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之女的婚约,但是靖王与那安丞相之女的婚约并未废除,这睿瑾本该在京中等待完婚,怎会于此时来自己这呢?询问之下才知睿瑾竟然是撇下婚约私自离京。
“表哥你就别取笑睿瑾了,睿瑾让你帮着查的人,你可有派人在查?”靖王君睿瑾对着坐在自己身侧的男子无奈道。
“我早就看出你对那长乐情谊不寻常,原来你早就对她情根深种,没想到你为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现在居然敢私自离京。你就不担心皇上那边怪罪?”赫连碧并未回答君睿瑾的问话,而是有些担忧他私自离京的事情。
赫连碧是君睿岚母妃丽贵妃杜若丽姐姐杜若兰之子,杜若兰比杜若丽长两岁,嫁给了上任靖北侯赫连熠为妻,赫连碧即是杜若兰的独子。靖北侯及其宠爱妻子,自娶了杜若兰之后竟然并再娶,靖北侯赫连熠与侯爷夫人两情相悦,情比金坚的故事在荆国无人不知。
“表哥,这‘情’自一动,你就身不由己了。你愿意看着她微笑,看着她开心,若是她受了委屈,你自是会心痛难忍。莫说是违逆父皇的意思,就是说要我为了她舍掉这条性命我也不会有半点含糊的。”君睿瑾还从未对着外人讲述自己对长乐的情谊,如今碰到了赫连碧的询问,深埋在心中的一番情谊自是一泄而出。
赫连碧听了君睿瑾这一番话,心中震惊,不想这一贯温润的睿瑾对长乐用情至深,可是他跟长乐这条路断然不可能平顺。长乐公主通敌叛国未婚有孕一事,举国皆知,就算睿瑾不介意,姨母,尤其是皇上能成全他们么。想到此,赫连碧不禁对这君睿瑾生出了几分心疼之意,这个表弟虽然身在帝王之家,这皇室纷争诡谲,可是却是与世无争的性子,自幼又是体弱多病,唯一的执着就是这长乐吧?想到此,赫连碧自是决心助他这位表弟,赫连碧对着君睿瑾道:“睿瑾,表哥自是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你放心,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派人打探,想这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君睿瑾闻言,似是松了口气,眉头间的忧虑之色稍霁。
二人正在谈话间,门外小厮对着室内通禀道:“侯爷,外面宴会马上就要开场了,请您过去主持开场。”
赫连碧闻言对着君睿瑾道:“睿瑾,你跟我一起过去吧,今日我生辰宴会,说什么你总要捧捧场吧。你莫要担心有人认出你,九王爷在军营有事,只是差人送来了贺礼,今日并不会到场。”赫连碧口中的九王爷自然指隆庆帝的第九子君瑞浩。
君睿瑾闻言自是不能推脱和赫连碧一起走进了宴会厅。
因为这赫连碧的生日宴宴请人员众多,侯爷府便将这宴会酒席拓展到了庭院之中,为了方便请来的乐坊、戏班人的演出,还特意搭建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庭院之中,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在看到靖北侯走来的时候,纷纷站起迎接今日的主角小侯爷。庭院中“恭贺侯爷华诞”之声不绝于耳。
赫连碧一边向着道贺的人感谢一边道:“本侯爷谢谢各位的捧场。”说着携着君睿瑾步入了主席。到场的人对着君睿瑾的身份有些好奇,纷纷偷偷拿眼打量他。
赫连碧入席后,那舞台上就开始表演,最先出场的是荆国有名的戏班徽班的祝寿系,这徽班的名伶自是不同凡响,表演结束自是赢得了满堂喝彩,接下来是连岳城乐坊之中演奏的宴乐。君睿瑾虽是陪着赫连碧坐在席间,可是并无甚兴致欣赏。赫连碧自是察觉到他精神不振,心中自是更添了对这个表弟的怜惜。
“睿瑾,你可要细细欣赏这个舞蹈。潇湘馆柳依依的歌舞,可是这连岳城一绝奥。”待那柳依依出场,赫连碧就对着君睿瑾轻声道,希望能唤起君睿瑾一些兴致。君睿瑾自是笑着对赫连碧悄声道:“既然能得到表哥的赞赏,那么自是与众不同,睿瑾定要好好欣赏。”
伴随着一阵激烈的音乐,一个红衣女子赤着脚踏着轻盈的舞步而来。她身穿着火红的舞衣,伴随着乐曲,变换着身体,旋转,跳跃,挥动水袖,空气中她那空灵而又魅惑的声音传来,一字一句似是敲进君睿瑾的心里,正是君睿瑾收到的信笺中所写的诗词。“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