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璇一时不知二皇子是敌是友,便只能敷衍浅笑:“都是家人,常走动才是正常的,是弟妹做的不好,大婚这么久也不曾招待各位兄弟来王府一聚。”
元婷却浅笑,声音温婉又带了两分感同身受:“玄家媳妇儿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你受了多少苦别人体会不到,我体会得到的。且不说一个王府要倾注多少心血,单说我那七表弟的脾气,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这些年的变故让他更孤僻了几分,你们成亲这一个月来坊间多少人传你们过不长,如今弟妹做到如此,也实属不易了!”
元婷打量这个厅堂许久了,随处可见修行图腾足见她对佛王是用了心的,偌大个王府几乎就是这个弱女子撑起来的,据说还自己经营着好几个商号,这等气魄,可不是凡人可以比拟的。
乐璇抬眼看着这个叫元婷的女子,这就是那个相传让二皇子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二皇妃了,她可是元修的嫡亲女儿呢。这样看来大概有三十左右,穿了一身朴素的藕荷色襦裙,粉黛也不着,却更显得肤质剔透,相貌生的极端庄文静,那双眼睛像极了元锦,眼含秋波地看着她,语气平和又温柔,那举手投足更洋溢着大家闺秀的模样。
乐璇记得,元家的女儿都是不可多得的绝世佳人,从静元皇后便可见一斑。
如今这个元婷亦是迷得二皇子大婚十多年未纳妾,足见得两人的伉俪情深。
“糖葫芦!”十阿哥不管这厅堂里的众人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看见丫鬟端了餐盘来,便一个猛子冲过去,用手要抓,却被乐璇冷冷喝住:“放下,洗手了么?”
十阿哥撇嘴,哽咽着开口:“好凶,人家就要吃!”
乐璇却冷着脸,丝毫不见动容:“茗燃,看着十皇子洗手,他要是不洗,就把糖葫芦统统扔进香炉里!”
一听说要将糖葫芦丢进香炉,十皇子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坏女人,坏女人,我要吃糖葫芦,我不要洗手!”
“七弟妹……”元婷慌了神,试着阻拦,却没能拦住盛气凌人的乐璇,乐璇已经一把将糖葫芦夺在手中,毫不客气地将一串糖葫芦丢进了香炉中,眼睛里满是不容反驳的权威:“不准哭,再问最后一遍,洗不洗?”
十皇子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糖葫芦被香火烤化,又不敢大声哭号,只敢小声哽咽着,嘟起嘴巴半天才伸出两只大手给茗燃:“擦擦!”
二皇子夫妇不由得都有些钦佩地看着七弟妹的“壮举”,整个坤宁宫,或者说整个太极宫,都没人能降得住十皇子,她居然就用了两串糖葫芦,就让十皇子服服帖帖了?
乐璇叹气,看着茗燃给十皇子擦了手,才伸手给了十皇子一串糖葫芦,轻声开口:“先把气喘匀了再吃,小心呛着。”
十皇子却一把抓住了乐璇的手腕,如疯狗儿一样一张嘴便狠狠地咬住了乐璇的手腕,一用力,便已经鲜血横流。
在场所有人都慌了神,几个人小太监去狠狠地掰十皇子的嘴,企图将他夺下来,可无论怎么用力,却都无法阻拦一个疯子,乐璇却神色一如往常,朗声吩咐:“放开他!”
在场的人都不敢反驳王妃的旨意,到底讪讪地收了手,看着狠狠地咬了半天才肯松口的十皇子一脸质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喊疼呢?”
到底是个熊孩子!乐璇皱眉收了手,才冷哼:“喊疼,你不是就咬得更来劲儿了!我当你是懂事儿的孩子,才让你先洗手后吃东西,你既然执意要做坏孩子,我也没办法,去吧,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反正关心你也没用!”
十皇子瞪着小鹿一样懵懂的眼睛看着乐璇许久,他是十岁的神智,不是三岁,好话赖话他大概还听得懂,见她真的生气了,不禁整个人都变得委屈了起来,哽咽地伸出手:“对不起,你也咬我吧!”
乐璇推开他的手:“我可不是狗,才不轻易咬人,你要不要吃糖葫芦,不吃剩下的几串我也都扔炉子里了!”
“吃!”十皇子当时便伸手夺了小太监手中糖葫芦,蹲在门口吃了起来。
“快宣太医!”元婷紧张地端起乐萱伤了的手臂,仔细地查看着,这十皇子凡事没轻没重的,这一口几乎快看见骨头了!看着鲜血横流的手臂,元婷的纤眉几乎要紧拧在一起,下巴微微颤抖,紧张得仿佛是她自己伤了手臂。
“还是我来吧!”赫连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身上还备了药箱,利落地掏出药棉纱布金疮药,对着乐璇的手臂一通折腾,她这几日看着师父不眠不休的研究药物还是觉得不妥,本来是来跟劝乐璇那药物的事儿的,结果才进了院儿被告知二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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