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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宫吟飞见她摇头,探手过来想要摸她的额头,“是热了?还是不舒服?”
“没什么。”许娡不着痕迹地别开了他的手,“可能是马车里太闷了。”
宫吟飞看了眼马车内新换的软烟罗,不禁失笑出声:“要不我让马车停了,陪你出去透透气吧。”
许娡心里嘀咕,一看你就是没诚意,要是真想陪她,直接叫马车停下就完了,还装模作样的她一句,什么意思?
不过许娡也没觉得闷,不过是借口说说罢了,也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沿途经过赤城和乌苏的时候,当地的官员组团前来参拜,贿赂了不少好东西。
许娡终于知道为什么宫吟飞昨天晚上跟她说要另外带两个空箱子了。
晚上在锡林住的是官驿。
这一路都很平静,平静得让许娡怀疑自己来得是不是多余了。
可是她知道,大多时候,太多平静反而不是好事。
第二天一早,出了锡林,便来到姜国的边境。
出关的时候,根本用不着拿什么官文通牒许可证之类,只要宫吟飞一张脸就搞定。
关门大开,官兵列队护送到关外十里才折返。
许娡不得不再次佩服宫吟飞在姜国的知名度。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如此啊!
没有巍峨的城墙,也没有茂密的树林,关外又是另一种景象,是许娡从没见到过的天地。
她忽然很想骑马在这边荒芜沙地驰骋一番,因为她仿佛听到了马蹄声。
马蹄声!许娡眼神一凛,迅速集中精神,拍了拍车板:“丹青!”
不等许娡说完,丹青便冷冷开口道:“我听到了。”
许娡暗道自己是乌鸦嘴,昨晚还嫌太平静了,今天就来个万马奔腾。
只是这才一出关就跑来行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难道那帮人不知道?他们只要撤回十里,就又回到姜国的地界,那里还有边防的军兵把守?
多想无益,许娡让宫吟飞待在马车里别动,自己钻出去,站在马车上眺望四周。
果然见前方沙尘翻腾,一群官兵模样的人骑着马,像巨浪一般奔涌而来。
这人也太多了!许娡不由擦了把冷汗。
“他们手里没兵器。”丹青在一旁说道。
许娡也看到了,但是不排除他们用暗器啊!
不过……既然是官兵,似乎使用暗器的可能性不大,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许娡笑笑:“难道是来迎接我们的?”
说话间,那批官兵已策马来到近前。
就见当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出列上前,对我们这边的队伍抱拳道:“在下奉命随行,以保姜国使节安全抵达黎都。”
黎都,就是黎国的首府。
只是,黎国会这么好心?
许娡正想着,身后从马车内传出宫吟飞的声音:“多谢官爷,就是不知官爷是奉了谁的命令?”
那头领回道:“是奉李丞相之名。”
李丞相?许娡对黎国的国情不了解,就听宫吟飞道:“原来是李丞相,那么劳烦官爷了。”
许娡听他语气徐缓,并没有太多波动,猜想这个李丞相应该是安全人物。
随着队伍的壮大,他们一行人很快抵达了进入黎国的第一站——闵州。
他们这一路都是住的官驿,闵州也不例外,因为官驿都会有官兵把守,相对来说会安全一些,尤其像宫吟飞这样的“红人”。
许娡在浴桶中缓解了一天的疲劳,揉揉肩膀,感觉这一天的颠簸比自己用轻功还累。
“我就说你不该来的。”宫吟飞来到身后,替她揉捏肩膀。
许娡叹了口气:“早知道是这么个破地方,我还真就不来了。”
宫吟飞便笑:“现在回去也来得及。”
许娡不禁撇嘴:“我要真回去了,谁来保护你?别看现在有黎国的官兵保护你,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你就遭人暗算了。”
宫吟飞失笑出声:“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巴不得的咒我死,你是想守寡还是再嫁啊?”
许娡故意把头瞥向一边:“不告诉你。”
宫吟飞把眼一眯,还在肩膀上的手顿时移下了腋下:“快说!不然不饶你。”
许娡怕痒,忙求饶道:“好了好了,我说我说。”随即眼波一转,“当然是再嫁啦。”然后自己也忍不住笑,捂着小嘴左跳右闪,就是不让宫吟飞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