号称‘食人鹰’的男人手上，假如是他的话说不定真是会毫不犹豫杀掉要塞的所有人。”公爵摆出一副同情的模样凝望着卡特里娜，“如此非正义之事身为帝国边防指挥官的我当然会义不容辞地伸出援手的，但是……”下一刻，他的脸上却出现非常为难的表情。

    “关于这点我非常理解公爵的立场，所以我方也准备以让出埃特尔要塞为条件来补偿公爵的损失。”卡特里娜诚恳地望着隆莱-厄提尔公爵。

    “要塞本来就是贵方的领土，而且……单凭贵方一口之词实在难以令人信服……贵方会……让出埃特尔要塞……”公爵的表情更是为难了。

    “其实此时只要公爵肯出兵攻打要塞，要把它占领下来并非难事，恐怕此次共和国军是依*联邦和帝国接壤的独立星伪装通过两国边境而后占领要塞的，那么他们的后援和物资就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和硬伤，所以，此时要打下要塞并非难事。再说我方此时只有四艘战舰，就算此时我方开始联络联邦军部，救援最快也得三星际周才能达到，即使我们不愿意把要塞交给公爵，最后要塞还会是公爵的。”卡特里娜毫不避讳地把形势分析了一遍，句句都勾起了隆莱-厄提尔公爵的雄心壮志。“所以我方决定，与其经过无谓的斗争牺牲无辜的生命，不如直接把要塞让出，但是我方惧怕尤利安-马林-弗拉迪连发现我方不在阵中会残杀要塞住民，所以才冒昧请求公爵批准我方加入战斗。”要请求别人答应自己的要求，一直卑躬屈膝和迎合对方心意是很实用的，深深了解这点的卡特里娜，已经牢牢捉住了急于立功的隆莱-厄提尔公爵的心了。

    “那个……贵方的考虑也并非不无道理，但是……帝国和联邦的关系现在尚处于微妙阶段，假如我方贸然出兵占领要塞，恐怕对局势会有负面的影响。”

    “但是前提是我方已无力保住要塞，公爵只是为了保住要塞无辜平民的性命而出兵，这样一来世间的舆论都会公爵，公爵也会因此而声名大噪，如此美事，公爵又何乐而不为呢？”公爵当然知道这些利害关系，当是自己想来和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此时此刻卡特里娜的一番说话无疑是正合自己心意，而且也坚定了自己出兵的决心。

    “那么，为防止日后有任何变故，我方希望贵方能与我方签订一份协议。”

    “非常乐意协助公爵大人。”

    此后双方围绕协议中的舰队统领权和要塞占领方式以及要塞占领后对外发布的细节进行了详细的讨论，这让急于救人的黄启昭一众可是不爽到了极点，那些从来都只考虑自己利益的贵族和高官们，就算是在清楚了解情况的此时此刻牵挂着的也不是无数无辜生命的安危，而是自己的得着、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地位以及自己的声誉，这些无耻的寄生虫们，光是看到就令人作呕，还亏卡特里娜可以和他保持正常对话那么长的时间。

    在签订协议的第二天，隆莱-厄提尔公爵便马上着手编排舰队，时间刻不容缓，从遇到尤利安那天算起今天已是第三天，到编排好舰队决定好主导权，然后出发到达要塞，估计至少也得花上四天，如此一个星际周便会耗费在战前的准备上，卡特里娜此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能扑向战场击倒尤利安，而后解救那些无辜的人们。

    可是雅的情绪却还没恢复过来，这几天以来她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无论黄启昭如何努力地逗她开心，她永远都只会“嗯”或者“啊”，作为战场上一滴新鲜的血液，这次她非常需要雅的协助，可是以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令人担忧……

    “比起阿道夫小姐我更担心的却是你，”思索之间，竟完全没有发现克劳德何时进来自己的房间了，“不要经常想着作为舰队指挥官就得死撑下去，很多时候给自己多点退路多点悠闲的时间不是很好？”仿佛看透卡特里娜的心思一般，克劳德微笑着建议，可是在卡特里娜看来却是恶魔的笑脸，克劳德虽说平时都在默默地着她，但是一旦他认为她做错了，便会微笑着提出他的“建议”，让你乖乖地去执行。

    “你最近总是神出鬼没呢。”卡特里娜顺势往椅背上躺去，线条美好的双腿随意搭在桌上，接过克劳德准备的又一杯红茶。

    “那只是因为您心不在焉而已。”克劳德无奈叹了口气，便端着托盘准备往外走去。

    “你不用监督着我休息？”卡特里娜挑眉。

    “偶尔也需要让您独立的，而且我手头上也有很多事情。”克劳德向卡特里娜敬了一个军礼，便迅速消失在走道之上。

    豪华的房间之内，雅戴着游戏的专用设备独自在玩着最新的电玩，完全无视一边恬噪的黄启昭。

    “这个游戏不是有双打模式的么，我也想玩很久了，一起玩吧。”黄启昭说着便一屁股坐在床边，张罗着另外一套游戏设备。“呃……”可是当他刚穿好神经接触部件，雅便一下把所有装备都脱掉而后一下倒在床上顺势拉上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看到怎么都不和自己搭话的雅，黄启昭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粗暴地扯开由真丝织成的被套，而后伸手按住想趁混乱逃跑的雅，“你还想这样到什么时候！啊？回答我啊！”劈头便是一声怒吼。

    雅强忍住由于惊吓而几近溢出的泪水，硬硬把头扭向一边，继续无视黄启昭。“你真的有本事的话就不要在这里跟我闹别扭！你去和那个叫什么尤利安的拼命去！去啊！你在这里闹别扭有什么用？！你叔叔的身体会因为你闹别扭而回复么？那些死去的要塞的人会因为你闹别扭而复活么？不会！你继续闹下去只会有更多人因为你的不争气而死掉！而且是极其痛苦地死掉！啊？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死死压住不停挣扎的雅，黄启昭暴怒地在她耳边大吼，终于，连日以来从未落过一滴眼泪的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做不到了！做不到了！我不想又有人因为我不服气的一句话而受那种痛苦！我不想再看见那些被肢解的士兵在宇宙中漂浮的恐怖！我会发疯的！我会发疯的……啊……”雅使劲地捶打着黄启昭的胸口，发泄着她连日以来的不安。

    “我也不想再看到！舰队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想再看到！所以我们才选择了继续战斗！假如我们不战斗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因为那个变态男人而死掉！难道这才是你希望看到的？啊？那当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你了！原来你也就只是能在温室里生长的废物花瓶！还是廉价到一打就碎那种便宜货！”已经陷入狂暴状态的黄启昭口不择言地怒骂，在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雅的哭声的房间里，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那一天，黄启昭自从骂过那句以后就再没出声，只是静静地搂着不停哭泣的雅，看着她哭了累了就昏睡过去，醒了又继续哭，一直到闹钟响起第二天6点的时分，雅便突然收住了哭声，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天亮了，我们要准备打架了。”

    怜惜地抚摸着雅因为哭泣而肿起的双眼，黄启昭豪迈地大吼：“女人！看着我击破王神勇地把那个什么尤利安打到屎滚尿流吧！”

    看着又一边自顾自地发神经的黄启昭，雅不由得“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喂喂，你就不能文雅和有气势一点么？”

    “我一直觉得这种姿势和说话的方式很豪迈来着……”

    “我由今天开始不认识你……”

    “……”

    宇宙历880年3月24日，帝国军在隆莱-厄提尔公爵的亲自带领下开始向埃特尔要塞进军，同行携有联邦军的厄里倪厄斯舰队和特别行动舰奈米西斯号，军队的统领权全部归属隆莱-厄提尔公爵，由参谋路希安勋爵负责调度军队和准备作战计划。

    “初次见面，路希安勋爵，请多多指教。”作战会议室内，卡特里娜礼貌地向作战总参谋行了一个军礼。细细观察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却让她颇感意外，年纪轻轻便能当上作战总参谋，那在帝国里不是一个光*门第便可胜任的职位，而且路家即便在宇宙也是很有名的一个大家族，什么时候有路希安这一号人物出现过，卡特里娜真是全无印象，不过，极有可能他也是像雅一样的睡狮，不到需要的时候是不会苏醒的。

    正在卡特里娜沉思之间，雅却已然被路希安完全迷住，啊，那正是她一向很喜欢的病弱美少年啊，那种弱不禁风的体态，配合着他说话之间偶尔伴有的咳嗽，苍白的面孔中却不失坚强与温柔，真是美妙的相遇啊，啊，啊，啊……这辈子死而无憾了。正在雅陶醉之间，一个巨大的身影却不识时务地挡住了她的视线，抬头正欲抗议，却对上满脸黑线的黄启昭，“看来你还恢复得挺快的嘛。”温柔的低喃吓得雅全身一震，而后缩成小小的一团低声回应：“那、那是因为有昭在我身边我才能恢复得那么快的……”

    “喔？”黄启昭怀疑地挑眉，却是不在理她，转身参与作战计划讨论去了，心虚地嘘了一口气，雅也静静地参与到作战讨论中去。

    “我建议，舰队应分四路进攻，从各个侧面包围要塞，让敌军无路可逃，这虽然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也是打击要塞最有效的办法。埃特尔要塞号称是‘强攻不下的无敌要塞’，但是相反我觉得强攻才是最有效的作战方式，只要摧毁要塞相应的八门主炮，配合机动小队快速登陆要塞表面深入内部抢攻，可以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敌军极有可能也不会想到我军会采取正面强攻这种看似无谋的作战计划。”由于身体的原因，路希安一直坐在椅上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这不是看似无谋而是真的无谋哦，首先，你要如何摧毁那八门主炮？假如我没记错的话那八门主炮都是用彭透斯星发现的目前为止最坚硬的金属铸造而成的，光是收集那种稀有的少量金属当年就花掉联邦十分一的税收，假如只凭这几十个舰队就能摧毁它，那纳税人的钱也太好花了吧。其次，正面包围进攻的话，假如敌人一早已经从要塞撤离的话怎么办，留一座空城给我们待我们还在惊愕之时发动突袭，反过来包围一早自动聚集在一起的我军，那是多么便捷的的策略，我军都自动送上门了他们还要考虑什么退路。”啊啊，雅一直很期待能刺激到病弱美少年然后让他吐血而昏，那样自己就可以乘机抱起美少年和他亲密接触了！啊，光是幻想一下就令人很兴奋！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近年我军一直致力于寻找那种金属的代替品，毕竟数量稀少这一条件极大地限制了它的发展空间，终于在一年以前，我军成功发现了可以切断这种金属的有效方法，虽然没有有效的替代品，但是这个发现也是足以令世人震惊的。虽然此项发现一直被列为机密，但是在眼下可以一举吞并埃特尔要塞的时刻，我认为它到了应该展示在世人眼前的时刻了。其次，你那是针对敌人预料到我军作战计划的情况，但是万一敌军不是对应我军这个策略作的部署呢？那么你的假设也不会成立，战争本来就是一场赌博，大家都在猜测对方会使用的策略和实力，假如不搏一次，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或者不正确的呢？再者为了应付这个突发情况，我也安排了相应的埋伏救援舰队，其中希望他们在你们的带领下，能够出色地完成支援我军主力部队的工作。”美少年强忍住咳嗽和气地给雅解释他的战略，丝毫不见被人反驳和挑衅的愤怒之色。

    不过他的安排让雅和卡特里娜都着实震惊了一下，年纪轻轻便老谋深算，怪不得他会病成这副模样，肯定是用脑过度搞垮的身子啊。他如此安排，就等于把她们置于后援舰队的监视和拘禁之中，假如顺利打下要塞的话，就算她们想要马上反攻也非易事，一边得解决她们身边的后援舰队，一边还得提防主力舰队的回调；假如主力舰队真的被包围了，他也可以借助她们的力量立即解围，原本以为病弱美少年很好欺负的雅，此刻彻彻底底失望了，果然看人是不能光看外表的。

    可是这无疑是最佳的作战方案，眼下她们的首要目标是救人，就算最终真的丢掉了要塞，只要能拯救回那数十万人们的生命，她们愿意接受军事法庭的任何裁判，所以，她们再三思量之后终是同意了这一作战计划，并尽力地开始忠实执行自己的任务。

    绝对不可以再让别人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愚蠢而牺牲，雅和卡特里娜都从心底都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