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赵雩睁开眼睛的时候,秦獠已经不在身旁了,只隐隐能听见小屋中有水声,她闭着眼睛把脸往被子枕头里埋了埋,还想继续睡会儿,一股男人的味道便钻进了鼻子。
原本很困很迷糊的,却闻到了这股经过一晚上就熟悉无比的味道,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困意消散,赵雩张开了眼睛。
满眼都是红色,她整个人就好像是陷进了红色的软绵绵的云朵中,而此时她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词居然是……被翻红……浪……
赵雩又羞又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来这个词!好在秦獠不在跟前,不知道她的想法。赵雩把脸往旁边挪了挪,枕在了秦獠的枕头上,心里偷偷的笑,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是个色女……
小屋中的脚步声走了过来,赵雩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感觉帐子被人掀开了,动作很轻很轻,几乎都不易察觉,不知道秦獠做了什么,还是只凝视了她一会儿?幸好赵雩把半边脸藏在了被子里,不然眼睫毛的颤动都会叫她漏了馅。
秦獠凝视了她一会儿,憨憨的还真没有发现她醒了,很轻的将帐子又放下了,赵雩听见他往门口走得声音,接着出了堂屋,开堂屋门。
“姑爷。”听见兰妞的声音。
“到了辰时,奶奶如果还没有醒,就把她叫起来收拾吧。我这会儿进宫,大约辰时末回来,等我回来之后再一起去上房院辞别母亲。”秦獠轻声的吩咐着。
“是。”兰妞回答的声音。
还在床上装睡的赵雩一下子被提醒了,对呀!今天是要马上走的!她居然……忘了个干净!
忙就起身了,听见秦獠已经走出去的脚步声。赵雩顾不上想太多别的了,忙裹了被单下床,将自己昨天放好的今天穿的衣物拿了,又重新上床,忙忙的穿戴了。
她的大部分的衣物全都装箱子了,只有一些准备路上穿的在外面,今天虽然是她新婚的第二天,但是要上路了,自然要穿的简练一些。
穿好了内衫衬裙,放一件大红的长裙襦衫在外面,洗漱完了在换上。因为一会儿还要去拜见秦獠的母亲————现在应该称婆婆了。
赵雩这才下了床,去小屋子洗漱。
外面的丫鬟们听见了动静,忙进来了,雁妞跟着她进了小屋:“姑娘,早上的时候霍培已经派了人来禀报了,说他们那边把马车往城门口赶,在那边等着咱们。”
急急忙忙的禀报这,雁妞看见她慢条斯理的从里面出来,忙过来将一个掐丝珐琅瓷盆端了过来,为她递上银刮舌牙刷子等物。
赵雩并没有把她自己装箱收拾好的那十几辆马车带过来,只叫在家等着,今天直接从那边走就行了。
赵雩点点头,接过来这些东西,一样样的摆在洗漱架子上,这才慢悠悠的刷牙。
“哎哎哎!你是什么人?怎么也不说话就往里闯?!”外面突然的传来了兰妞的一声喊。
赵雩一听这声音都不对,不过还是低着头管自刷牙,心里刚想到了,少不得又是婆婆那边派了人来?
果然,就听见有个声音就在门外面说话:“奴婢是上房院老夫人那边的婆子,过来请奶奶起身,去拜见老夫人的,老夫人都已经等了半天了。”
雁妞在身边轻声的叫了一声:“姑娘?”
赵雩摇摇头,示意暂时不用管,刷了牙,雁妞忙去端了个宝蓝百鸟花卉的净面盆过来放在架子上,赵雩弯腰在水盆先湿了湿面,然后将放在架子上的沐宁香的鹅胰子拿了,挖了一块在手心,在水中湿润了一下,这才慢慢的在脸上揉起来,很快就起了许多洁白的泡沫,肌肤也润滑了许多。
揉了少许的功夫,低头洗了,雁妞又换了一盆水,继续洗,就这样用了三盆水,把脸洗干净了,接过来手巾轻轻的擦着脸,就听见兰妞在外面已经和那婆子递了两三句话了。还没弄清楚这人的身份之前,兰妞倒是没敢就怎么厉害,只陪笑着说奶奶还没起身什么的,那个婆子就声音不小的在外面说话,意思就是即便你真的没起来,我这么大声说话,你也该醒了吧?
赵雩冷哼,要不是今天就走,不用和这些人在府里搅合,看这个样子,今后的日子还不好过呢!
她刷了牙洗了脸,从里屋出来坐在了梳妆台前,将面膏、胭脂、水粉等等的摆在面前,先从一个羊脂玉香盒里面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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