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丞相被许娡呛得哑口无言,指着她道:“我黎国的天子自然是坐在那龙椅上的,你不要挑拨离间。”
许娡呵呵一笑:“是啊,坐在龙椅上的就是黎国的天子,王丞相,怕是你也很想坐上去吧?”
王丞相怒道:“你休要胡说!来人,把这个……啊!”他话没说完,只觉一阵劲风带着一股冰寒的凉意扑面而来,还未等反应过来,头顶的乌纱帽便掉在了地上,坏了两半。
再看地上,乌纱帽旁,一个半圆形的铁片。
许娡吹了吹手指,得意道:“表演完毕,希望王丞相喜欢。”然后坐下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这件事情要是往大了说,可要上升到国际事件上了。然黎东海已经被她迷倒了,所以赶忙出声帮许娡解围:“王丞相,可觉得侯夫人身手如何啊?”
王丞相气得拂袖,却也只能哼了一声,又回到座位上。
宴席持续到夜暮时分。
皇宫内外华灯初上,亮如白昼。
几乎是一整天的时间,皇帝都没有离开过座位,也难怪许娡会怀疑。
待黎东海送宫吟飞和许娡出了宫门,许娡忍不住对黎东海说一句:“你都不去看着你们皇帝吗?”
黎东海是个豪爽的人,不大注重这些小节,但是并不傻,听许娡这么一说,方才注意到,皇帝今天却是和以往不同,但是并不说破,只是笑着送二人上了马车。
待宫吟飞和许娡的马车走后,他赶回大殿时,龙椅上空无一人。
他身为王爷,不好在宫内调派人马,不然会有造反之嫌,于是他只身一人开始四处寻找皇帝的身影。
宫吟飞和许娡的马车拐了个弯便行下,丹青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将早已备好的两套夜行衣给了一套给许娡:“侯爷,这里交给我们,你只需回驿站即可。”
宫吟飞帮许娡换上夜行衣,拉开车帘道:“知道了,你们也小心。”随后撂下车帘,马车继续前行。
许娡和丹青对视一眼,噔噔几下上了宫墙。
二人先来到大殿,见龙椅的椅背上,有匕首穿过的擦痕,许娡心中了然,怪不得皇帝今天像得痔疮了一样,估计是背后顶着把匕首,不敢动。
见殿内没人,许娡和丹青又退了出来,一跃上了房顶,从皇宫上方查看地形比黎东海在下面找方便多了,可谓一目了然,许娡很快找到了皇帝的“藏身之处”。
没错,就是藏身之处,却不是黎国皇帝自己要藏的,而是王丞相的人把他给藏起来。
就在御书房的耳房之中,平时是太监听候吩咐的场所,此时亮了一盏灯。
“皇上,对不住了。”是王丞相的声音。
许娡和丹青悄悄伏下身来,翻开琉璃瓦片,看到王丞相手里正拿着宫吟飞白天给皇帝的文书。
而此时的皇帝,被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按坐在一张高背椅上,动弹不得。
皇帝说道:“你敢谋逆造反,群臣不会放过你的。”
“群臣?”王丞相阴恻恻地笑了声,“你指黎王爷还是窦尚书啊?或许今天之前,还能指望他们,不过……”他故意拉了个长音,“今天之后,他们就再也不能站到你面前了。”
“你是说!”皇帝挣扎着想起身,又被两个太监按得坐下来,他挣扎道:“你杀了黎东海?”黎东海是他的亲哥哥。
王丞相笑道:“不急,我还没动手呢,不过,”他往窗外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
“王元!”皇帝指责他,“你要逆天行事的话,老天都不会放过你。”
王丞相不以为意地哼笑两声:“你少说这样的话了,难道你手里就干干净净的吗?你就一个人都没杀过?要报应也应该先从你开始,还轮不到我。”
皇帝退一步道:“好,就算你要造反,也要等姜国的人走了之后……”
“我为什么要等他们走了?”王丞相打断他的话,“你不要给我拖延时间,既然让你写退位诏书你不写,也好办,三天之后我起兵就是。对了,这还要多谢皇上给微臣的兵权才是。”
皇帝一阵懊悔:“你这个卑鄙虚伪的小人,在外一副爱国为民的样子,骗取江家的信任,得到大批军费却被你拿去养自己的兵,若是江家知道,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王丞相没想到皇帝连这个都知道,不过眼下他没什么好怕的,因为皇帝马上就要归天了。
阴笑着,一步一步走向皇帝道:“我私吞军费你又能奈我何?江家?哈!江家是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大不了给他们个官做,只要不阻了他们的财路,他们是不会计较谁当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