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问完之后,李冬梅看着她就欲言又止。
“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得去上课了。”司燃正欲转过身,李冬梅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司燃立刻生分的甩开,从前的李冬梅可不像这样肆无忌惮,她想到李长河和她说得话,连看也不想看李冬梅一眼。
望着司燃脸上遮也遮不住的厌恶,李冬梅心里又被划开一道口子,她捏了捏被甩开的手,好声好气的问:“昨晚,柏南筝一晚上没回来,是吧?”
“你怎么知道?”司燃问完又觉得多余,她捏着新买的画板,“我要上课去了,你……”
“你不想知道她昨晚去哪儿了?和什么人在一起?”
“……李冬梅。你在这里等了一晚上,蒙娜知道吗?”
“燃燃。柏南筝昨晚在茶室左拥右抱,晚上肯定是和人开房去了。我不忍你空等了她一晚上,你不要以为你们订婚了,就以为柏南筝彻底转性了?”李冬梅走近了一步,“燃燃,她已经风流成性,没救了。你和这种人结婚,简直是往火坑里跳。几句甜言蜜语,你就真的相信了她吗?……燃燃,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打不通她的手机?是不是?”
司燃看向李冬梅,“冬梅,我们已经各不相干了,你不必对我的私生活如此上心。我和她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我们就要结婚了,如果你无法祝福我们,最起码,也不应该来拆散我们?老话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我和南筝,能再在一起,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司燃后退了一步,眼前这个看似成熟稳重社会精英的李冬梅还是那个当初和她睡过一张床的李冬梅吗?司燃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攒动着的*,一如当初她的处|子|之身被玷污后再次遇到柏南筝时,对,像极了那时候的柏南筝。司燃又后退了一步,那个大学时期含羞浅笑的李冬梅莫非从未存在过?“冬梅,难道破坏了我的幸福,你会开心吗?”
李冬梅眼红的摇摇头,她望着眼前“执迷不悟”的司燃,礼貌的换了副语气,“那么,是我多管闲事。请你相信我,你现在就打电话给柏南筝,问她在哪儿。燃燃,我只希望你是选对了良人,而不是选了歹人不自知,将来受苦的,是你自己。我,是舍不得你去受苦,你那么善良,那么纯真,被骗得团团转了,兴许还不知道,你还以为,柏南筝有多爱你。”
“……”司燃不信柏南筝昨晚是去鬼混,她听李冬梅这么说,就笑了一声,“李冬梅,呵,李冬梅,最没有资格说这个话的人,是你吧?”
“凭什么我没有资格,燃燃,带你离开柏南筝魔爪的人,是我李冬梅!没出事之前,我们哪天不是过得好好的!”
“好好的?好好的?”司燃觉得鼻子酸痛,李冬梅睁大眼睛,司燃笑着说:“对啊,好好的,你就去找李长河开房了。好好的?!”
司燃说完就转过身跑了出去,李冬梅僵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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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学校,刚坐下来的司燃就被罗北北和谭静围住了,两人手上都拿着一个小礼物盒,罗北北趁老师没来,小声问:“燃燃,击剑完了之后,你和那位帅哥去吃饭了?谁啊?你不会婚外情了吧?”
司燃瞪了一眼,她打开课本,心里七上八下,倒不是因为李冬梅那一番话,她是心里挂着柏南筝呢,她一向做事稳重,怎么到现在一通电话都不打?
“哟,小娘子别瞪啊。”谭静和罗北北把小礼物盒子奉上,说:“这是给你的结婚礼物。订婚礼物我们就不送了,钟煦煦今天上午没课,估计下午她见到你也会给你一份礼物的。”
看到谭静和罗北北脸上的笑容,司燃脸一红,她低下头,收下礼物,给柏南筝发了个短信,发完短信她就开始认真上课了。
——李冬梅听完司燃那一番话,如同当头的一棒痛打,她既痛又悔,仔细琢磨了之后,她先是回李记烤鸭店忙了一会儿,当蒙娜问她为何一夜未归的时候,她只说自己是忙着研究新口味,一时忘了时间,蒙娜信以为真,还是好好夸了她一会儿。
“我看你累了一晚上,下午就回去休息吧。”蒙娜建议道。
李冬梅点点头,脱下烤炉装就出了烤鸭店,坐上车以后,她只眯了十分钟就回过味来了,和李长河开房的事情,只有李长河和她自己知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现在司燃知道了,那肯定是李长河自己不知廉耻的说出来的!
“嘀嘀——”得一声,李冬梅不小心按到了车喇叭,“李老板,您开出去吧?这里没车?”管车库的老头笑着说。
“噢。谢谢。”李冬梅怒气冲冲的踩下油门,老头的皱眉的想着,这烤鸭店的李老板天天都是和和气气的,怎么今天煞气这么重?
一路开到了军区,李冬梅当然进不去,她远远的停在一处不打眼的小路上,给李长河打通了电话,李长河接到电话是既意外又隐隐在意料之中。他立刻出了军区,坐上了李冬梅的车。
“李老板,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你前些日子不是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吗?我今天就有空。怎么样,李中尉能否拨空和我去兜兜风?”李冬梅笑得春风得意,看不出丝毫的愤怒,李长河犹豫的点点头,车子缓缓出了军区,等到了大道上,李冬梅立刻不要命的加速了,李长河立刻意识到李冬梅这是要他死,他抓紧安全带,直到再也无法镇定下去的时候,说道:“冬梅!你是要和我一起死吗?没想到,你对我如此情深意重。”
李冬梅再次加速,“呸!李长河,我就是要让你死!”
李长河的脸白了白,车子实在开得太快,仅仅三分钟内就差点撞上三辆车,这样下去,非得车毁人亡不可,李长河说:“万事好商量。如果是为了燃燃,那么我们不应该是敌人!”
“不是敌人?哼嗯,你在背地里阴我!还说我们不是敌人!李长河,我今天不会放过你的!我好不容易抓到柏南筝把柄,好不容易可以和燃燃能靠近一点,都被你毁了,都被你毁了!你这个真小人!!”
“冬梅,冬梅,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要燃燃,我们可以合作!!我们可以合作的!我会帮你得到她的!我发誓,我可以帮你!区区一个柏南筝而已,言战天生反骨,迟早出事!到时候柏南筝也会殃及池鱼!无权无势的柏南筝,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嗯?冬梅!冬梅!你听到我说得话没有!????啊!”
——“啊!”司燃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全班的学生都看向她,罗北北连忙站起来,对正在讲课的老师说:“周老师,对不起,刚才桌子底下有蟑螂,司燃她特别胆小!”
“啊!蟑螂!”谭静也跳起来尖叫道,要知道司燃、罗北北和谭静都是班里的美女,美女们说有蟑螂,其他自认护花使者的男生全都过来拍蟑螂了,罗北北搀扶着司燃,等男生打蟑螂打完了,她小声问:“燃燃,你刚才怎么睡着了?是不是昨晚没睡?”
谭静擦擦汗,总算是把上课睡觉还做噩梦惊醒的司燃给遮掩过去了,她嘘了一口气,对罗北北说:“别管她。要结婚的女人都神经兮兮的,结婚恐惧症嘛,别管了,上课上课。”
司燃擦擦汗,反问道:“结婚恐惧症?”她拿起手机,柏南筝仍未回复她,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们俩第一次超过十一个小时没有任何联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