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回来,司燃就开始抱怨自己平日里一点也不关注柏南筝的工作,竟然连她一个同事的号码都不知道,包括言战的号码,她也是不知道,想到言战,她原本是要回家的,她灵机一动,还是对司机说:“师傅,掉头去言宅吧。”
钟煦煦一听是要去言宅,激动又害怕的说:“能放我们进去吗?那可是言宅。”
“你要找谁去?”
“言战。”
三个女孩下巴掉到地上了,她们这才知道司燃即将要嫁得是言战最得力的秘书柏南筝!
司机开到言宅外,笑着说:“小姑娘,找言战的多了去了,能进去的可少,看你运气了!”
车停下来,四个女孩下了车,这是司燃头一次站在言家大宅外,一时倒是被这么复古优雅的铁门给震住了。
“我们,真要进言宅吗?”平日最爱调皮捣蛋的罗北北也退怯了,“你们看我做什么?在这城里,谁不知道言家?不能进去闯祸的。”
“你们不用进去了。我去看看。”司燃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到门口,门卫见到她就十分礼貌的问她找谁,有没有预约?司燃笑着说:“我找你们家三小姐言战,一周之前就预约好了,是来谈一幅画的事情。”
司燃常听柏南筝说,言战喜欢买名画做收藏,现在,只能拿这个当由头了,她又说:“你告诉她,我叫司燃,她就知道了。”
门卫点点头,立刻按键拨通了室内的电话。
等了二十分钟,罗北北她们都觉得没希望的时候,大门开了,有一个女佣走出来,笑着给司燃引路,司燃回过头,看了一眼三个姐妹。
三个女孩惊讶的点点头。
由女佣领路,司燃一路过了假山、小乔、流水、小亭子,还有两个偌大的中世纪花厅,最后绕过一个开满白芍药的花园,就见到了正在喷泉旁戏耍狼犬的言战。
“……”不仅是言战,往前再走一步,司燃还看见了经常上商业杂志封面的言忱,她登时有些踩空的惊慌,即使隔了很远,她也能感觉外界盛传的兄妹不睦就在自己眼前上演。
火药味,太重了,连那狼犬也开始不安的吠叫。
“她是谁?”待走到近前,第一个开腔的是言忱。不愧是全城名媛心中的第一美男子,司燃觉得他就是画里的黑暗伯爵。她又看向言战,这兄妹俩真是……
“言先生,你好,我叫司燃,是言小姐的朋友。……”言忱看也没看司燃,司燃退至一旁,言战笑着说:“你坐吧。等我大哥走了,再和你说私房话。”
言战把一块骨头扔到半空中,那只狼犬立刻跃起,一口咬住了骨头。
“Bravo!”言战笑着拍掌道,她玩得自得其乐,全然不管言忱愈发阴冷的眼眸。
一只狼犬,两只狼犬,三只狼犬,司燃看得心里惴惴,言战在几只狼犬之间玩得不亦乐乎,最后,言忱忽然站起来,他踏着草坪走过去,一把抓住了言战的手腕,“你跟我进书房。”
言战笑着撤回手,转动着手腕道:“大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被从言家除掉?玩什么不好,你是脑子烧坏了才要闹独立?”
“凭着言氏你就想拴住我一辈子?大哥,你不要这么天真的可爱,行不行?我要的不是言氏,是我言战自己的王国。”言战由笑转冷,即便是抬着头看向高大冷酷的言忱,她也没输了气势和笃定。司燃看着这样的言战,怪不得呢,柏南筝愿意跟在她后面“谋反”单干了。
“你。言战。你是我一手带进言氏,我能把你捧起来,就能把你摔下去。你要是想四分五裂,不做言家人,行,我成全你。我现在,就成全你。”
言战弯起嘴角,“你。言忱。记住我今天说得。我言战有今天不靠天,不靠地,不靠你这个无所不能的大哥,我靠得,是我自己。是我成全了我自己。你,不是我的上帝,你要摔我,行,我坐在这里等着。你摔,看你摔不摔得动。”
“你!”言忱扬起手来,言战扬起脸,她沉了一口气道:“言忱,你我经商之道不合,分开是最好的选择。亲兄弟明算账,我不会与言家为敌,你也最好,不要弄得大家下不了台。我知道你的愤怒,但长久以来,你可曾,哪怕一次,正面回应过我的愤怒?况且,你也知道,这不是我愤怒之下的负气之选,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哈。真是翅膀硬了。言战,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不准你踏出言家半步,你要是敢踏出去,我一定会把你摔得粉身碎骨。”
“我等着你理智清醒过来。”言战说道。
一场几乎风云变色的谈话结束了,言忱离开了,言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就走过来去司燃说:“如果你要找南筝的话,她现在在英国的家里,她父亲突然过世了。失陪。”
“……谢谢。谢谢你。”司燃得了消息就立刻出了言宅,罗北北她们还在等着她呢,上了车,司燃忽然红了眼睛,“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都不来,她一定很难过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哎,燃燃,你怎么浑身发抖?你没事吧。司机,开快点吧。”
到了家,谭静好好的给司燃做了顿吃的,罗北北给辅导员打电话,编了个谎话给司燃请了六天病假,钟煦煦托人给司燃订好了最快去英国的机票。
司燃吃了两碗饭,她看向她们三人,“谢谢你们了。”
“去,什么谢谢。你是新娘子,别紧张兮兮的。”
“我要快点和南筝结婚,省的夜长梦多。你们,等我回来,你们给我当伴娘。”司燃认真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绝不是要虐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