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珏到底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王妃,”红帕从外门走进,恭恭敬敬地轻声开口,“百里失笑说他有事儿要跟您说,让您到湖边去找他。”
百里失笑要找她?乐璇微微皱眉,他的确该好好跟她谈谈,以他的性格,实在不该做那缩头乌龟。
乐璇抿了抿唇,便与红帕一同走到了她说的湖边。因为玉潭湖常年流水不止,所以瀑布下的小水潭也常年不冻,即便是大雪封山的寒冬腊月,那小小的湖泊也吸纳了所有的雪花,呈现着格外翠绿的颜色。风景虽美,却荒无人烟。
乐璇抿唇,回头看着红帕:“百里失笑呢?”
红帕扑通跪倒在地,将双膝都跪在了雪地之中,才微带着抱歉地开口:“红帕妄对王妃对红帕的信任,是我骗了你!”红帕说着话,便已经是满脸的纠结好自责,可就算王妃对她再好,她也永远只有一个主子啊!
乐璇抬眼,才从那一片茫茫白雪中依稀看见了一个白色身影,乐璇微微眯了眯眼,怎么无缘会在这里?她有事儿要找她?关于今日楚乔送来的那个盒子,乐璇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去问问这个无缘,既解了玄凌珏的心结,也算是乐璇的一点小私心,她与玄凌珏都一样,从小就没有享受过太多的亲情,若是无缘真的是玄凌珏的母亲,她与玄凌珏,都多了一个亲人。
乐璇心下想着,人已经逐渐向无缘走去,可才行了不远,便觉得脑后忽而一痛,随即便没了知觉。
看着王妃颓然倒下的样子,用掌刀将乐璇劈晕的红帕不由得苦了一张脸,看着逐渐走过来的大姑姑,不禁有些犹疑:“王妃是个好人,大姑姑您一样要这样对她么?”
天色有些暗,无缘在白色的纱帐下看不清红帕的神情,但她仍可以听得见红帕话语间的浓浓哭腔,便不禁冷冷一哼:“不过个把月,便将你的心都给收买了么?红帕,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吃里扒外的人,在我**坊是个什么下场,你应该比我清楚!”
红帕咬了咬唇,不敢反驳,只是将已经晕厥的王妃架起,这无缘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油纸伞,竟带着红帕从那小湖泊上缓缓走过,原来那湖泊的一角上有数个石阶,已经被湖水浸没,除了那知道位置的人,其他人都无从发觉。
红帕背着乐璇,随着大姑姑一步不差地往那瀑布的方向走去,走到瀑布底下,红帕才发现那因为长满了苔藓而看起来是连在一起的山石,其实不过是两块互不相连的石头,左手方向分明有一个别有洞天的小路,几乎是横着夹在两块山石之间的,因为开口冲向了瀑布的侧面,所以几乎没人能够发现。
转进了小路,便可以看见一条蜿蜒向上的石阶,因为天色暗了,看得不甚清晰,无缘便抽手拿出了火折子,一边照路,一边拾阶而上。
不多时,便看见一个修的极平整的山洞,里面石椅石桌一应俱全,显然是有人精心打造的山中洞天。
因为下雪的缘故,这小湖水到底还是有些上涨,红帕与无缘的鞋都已经被凉水浸透,到了这山洞,红帕便将王妃放在了石椅上,不禁狠狠地抖了抖,虽然不曾湿了衣物,但湿被那冰凉的湖水湿了鞋子,整个人也变得格外难受。
红帕叹气:“大姑姑,湖水太凉,小心寒气从脚下侵蚀了身子,要不就把脚下的鞋褪下来晾凉吧,反正就我们三人,也不怕玉足被人瞧了。”
无缘缓缓摇头:“先将王妃绑好,唤醒了吧!我有事要问她!好歹是佛王妃,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
无缘微微叹了口气,不曾看红帕,只是用手上的火折子将周围的壁灯点燃,因为这个地宫不算十分封闭,倒也不怕被熏坏,这一点无缘仍是十分肯定的,毕竟她对整个地宫都了如指掌。
红帕恭敬点头,便从腰中抽出了天蚕丝,将王妃的手脚都紧紧捆住,才去摇她:“王妃,醒醒。”
乐璇幽幽转醒时便看见了一身雪白斗笠的无缘与满脸愧疚的红帕,看见乐璇转醒,红帕仍是先开口道歉:“王妃,虽然红帕也不愿,但……红帕必须要听大姑姑的话!”
乐璇并没有要因为红帕敲晕了她而追究的意思,这个红帕只是个棋子,她清楚的很,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只能是无缘。
乐璇微微抿唇,才抬眼开口,眼中是让红帕都震慑的平静:“平白无故将乐璇绑进地宫来,无缘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无缘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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