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对方的实力,当然如果一次能过,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他心里清楚,这怕是不太可能做到。
“你确定准备好了?”
“是的。”
得到江寒准确的答复,江寒脚下的升降台,居然慢慢的升起,而后悬浮,竟是在江寒的不解和诧异中,托举着他的身体,慢慢的朝那棋盘中飘去。
“谨以此盘平分天下,特以棋子为兵为将,决一死战。”
“棋局已成,请君入局。”
刹那间,江寒便站在了那偌大棋盘的正中之位,仿佛此刻连他自己都化身成了棋局中的一员。
就是一颗棋子,主帅的棋子,也是对面要击杀的主要对象。
抬眼望去,浩浩棋盘,可见云雾缭绕,黄沙漫天,置身其中,宛若真的来到了一片古战场。
攻伐之意四起——
“江寒同学,别发呆了,要开始了哦。”
江寒回身,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为何,只是一局象棋罢了,可是身处其中的自己却是莫名的紧张。
即便自己自认为自己经历的已经够多的了。
他一路走来,近乎平推当世,靠的是蛮力,而今日,靠的是智慧,他心里有些没底。
但是既然站到了这个位置,那就便已经没了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来吧——”他双眸一压,似乎在此刻下定了某种决心。
“那我就先来了。”
“等等!”江寒,打断了智慧之神的智脑的话。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是你先来?”江寒直言不讳的问道。
智脑不解,愣是沉默了三秒钟,之后方才开口。
“地星的象棋规则,执红者先啊,我执红棋,自然是我先?”
江寒眼珠一转,淡然说道:“错,象棋不是地星的,是我华夏的,自然是按我华夏的规则来。”
“哦——那你说,谁先?”
“我华夏之人,凡事都讲究一个礼字,长幼尊卑自有讲究,我觉得长者理应让着幼者,所以第一局,理应幼者先。”
听着江寒一本正经的胡扯,智脑无语。
“你确定?”
江寒肃穆道:“我从来不会说谎,你怀疑我?”
“可是你会扯淡啊?”
“我说的难道不对,长者让幼者,你就说我华夏的历史里,有没有这条吧?”
“额——行吧,不想与你争长短,那就按你说的,幼者先,那你我谁长谁幼?”
“这不明显吗?”江寒眨了眨眼,继续道:“你是前辈,我是后辈,你出现的比我早,所以你是前辈,我是晚辈,你长我幼,自然是理应我先。”
象棋博弈也好,还是真正的战场征战也罢,先其一步,抢占先机,总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自己先动子,就多一分胜算,这个问题,江寒不得不争上一争。
“该争就争,不吃一点亏,不错,不错,你小子可以,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你先便就你先,哈哈。”
江寒揉了揉鼻尖,一抹笑浮现嘴角,眼底却又泛起了惊芒,开始认真了起来。
看着眼前偌大的战局,他伸出了右手,往身前虚空一探,五指一压,眼眸一沉,低声喝。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第一手,炮二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