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策马奔腾,尘土飞扬。
一盏茶的时间,一行人便来到紫墓国的驻地,紫灿灿的精铁盔甲,仿佛来到紫色国度。
那将军一看到紫缘风出现,连忙挥手放行,只是脸色愈发的怪异。
“紫凌霄呢?”
一开口便是直呼帝君名讳,那将军脸色酱紫,“回郡主,皇上在帐内品茗。”
“品茗?”紫缘风眸中一闪奇怪,“他放着男宠不陪,贵妃不睡居然一个人喝茶?莫不是举的太多了,折腾的彻底举不起来了?”
将军:“……”
“一会记得把随行的太医叫去给他瞧瞧,就说本宫吩咐的。”
将军:“……”
一旁,见紫缘风把将军调侃的哑口无言,风君舞眸光一闪笑意,看来这个紫凌霄对她家风儿确实不错,不然紫缘风也使唤不动他的臣子,只不过以她家风儿的“海纳百川”的赏美口味,按理说不该这么排斥一个纵容她的男人啊!
“你们都下去,没本宫的吩咐不许进来。”1a245。
进了郡主帐内,紫缘风敛去脸上的嬉皮笑脸威严的命令宫婢都退下,然后踢掉鞋子坐在雪白狐裘的地毯上和风君舞话家常,顺便和风君舞打赌,就赌公狐狸和妖孽核武器是同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大。
这几天,风君舞早把事情前因后果和她说了,然后两人都直觉两者是同一个人可能性很大,所以回来便打紫凌霄用十座城池与万蛊盟换来的钟情蛊的主意。
“阿姐,我看你内力渐长,为何你的综合实力只是提升了一点。”
“不清楚,那妖孽只教了我怎么运行《天域神功》,却没教我怎么修习,我也只是觉得身体变得比以往更强横。”风君舞皱眉,那天紫缘风找她,中途出现了一个会隐身的杀手,她也觉得自己提升太慢,但是那个妖孽说过《天域神功》初期急不来,后来他又说要闭关养伤,便不了了之了。
“真是头疼。”紫缘风砸吧砸吧嘴,现在钟情蛊没种上谁也无法确定妖孽和帝九君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可是皇甫凌乐却是越来越难缠了!
先是破例封王,又博得赤炎国群臣的拥戴,又有一只逆天的神兽傍身,这坐上龙椅指日可待,现在六国又因为赤炎举兵来东隆纷纷符合,皇甫凌乐人虽然没来东隆边境,可是已经派出了七宗门的七大宗主游说来了。
“无妨,只要妖孽一天不死,皇甫凌乐就不会轻易让东隆灭国,也不会真正和谁撕破脸。”
“他是不会轻易灭东隆,但你能保证他不会继续让魅宗杀你吗?”
风君舞凉薄勾唇,“那不是正好?”
“阿姐你真疯了!”紫缘风哀嚎一声,“这帝九君祖坟一定冒香烟了,你居然为那个笨狐狸做到这种程度,皇甫凌乐杀公狐狸那是因为帝家有碍他有一天一统天下,而他一旦转移目标则代表你背叛了他。”若是皇甫凌乐真对芳魂已逝的风君舞感情浓烈,那以那个男人的手段报复起来可是凶残至极。
“这个世上哪种获取不需要代价?”
风君舞霸气的扬眉,就拿一手制造出来她的妖父来说,如果她的心不够狠、手段不够凶残的完成他每一次下达的任务,又岂能活到今天?
“阿姐,这代价太过惨烈了!万一公狐狸和妖孽不是同一个人,那只妖孽又得知你和公狐狸种了钟情蛊,万一你在被强上,扛得住一回,两回呢?”紫缘风就是因为钟情蛊的霸道才极为排斥。
感情最是虚无缥缈,谁又能确保谁对谁从一而终?
对钟情蛊以外的人:动欲如炼狱焚身,动情犹如千刀万剐。
饶是紫缘风知道风君舞再能忍,几次千刀万剐也会要了她的命,她大大不赞同。
“那也是我的选择。”风君舞不为之所动,反而眉目洋溢着极其嗜血妖娆,“换个方向想,我不可能把公狐狸当犯人看着,这只长了懒骨头的狐狸最怕疼,这钟情蛊你不觉得比桢襙带好用?”
紫缘风:“……”
聊着聊着,帐外响起了太监那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
紫缘风听言撇撇嘴,然后又为风君舞斟满一杯香茗:“这男人就爱搞这些虚的,不管叫太监喊多少遍,哪一次小娘有规规矩矩给他行礼?”
“那你哪一次不是跟朕玩虚的,每次都说此生最爱朕,还不是一个转身就去嫖别的男人?”
爽朗的笑声接下紫缘风的抱怨,随后就见一道玄色身影出现。
这紫凌霄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豪迈霸气,第二眼则是他不适合做帝王。
五官若刀削,气势粗犷,身着一袭玄色绣着紫龙的龙袍,举手投足透着落拓不羁,一双鹰隼般的眼虽然锐利,却没有帝王家常见的晦疑莫测,更没有帝王该有的无情。
唯一特别的地方,这人一双眼每每看到紫缘风的时候,都会勃发出令人窒息的灼热和宠溺,可见这紫凌霄对紫缘风存了什么心思。
风君舞挑了挑眉,对于这位霸气却显得“和善”的帝王,她觉得有趣,也终于知道这位帝王为什么不得紫缘风待见了。
因为紫凌霄的气质太矛盾,这人虽容貌气势皆不俗,可坏就坏在他的情感太过火热和纵容。
想要抓住一抹无拘无束的风,策略一开始就不能“放纵”而是“圈禁”!风,本身喜好自由,你偏还投其所好给她自由,她会眷恋停留都奇怪!
“小娘就嫖了,有本事你诛我九族!”
紫缘风根本不摆这紫凌霄,反而极为嚣张杏眸微瞪,颐指气使说道:“没看见还多了个人,不知道叫人?”
紫凌霄似乎被她忤逆惯了,也不以为意的微一挑眉,抬起手臂便把紫缘风抱在怀中,然后啄了啄她俏丽的脸颊,“朕就是没本事才诛不了你九族,不过朕擅长卖/国求好,下次你再背着朕勾搭那个闻人傲月,朕就把半壁江山拱手让给皇甫凌乐。到时候,如果你想嫖尸,朕到是能满足你这个要求,你看如何?”
风君舞喝茶的手一顿,眸光怪异的看了眼紫凌霄,这男人适合和她家公狐狸做朋友,出主意都是馊的。不过唯一的差别,紫凌霄比公狐狸脑袋正常,前者不会不分时候的犯二,而后者则是一天不犯二好似浑身不舒服。
抿了一口香茗,风君舞继续当摆设的不出声,也不打算破坏两人愉悦的气氛,全当是观察这个“半个”妹夫。
“长胆子了?敢威胁小娘?”
紫缘风身形一动,直接把紫凌霄扑倒在雪白狐裘地毯上,揪住他的衣襟:“你的龙椅是小娘帮你夺的,江山是小娘帮你打的,你为了一对破虫子割让十座城池也算了,现在气焰还嚣张起来,把小娘好不容易给你打理的江山让出去?你是不是嫌龙椅坐的不舒服?”
“确实没有抱着你来的舒服。”那把椅子困的他太寂寞,让他无法天天看见喜欢的人在身边,只能一道道下密令抓回来,或者等这阵风玩够了,自己回家。
男人英俊的眉目漾着坦荡,即使言辞轻佻也不会给人浮夸的感觉,这就是紫缘风讨厌他的地方,你说你一个坐拥天下的帝王不爱美色就算了,还他妈的专情!这怎么叫她不生气?
不啬了听自。男人么,就像一道道美味佳肴,尝尝味道就算了,天天吃也会腻的!何况天下美男何其多,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紫凌霄,你还能再给小娘没出息一点吗?”
紫缘风丢给他一个白眼,瞪着紫凌霄俊脸上认真且宠溺的表情,郁闷的坐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说道:“帝王就该像帝王的样子,小娘荤素不忌给你选了那么妃子和男宠,你就该没事一天睡一个,尝尝不同的味道,这才不枉此生。”
“但朕志不在此,风儿你说怎么办?”
“那就培养兴趣!小娘这块地你耕了那么多年不腻,小娘都腻了!”紫缘风火大的低吼,紫凌霄就这点讨厌,一个身有帝王血统的男人,一生最大的志愿不是开疆扩土成为旷古一帝,反而是要和她白头偕老,那岂不是要毁了她潇洒快意的人生吗?
人生不能嫖各种美男,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看了好半晌,风君舞听来听去两人谈话的内容无非是一个这辈子就想睡一个女人,而另一个偏要嫖各种男人,说来说去都没提到整体,不由她冷淡出声:“给我钟情蛊,我保证紫缘风给你生个孩子。”
清冷无温,铿锵有力,这道声音打破了紫缘风和紫凌霄的暧昧。
前者气的干瞪眼,后者则好奇的循声望去,想见见能让紫缘风吃瘪的阿姐究竟是何方神圣。
绝美霜华,凌傲无情。
她仿佛一块坚冰雕琢而成,人虽美却浑身透着寡情的味道,一双漆黑幽冷的眼无波无澜,冷魅逼人的面容丝毫找不出即将为人母的喜悦,这就是紫缘风怕的要死的阿姐?
一个美丽冻人的绝代佳人?一个看似除了容貌漂亮,气质偏冷艳的女人?
“朕,凭什么信你?”
突兀略带轻视的话夺口而出,紫凌霄微微皱眉,鹰隼般的眼眸闪过对紫缘风的担忧,该不是什么人对风儿下了什么蛊,加以利用风儿的才华谋取什么吧!
恰巧,这抹目光被风君舞捕捉,她比较满意这回紫缘风勾搭男人的质量,是以心里存了撮合的意思,“信与不信用事实说话,你大可以在确定风儿有了身孕把钟情蛊给我便是。”
一听风君舞给她保媒拉线的口吻,紫缘风顿时不干了!“阿姐!有你这么坑亲妹妹的!”
“你睡都睡了,还差给他生个孩子?”风君舞扬眉,冷眸迸射一缕只有紫缘风看得懂的光芒。
紫缘风嘴角一抽,回避阿姐穿透性的目光,口不对心的说道:“睡和生孩子是两码事!”
风君舞睨着闪躲她的紫缘风,玩味的勾唇:“我看你惹祸的本事不小,既然紫凌霄不在意你的过去和将来,何不给他生个孩子彻底拴住他的心,继续你的潇洒风流,哪天落困还有个男人愿意帮衬你。”
紫缘风挑眉:“阿姐,你这是拿我的肚子在给你换钟情蛊?”
“有必要吗?”风君舞淡淡的挑眉:“钟情蛊并非只有这一对,万蛊盟能做出一对就能做出第二对。”唯一的差别就是找上万蛊盟要多等些时日才能确定公狐狸和妖孽是不是同一个人罢了,而她虽说让紫缘风给紫凌霄生孩子,还不是为她好?
这年头,一个男人肯这么包容一个女人并不多见,就算紫凌霄并非出自“爱”,起码比那些随便睡睡的男人强太多,何况他还是一国帝王,就算再无心天下,也不可能如表面这么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