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皇,若是他,便没必要留我十五年。无论怎样,他是我父亲。”玄凌珏面容平静,带着让人无法侧目的笃定,“不要将背叛我们的人想的那么坏,也许,他们也不曾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乐璇听见玄凌珏说“我们”,还是怔了片刻,像他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用了这么一个词,便是相信了她!乐璇浅笑:“好,听懂了,谢谢你,还有谢谢你的红糖水!”
“什么红糖水?”玄凌珏的话出口,两个人的眼睛里便流露着同样的东西,有人,要害乐璇!
夜幕低垂,整个别苑已然陷入一片寂静,而慧律却站立不安地涨红着脸,听着禅房内的一片旖旎呻吟:“王爷……好棒……”
禅房内,玄凌珏灰着脸,眼睁睁地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乐璇声情并茂地上演着自我呻吟的戏码,待她喊累了才冷声开口:“你确定,这样会有效?”
“只要你猜的不错,就一定有效!”乐璇的大眼睛里装满了笃定,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身边坐了个巨大宝库,玄凌珏猜测那些人下毒害他只是为了夺得皇家宝库的钥匙,他安稳地在这寺院住了十四年,直到前两个月不知谁传出他身上有皇家宝库的钥匙,自此,他平静的日子突然被打破。
乐璇琢磨,若是因为这个,那她救了玄凌珏就是绊脚石,而绊脚石,有了利用价值,就会变成垫脚石!
“我为何要牺牲自己的名誉救你?”玄凌珏眯眼。
“是我牺牲名誉在救你好吗?”乐璇挺直腰杆。一脸的正义凌然,“我一个局外人,大不了就一走了之了,你才是他们的目标,所以,我这是在替你找出这些黑手,你应该感谢我,我这出生入死的,你拿座金山银山来奖励我吧!”
玄凌珏不置可否地叹气,自顾自地倚在了榻上,合眼而眠。乐璇伸了个懒腰,这大半夜的,她貌似才刚刚睡醒啊?可这戏都做到这儿了,该不能现在起身就走吧?
乐璇睡不着,便只能拄着头发呆,她留在这里说是为了了解现下风俗,倒不如说是为了解除这个佛王的怀疑,她真的想过若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会不会就被十二当成探子杀人灭口了?
真的要仔细思考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路要怎样走,毕竟像她这种完全凭脑力吃饭的人,到了古代又身无分文,终究是要先找到一个平台才行隐忍如他,却愿为了她锋芒毕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疏离如他,却将真心附上,怜她、惜她、宠她;冷静如他,却敢为了她与天地为敌,冒天下不韪;多虑如他,却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不疑有它。江山为聘佛为媒,待我长发及腰,孩儿她娘,你嫁我可好!。
而这个玄凌珏为人淡漠,心思却缜密难懂,实在不是个好上司。
乐璇自己领导别人惯了,选择领导的事儿,她还真的不擅长!
“娘……娘!”玄凌珏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梦呓的声音骤然升高,猛然睁开眼。
玄凌珏眼中的迷茫只出现了那短暂的一秒,却还是被乐璇收进眼底,乐璇竟有些玩味,原来这个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冷面和尚,也会做噩梦啊!乐璇的幸灾乐祸被玄凌珏的眼神打断,乐璇讪讪:“怎么了?你刚才干嘛吵醒我?”
玄凌珏的话仍旧淡淡,却让人难以抗拒:“在我面前,不要说谎,我讨厌谎言,善意的谎言也讨厌!”
真是无趣!乐璇撇嘴:“是,我听见了,你做噩梦哭爹喊娘么!不过是想给你留点面子,你倒是看得开。”
玄凌珏抿紧薄唇,翻身阖眼,乐璇用手捅他:“哎,你想点儿别的再睡觉,要不然又该做同样的噩梦了!”
玄凌珏微微回头,余光瞥了一眼那一脸坦然的乐璇,嘴角清冷地微微上扬:“听起来很有经验。”
乐璇猛地挺直腰杆,浑身的刺儿都支起来一般,她居然还好心提醒他,结果就落得个被笑话的田地?还不等乐璇发作,玄凌珏已经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天晚了,早点睡!”
乐璇咬唇,又被这个家伙抢了先机!这个人看起来什么都慢吞吞的,可什么时机都不会错过!
生物钟总是很难改变,天还没亮,乐璇便习惯性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那还没有完全熟悉的古色古香,轻声叹气,多想一觉睡醒,她就回到了她四环外的家!
“这个给你!”玄凌珏醒的更早,站在不远处,将什么东西抛到她床上,乐璇低头,便看见一串沉香手串,上面细致地雕着六字箴言,成色很好,带着常年被把玩的细微磨损,看起来是玄凌珏常带在身边的东西,“尽量给人看见,让你这个祸水更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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