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四外查看了一圈,不禁皱眉:“十八去哪儿了?怎么没来?”
“回万岁爷,十八正在殿外陪佛王妃跪着呢,说是相信她,想求万岁爷赦免了她吧!”乐菁浅笑,“十八还小,不懂事,才会用了这不得法的方式,绝不是有意要逼万岁爷的!不过……万岁爷,容臣妾多事,佛王妃究竟犯了多大的罪过,听说已经跪了七八日了,还不够么?好好的小姑娘这么跪下去,恐怕腿都要废了!万岁爷不心疼自己的儿媳妇儿,我可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呢!”
玄策抬眼瞧了瞧宛嫔微微嗔怒的神色,微微低了低眼睛,才轻声吩咐梁喜:“去叫乐萱与十八进来!”
“是!”梁喜下了大殿便将王妃扶起:“万岁爷宣您与十八皇子晋见呢!”
十八到底是小人儿,跪了一个时辰竟还活蹦乱跳,一个打挺便站起了身,也伸手去扶她:“七嫂小心。”
乐璇到底是看了看天色,这个时辰按理已经是该出宫的时间了,谁知今天竟被宣进了长生殿,也不知让天鹤去驿馆放的荷包放好了没?楚乔从王府出去了没!
乐璇叹气,这些事她都无从得知,只能抿了抿唇随着梁喜进了大殿:“罪女乐萱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朕哪敢再让你跪着!你们姐妹情深,还拐带着朕的儿子来威胁朕?”玄策忽而瞪眼,乐璇还未起身便听见了话语中的不对,便见乐菁直接跪倒在皇帝的脚下,惶恐开口:“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不敢?”玄策冷冷一笑,“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朕赏谁罚谁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吗?”
“父皇!”十八仰脖便要反驳,便被乐璇一把捂住了嘴,这个时候再去招惹皇上,皇子自然不会有危险,有危险的永远是女人!
“放开我!”十八却一脸正义,“是儿臣临时起义要替七嫂出头,父皇青红不分,怎么可以怪到母妃头上?母妃每日为父皇绣红下厨、祈福念经,若是有半分僭越的心思,便不会如现在这样委屈!”十八仗着自己年幼,说话便永远是理直气壮的。
“哼,”玄策冷哼,“宛嫔,你真是教了个好儿子呀!”
“臣妾惶恐!”乐菁咬了咬唇,匍匐在地。
“梁喜,将十八皇子带走,去宣九皇妃来!朕要好好瞧瞧乐仲生的三个好丫头!”玄策的面色冷峻,仿佛可以从胡子上敲下冰碴来,连乐璇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都觉得他的神情格外恐怖,何况是毫不知情便被宣来的乐薇呢!
乐家姐妹三个人齐齐跪在了长生殿上,没人知道皇帝究竟为了什么生这么大的脾气,只知道他已经到了吹胡子瞪眼的地步,手中的奏章直直抛到她们眼前,茶碗也摔了,只为了乐菁与十八皇子为乐萱求了一句情。
原本就不是什么天大的错误啊,并没造成全城的恐慌,就连皇帝自己都大事化小地惩罚了乐萱,为何只是求了情,便反而让他如此动怒呢?
“你们姐妹三人,都是玄家的媳妇,却暗地里私通交互,暗地里勾当没少做,别当朕是傻子,怎么,你们姐妹三人要联手搅乱朕的江山么!”
连乐璇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仨女人,搅乱后宫的力量都够呛,搅乱谁的江山?
皇上今天抽风么?
玄策在殿上义正言辞地说着拉帮结派的危害,乐璇便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发表演讲,这种喧嚣足足叫嚷了半个时辰,玄策将心中的怒火浇熄,抬眼瞧着三人中最大的乐菁:“宛嫔,你可知罪?”
乐菁泰然抬头:“臣妾惶恐,不敢撒谎,臣妾姐妹三人,都是一心一意地服侍着自己家的男人,别说从没在暗里见过面,便是真的见了,也是姐妹之间谈女红家事而已,何敢有半点违逆的心思。万岁爷若不相信,臣妾也不敢多言,这十几年的恩情便当是臣妾错付了,臣妾便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换两个妹妹的清白吧!”
还不等众人反应,乐菁已经猛地起身,朝着大殿的红柱子便撞了过去,几乎所有人都慌了,几个小太监奔过去抱住乐菁时,她的头已经磕在了红柱上,顿时便鲜血直流,乐薇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抬眼瞧了皇帝一眼,父皇说不想她们姐妹太亲近,她现在扑向姐姐是不是不太好?
乐璇却反而扑了过去,这乐菁的反应太过了,反而让她看出了端倪,不就是装么,有谁不会?反正这么跑着要撞死也挺难的,并不着急救治,便放开了嚎啕大哭:“长姐,长姐!你不能有事啊,十八还小呢,你去了,你让十八怎么办呀?”
“你这是在逼朕!”玄策面色冷峻,狠狠地吹胡子,“罢了,朕不敢罚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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