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自己强吻她而伤心欲绝,心想:这也难怪,人家谈了五年恋爱,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自己在这个时候强吻她算什么?什么都不怪,怪就怪自己的一时冲动。
“对不起,我错了。”刘立川诚恳地歉意道:“我绝对没有认为你是个随便的女人,只是……只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要亲你。如果你觉得受了委屈,可以向专案组提出来,也可以到部队去告我,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他要是说因为挡不住陈文琴美貌的诱惑,或者从在心里已经爱上她还要好一点,但他却说“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要亲她,陈文琴更是委屈万分。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白痴!”陈文琴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不知道怎么地’你就亲我?你为什么不‘不知道怎么地’,就从滨江大厦的楼顶上跳下去呢?告你,告你就能挽回我的名誉吗?”
她依旧是用借题发挥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愤怒,因为郭永凯把所谓的名誉看得比爱情和生命更重要,也就是说,她一直是在借怒斥刘立川来发泄对郭永凯的不满。
刘立川却被她一边哭诉,一边呵斥得无地自容,阴沉着脸想了半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要我当街给你下跪才解气?”
“呵,你这是在威胁我?”陈文琴把眼泪一抹,怒斥道:“你跪呀,你下车跪给我看!”
在刘立川的记忆中,除了给死去的师傅下过跪以外,他从来就没有跟任何人跪过,但面对痛哭不止、痛不欲生的陈文琴,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任何办法。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何况他觉得为自己的冲动和莽撞,付出这种代价也是应该的,同时还能警示自己,以后在任何女人面前都不能轻易冲动。
所以,他推门立即下车。
从他那毅然决然地表情中,陈文琴就看出,他这是真的要下车向自己下跪了,立即把门推开,绕过车头,从车的这边跑到刘立川的那边,对刘立川呵斥道:“你这个混蛋,说跪就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酷?人之所以长着膝盖,是为了更好的行走和站立的,而不是为了给人下跪!”
她大声的呵斥,引来路边行人驻足围观。
刘立川哪里又想向人下跪,何况还是当街向一个女人下跪,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见她又冲过来呵斥自己,只能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陈文琴用手指着车门:“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上车?”
刘立川觉得她简直有点不可理喻,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地回到车里。
陈文琴随后也上了车,“呯”地一声把门关上,嘟囔了一句:“真没出息!”
刘立川见不得别人说自己没出息,顿时火了:“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嘛!”
“除了杀人和下跪之外,你就不知道哄哄人?”
刘立川一怔,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陈文琴,木讷地说道:“我……我不会哄人。”
“你能够把人家哄到滨江大厦去开房,就不知道哄哄我开心?”陈文琴白了他一眼后,又抹了一下眼泪,然后“呜”地一声开动了车子。
刘立川坐在旁边愣了半天,心想:她这到底是怨恨我,还是在吃林风雅的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