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手机一起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和一位穿着连帽衫的小哥交换了衣服,买了一张从纽约飞往伦敦的机票,当我从飞机场离开时候,我看见了写有我名字的接机牌——大约是我父亲仅有的仁慈,他在经济管控之余还没真想让他的儿子饿死,所以找了专人管教我,他来之前就和我说已安排我回大学回炉重造,除了安心读书以外不可以乱来,但我不可能乖乖的失去自由。
我失踪了。
这个失踪,只是对他们而言。在我看来,我是打算去做几件疯狂的事,01年,我身上只有两千美元,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这点钱住个我喜欢的酒店可能都不够,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念头。
我觉得,属于我的时代来了。
华尔街。那里会是我的崛起之地。
我用一周30美元的价格在纽约哈林区租了一个房间,这个价格还得多亏我这张亚欧混血的脸,才能让苛刻房东对我手下留情,她深信我是一个可怜的,走投无路的外籍混血穷学生,决定大发慈悲给我容身之所,同时我也得感谢我的母亲——一个纯正的英国种,托她的福,我们兄弟三人在外表上一贯有着常人没有的优势,无论是商场谈判还是讨价还价上都表现得一览无遗,这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不会是我第一次利用我的脸蛋,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
扣除房租和押金,我身上大约还剩下一千五百美元的现钞,没有收入,这个数目只能维持我一段很短时间的生活,纽约的物价可不便宜,何况我还需要累积一部分启动资金,过的捉襟见肘也是理所当然。
即使我努力安慰自己,也明白我的前景并不美好,不过我并没感觉灰心丧气,我套着那件用我阿玛尼西装换来的套头衫,身处这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内,脚踩着上一个房客留下的污渍的地板,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暂时的。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要在这个地方兑换我的原始资本。
哈林区是纽约的贫民区,不同于曼哈顿,这种地方除了的新闻会出现在报纸上,平时只有租房信息可以浏览,我对哈林区一点不了解,只知道这里有着大量的外籍移民,暴力和犯罪时常滋生,但这恰恰是我的机遇——在正规的社会里,无论做什么,人们都会对我的身份问东问西,哈林区已经是我能找到最好的藏身之所。
我很清楚,我得为自己找了一个向导,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融入这里。恰巧的事,交朋友正是我最擅长的事情,在这里的另一个的大学生,阿方索.维萨尔很快变成了我的而目标,他是一个意大利籍留学生,为人年轻又天真,在市中心的艺术学院里学艺术,他是我的邻居,也是另一个来纽约的渴望成功的年轻人,就像我一样,我们都坚信自己会出人头地。
在我表露出资金周转的困境后,阿方索把我带到了当地的csh典当行,我用我的手表和那箱子肯定用不上的西装抵押了大约五千美元的。这个价格远远低于我物品的真实总值,光是我的手表就值得这个价格的十倍以上,但我此刻没得选择,典当被压价也是无可奈何。
如今我终于有闲钱买几件符合我目前境遇的衣服,几美元的二手t恤,浸透着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放在以前我是绝对皱眉的,如今却光明正大的穿在身上,阿方索开玩笑说这是从停尸房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对此我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白眼。
阿方索本来只是出于道义带我在周围转转,结果没有几句话,他就和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情况交代的干干净净,他这个人本身就有些热心肠——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主动找上他,我又是刻意交好,只有几个小时的功夫,我们就能像交了好几年的朋友一样熟悉。
逛了几圈,大概知道周围的环境后,我决定请阿方索吃了顿饭,以此答谢他陪同了我一天的辛苦。我们选了一个普通的汉堡店坐下,我顺便问了他一下交通的问题。
“你还想去哪儿?”阿方索眯着眼瞧我。他身高一米八,比我矮一点,不过满身肌肉显得强壮无比,“先说明白,这里的人可不是善茬。就你这小身板儿,这么晚还是别到处乱逛。”
我对他说,“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会打架。”
阿方索表示不信,我对他扬扬拳头,“不如我们比划比划?”
“来就来。”意大利男人决定信任自己的实力。
我在街头篮球场上很好证明了我说的话,用跆拳道把阿方索虐的跪地不起,还很好的震慑了从刚才就一直偷偷跟着我们的一群黑鬼,这群空有肌肉的家伙想把我当做小白兔那样对待,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要知道,从前天我被送上飞机起,我就憋着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