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龌龊事!你们兄妹聊,我去生火。”老妪不疑有他,坦然地离开,以她多年的识人经验,这个小伙子眼中倒是没有那些戾气的。
看着老妪离开,十二才一把将乐璇拽到身边:“谁是你兄弟,叫我兄弟的可得是个公主呢!你到底要搞什么!没事搞什么失踪,你知道我跟七哥有多着急!”
乐璇浅笑:“那你不还是找来了?你都知道了我在这儿,王爷也必定知道了,他有什么反应么?”
十二赌气一哼:“说是随你去呢,我气不过,非要来问个究竟,这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璇皱眉,她的信明明还在手里,十二就拿了个手抄版来兴师问罪了?
看着十二愤愤的眼神,乐璇反而好笑:“你难不成真的是来抓我回去的?”
十二叹气:“七哥都放你走了,我有什么资格留,七哥让我带了一包碎银子和一千两银票来给你备用,让你一切小心些。”十二从怀中掏出银子来,不慎掉出个借据来,不禁红了脸颊,“我就跟七哥说这东西太抠,就这么几个银子,还要立什么借据,也不知道七哥怎么想的,我本来想自己藏着,谁知道它还掉出来了!”
乐璇却笑得更坦然:“本来我是不想收你的钱的,不过看见借据我反而坦然些,替我谢谢王爷,他的心意我懂了!”乐璇是最不愿欠人什么的,尤其是人情。有了这欠条,便将人情变成了债务,虽不会有什么本质改变,乐璇用起来却舒心得多。
至少,这钱不是玄凌珏的施舍。
玄凌珏会让乐璇立字据,也是怕她想太多。
十二虽不舍,却终究还是没有立场留她,只能如个女人一般婆婆妈妈地唠叨了许多,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乐璇。
十二一直以为这种依依惜别是最娘的事儿,可真的放在自己身上,却还是会照做不误。
乐璇带着十二给的包裹和马匹一路往西而去,并没有看见她身后那茅屋顶上一抹玄色身影,深邃的眼眸露着满满的不舍,面色却平静淡然,并看不出任何异样。隐忍了十五年的一盘大棋已经接近尾声,放她离开也是在保护她不受伤害。
“乐璇,再等我两年,等大局已定,我定以江山为聘,娶你回家。”
乐璇也没有目的,便一路往西走了七天。
越往西走,积雪越厚,乐璇从小在南方长大,虽然在北京定居了十年,但这几近及膝的大雪她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竟像个脱了缰的野马,完全失了控制。
“驾!驾!别跑!站住!”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夹杂着几个男人不停的呵斥叫喊。
乐璇扭头往声音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正不顾一切地朝她而来,后边不足百米外便有五六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不断地追逐着他。
乐璇扬眉,瞧着这装束,皮裘毛靴,还真有西北边陲的大漠风范,只是这衣衫褴褛的小叫花看起来倒不像是个西北人。
还想着,小叫花已经跑到她脚下,抬起一双泪眼向乐璇求救:“他们要卖了我,救命!”
乐璇低头看去,这小叫花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一双含着眼泪的眼睛生得极美,瞳仁中若有若无地泛着的蓝色,看来似是有些欧洲人的血统。乐璇不禁感叹,若她是个男子,只怕也要被她勾了魂去。
乐璇再抬头时,几个壮汉已经将她围住:“小子,别多管闲事!”为了方便,乐璇换了男装,几天风吹日晒,倒也更有了几分男人的味道。
小叫花颤抖着紧紧抱住乐璇的小腿,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公子救我。”
乐璇撇嘴,她有长这么慈眉善目吗,这等闲事也来找她!乐璇轻轻抽回自己的腿,声音冷漠无情:“我从不是多事的人,各位请便。”说完,便抽身策马离开。
“哈哈哈,你个小荡妇,娼妓养大的小杂种,装什么贞洁烈女,让你再跑,让你再跑!”几个壮汉翻身下马,将小叫花一巴掌打倒,不由分说地毒打起来。
还未走远的乐璇听见了几个男人的话,不由得撂下脸来,她的确不是个管闲事的人,只是这几个人的话,还真是惹恼了她。男人荷尔蒙堵塞大脑,拿女人泄欲,还要女人承受着下流低贱的名声,甚至连她们的孩子都要为此蒙羞,这是谁给他们惯的脾气!
乐璇微微眯眼,回手将背后的弓箭抽出,刷拉拉几下,还不等几人有所防备,便照着每个人的小腿各射了一箭,既不致命,又能最大限度拖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