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的也是啊。”
两人于是睡下了。这一晚果然如赵雩料想的,正房院就没消停,就算是丫鬟婆子们伺候着秦母早早睡下了,但是这些丫鬟婆子们自己还要洗洗呢,她们也要这要那的呢,因此到底折腾了一晚上,好些人都没睡好。
转天起来接着忙碌,来了一院子的人也要安排。上房院秦母那边的人又不服管,才来第一天就和芹妈妈这几个管事婆子吵嘴个不停,雁妞都亲自出去了几次给调停。
赵雩倒是心宽什么也不管,因为她知道,这些事情不可避免,即便是一切安定了之后,这种吵闹拌嘴推诿争辩等等的事情都少不了,要想安宁怕是不可能了。
索性她就不管,只吩咐雁妞,叫雁妞和素子等几个管事娘子说,管住了除去上房院之外其他地方的东西就行。这些之前已经是理顺了的,就照着之前的安排。老夫人那边的人再吵再闹的,也就在他们上房院吵闹去,需要什么就给送去,但是要列上账,不过要是出了长房院,府里其他的地方,一律按照之前安排的,该谁看着谁看着,该谁管着谁管着。老夫人的人,绝对不允许她们插手这些事情。
素子知道了,出去跟一些管事婆子、娘子们说了,有把话带到了前院管家那边,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如此忙乱了三五天,上房院稍微的才好了点,起码东西都收拾停当了。
又过了几天,赵雩正想着,绿鄂那边买宅子的事情怎么没消息了?是秦母突然的过来了,她改变了主意,还是什么原因?
难道绿鄂买宅子的事情也是瞒着秦母那边的?现在看到秦母突然的来了,她不敢轻举妄动了?
正想着,这天喜妞从外面进来就给她禀报这事。也是看到兰妞不在身边了,这才上前来轻声的道:“姑娘,书荣回来禀报了,说绿鄂看中了大兴那边的一个宅子,就是西城门那边的那个,带个侧院三进的,中人照您的吩咐要四百两银子,她说要考虑考虑。”
赵雩听了问道:“她出门几次?”
“前后一共三次,第二次找那个中人,中人就领着去看大兴的宅子,就看中这个了,当时说是贵了要回去考虑考虑。中人就照寻常的话说了说,叫她快点,如今这年月,宅子是不愁卖的。她是昨天去给中人的话,说可以,不过要给她两三天的时间筹银子。”
赵雩点点头,她就看看,这个宅子绿鄂是给谁买的。
喜妞刚跟她禀报完,雁妞就从外面进来了,禀报道:“姑娘,老夫人那边来人,说老夫人请您去上房院。”
秦母来了,虽然秦獠也担心她趁着自己不再的时候为难赵雩,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办公事了,公事他不能耽误,尤其现在还是最忙的时候。赵雩自然也是一再的叫他去忙他的,不用担心,她也不是小孩子照顾不了自己,何况有着身孕,婆婆就算是这样都不放过她,赵雩却也可以用这个当借口。
因此秦獠还是去忙他的,这几天秦母那边虽然也有不少的事情,不过大部分都是下人的事,倒是还真没有找过赵雩过去。
赵雩起身往上房院走的时候,还想着是不是婆婆琢磨着要给自己立规矩了?
婆婆要‘修理’自己这个不满意的儿媳妇,这应该是最名正言顺的一个理由了。不过赵雩已经想好了,她怀着身孕,这是个最好的托词。
来到了上房院,进了屋福身行礼,秦母今天倒是没为难她,也没有婆子跳出来给她脚下放个跪垫了。
“你来了,坐下吧。”秦母的态度甚至都能说比较和蔼。
赵雩坐下了,心中微微的惊疑不定,抬眼看着秦母笑着道:“婆婆,您来了这几天了,也不知道习惯不习惯这边的饮食气候?北方这边和南方完全不一样,有点干燥的,晚上了您叫人在您的屋里放个熏炉。”
秦母淡淡的点点头,并没有接这个话,似乎在沉吟。赵雩就静静的等了等。
过了一会儿,秦母端起桌上茶杯吃了一口茶,慢慢地放下了,这才抬眼看着赵雩道:“你的生意还做着没有?铺子在城里的什么位置?”
赵雩微微一愣,想不到婆婆还关心生意的事,忙笑着道:“生意没做了,这边一切都还乱着,铺子这些都不好定,就没开。”
秦母听了眼神却瞥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屑的样子,不过这个样子也是一闪而逝,转而看着她道:“铺子没开,不是还买了不少的地、房子么?这不也是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