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家大多数皇子,都站在了彼此对立的角度。
“王爷王妃,万岁爷宣您们晋见。”梁喜恭敬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将玄凌珏与乐璇迎进内厅,便见了刚刚才得了喜报的玄策,他那满面的红光仍有些未消散,但看见跪在地上的二人,表情却是凝重犹疑的。
“你们二人同来,不会是与朕说你们心心相印,伉俪情深的吧?”他们大婚已经快有两个月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同时进宫。
“儿臣七子玄凌珏携……携妻来向父皇请罪。”玄凌珏抿唇,十分正式地开口。
玄策捋了捋胡须,微微眯了眯眼:“说来听听,犯了何罪?”
“儿臣府上有细作投毒,无奈,才与……”玄凌珏微微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一秒的迟疑,回头看了乐璇一眼,眼中是乐璇从未见过的疏远,“与她定了个计谋,以慌称得天花为由,寻出府上奸细三人,特抬来请父皇定夺。”
乐璇始终静静地不曾开口,玄凌珏的演技真是……影帝级的,她甚至不敢确信她在望向玄凌珏时的眼神会不会流露出爱意,他在瞧她的时候,却可以在眼神中露出满满的疏远,他是怎么做到的?
“丫头,你仔仔细细说与朕听!”玄策的声音压抑着,带着帝皇特有的震慑力,仿佛在说,但凡出现任何一丝纰漏,她的小命便不保了。
乐璇便顺着玄凌珏给的思路,反正她身上确实有蛊毒,她也不担心有太医来诊治,便将她如何发现自己不寻常、如何请纵横子配药、如何假装天花泛滥、如何抓到细作等等事无巨细地说与皇帝听,却丝毫没提及这些细作究竟是何人所派,只是简单描述了一下几个细作的特征,便请万岁爷定夺。
玄策再担心玄凌珏谋权,却好歹是他的父亲,听说王府有人投毒,饶是有些动怒,拍案道:“马上派仵作验尸,宣太医,给他们二人好好诊治诊治,看看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皇帝动怒了,整个皇宫都必须加速运转,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见两个太医背了医箱气喘吁吁地进了大殿,分别为两人诊脉。
给乐璇诊治的是曾给她诊过脉的郑太医,那布满皱纹的手搁在她的皓腕上,面色竟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晦暗,乐璇瞧着他的神情,一时间竟然也有两分忐忑了,侧眼瞧了瞧给玄凌珏诊脉的周太医,也是满脸忧虑。
“王妃可觉得十分畏寒,手脚冰凉?”郑太医抬眼,满脸都是小心谨慎。
乐璇点头,的确,进了十月,她便格外冷,难道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冷么?
该不会真让玄凌珏说准了,真的有人给他们下毒吧?
诊了足有三遍,郑太医才微微叹气:“万岁爷,王妃身子……十分奇异,似乎……不像中毒,反而像……”郑太医语滞了片刻,“万岁爷,能否让微臣写与万岁爷看?”
玄策也有些好奇,究竟是诊出了什么,才会让郑太医也有些犹豫,便点头:“好,两个太医都去一旁研磨,将诊出的病症写下吧!”
乐璇微微皱眉,她又多了什么征兆,才会让这个已经给她诊过脉了的太医也满脸凝重,难道除了蛊毒,她身体还有了别的症状?
不多时便见梁喜拿了两张医签呈给皇帝,玄策那苍老的脸上也是如同两个太医一般凝重,许久才抬头:“可有化解之法?”
郑太医有些犹豫:“这个,微臣真的力不从心,若是找得到纵横子或者南柯子,也许会有救。”
乐璇抬眼,纵横子没有被皇上擒走?
玄策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许久才开口:“朕累了,都退下吧!你们二人谎称天花的账,朕查清了再与你们算!乐萱,你明日再来晋见。跪安吧!”
乐璇恭敬应了,才随着所有人一同推出长生殿,出了大殿,便伸手拦住了郑太医:“太医留步,王爷与我究竟患了何症?”
郑太医微微叹气:“万岁爷都不曾跟您提起,微臣哪敢透露,微臣只能说,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微臣告退。”郑太医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跳脚的乐璇,这是什么破大夫,有什么病都不告诉病人,也不说是否有忌口,该怎么调养,就把责任推给天相了,要是全靠上天庇护,还要这群庸医做什么!
乐璇坐在车上还在咬牙切齿,这种自己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抓住了,而自己却连这把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简直弱爆了!
玄凌珏紧抿着唇,他也在为乐璇的身体担忧,如今连赫连南都不见了,真的找得到纵横子么?心思百转,便伸手抱住乐璇:“无论怎样,我绝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