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玄凌珏,心头一慌,才讪讪收了手,身子微微一拧,朝着玄凌珏妩媚一笑:“快满足一下你媳妇儿吧,病好了就跟这儿欲求不满呢,话儿先说清楚,这可是她勾引我!”
仿佛是恶作剧得逞,百里失笑也不多逗留,含着得意的笑容意味深长地看了玄凌珏一眼,便踩着碎步离开。
“喂,百里失笑,我问的话你还一个都没回答我呢!你到底谁派来的?你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还有……我在雪里站着等珏这么糗的事儿是谁传的?活够了么?”乐璇的叫嚷底气十足,丝毫不像是一个大病了一场的弱女子。
百里失笑没有理会乐璇的叫嚣,径直离开了乐璇的卧房,没人看见,他得意的笑意在出了房门以后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敢将乐璇雪夜独立的事儿传开,他知道,不过是因为他始终立在房檐上瞧着她,她在院中站了多久,他便在房檐上站了多久。
院中的灯笼映着乐璇惨白的脸色,他不止一次想要飞身下去将她带走,可当玄凌珏打横将她抱起的那一刻,他分明在她僵直的脸上看见了幸福的笑容。
从一开始就必输无疑的感情,他究竟在执着些什么呢?
玄凌珏似乎并没有要询问她与百里失笑发生了什么的意思,只是平静地将清粥端过来,清浅开口:“不算热了,先吃点儿东西吧,好歹除夕以前要痊愈呀!”
乐璇抬眼瞧了玄凌珏深邃的眼眸,微微浅笑:“明明是个醋坛子,非要装的这么大度做什么?你那一眼睛的不乐意藏得太差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玄凌珏浅笑,抬眼正视着乐璇的眼睛,声音轻缓带着磁性:“我真的没有不乐意,只是还没办法完整的接纳你这种不顾男女之防的做法,这是你的世界很常见的事情,对么?我会慢慢适应。你说的话我听见了,我同意你的做法,我们的阵营里人数不算多,能抓住一个,便不能放手,你是这个意思吗?”
乐璇微微牵了牵嘴角,她该怎么才能解释握手在现代这种最基本的礼仪呢?
罢了,反正玄凌珏会懂得她对他的心,这样就够了。
下山的路终于在所有僧人的不懈努力下,在离除夕还有三天的时候彻底通出了一条山路,虽仍只能容纳一人一马,却足以让困在山上整整半个月的僧侣们有了下山化缘的机会。
乐璇站在山路的最上边,望着那蜿蜒向下的雪道,不禁微微叹气,她已经到了这天朝一年了呢!隔日便是除夕,该是合家团聚的日子,乐璇仍记得自己从小便不喜欢过年,因为每到过年,她便不得不承认她是单亲,再到后来,她便孑然一身,甚至连一个亲人都没了。
而今年不一样,今年她有了丈夫,还有了儿女,她残缺了半辈子的亲情突然变得完整。这是乐璇第一次这么积极地召集整个萧山别院的和尚来过春节,虽然只是间不太大的寺庙,乐璇饶是将它打扮得颇有两分春晚舞台的效果。
玄凌珏站在她的身后,忽然淡淡地开口:“我忽然记起,即便你在那未来是已经二十八岁了,可在这天朝,你不是仍然是十八岁么?如今这大沣十五年将近,为何你的及笄之礼,却从不见乐仲张罗。”
乐璇回头一脸鄙夷地看着玄凌珏:“你觉得乐仲那种人,会记得乐萱的生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乐萱什么时候生人,在她的记忆里,她没过过生日。”
玄凌珏抿唇:“那你的呢?我还没有跟你庆祝过你的生辰。”玄凌珏的眼神笃定,仿佛今日乐璇不告诉他一个答案,他便会一直刨根问底地问下去。
“我们那个年代的日历上是八月二日,可是……我不知道换算成如今的黄历是几月几号。就算八月初二好了!”乐璇一脸的不在乎,她原本在现代是极爱过生日的,因为借着这个由子可以将所有的股东凑到一个房子里,好好的勾心斗角一番。
可如今到了天朝,她的生日没有了这种利益,她便也懒得记得了。
玄凌珏抿唇:“好,我记得了,乐璇,记得我欠你一个生日。”
玄凌珏的话被一阵脚步声打断,回头看去,便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奔上山顶,见了乐璇便喘着粗气跪下:“佛王妃吉祥,奴才是西陵国三皇子的部下,来给王妃送新年礼物,他说你每年过年都不开心,便淘了个小玩意来讨您欢喜。”
“我不……”乐璇的手一推,本来是想要让那小厮将东西拿回去的,结果那小厮竟直接将那小盒子放在了地上,便一溜烟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