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过来。”
“是。”只有小青一个人出声。
许娡将两对虾须镯摊在手心上,问道:“一人一对,喜欢吗?”
小青顿时欣喜不已,忙道:“喜欢喜欢,当然喜欢,谢小姐赏赐。”于是高兴地从许娡手里拿了一对,宝贝似的捧在手心上,呵呵傻笑。
许娡见小白呆愣在那里,一双杏眼泛起水光,便打发小青去倒洗澡水。
“怎么了?是不喜欢?还是不想要?”小青走后,许娡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只把小白问得无地自容。
许娡见小白仍是没有反应,便起身走向她,执起她的手,亲自为她戴上那对赤金的虾须镯。
小白想要跪下,但手还在许娡手中,所以只是半跪着,眼含热泪道:“小姐,是奴婢一时嫉妒心起,被铜臭迷了心窍,求您原谅奴婢吧。”
许娡拉她起来,拍拍她的手说:“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小白泪眼婆娑地看着许娡,明明是和自己同岁的小姑娘,为何每每说话都是一副历经沧桑,看透世事的口吻?
她自认是个通透人,却唯独看不懂许娡。
沐浴后的许娡一身浅粉色的中衣,坐在铺了青绿色团花褥垫的暖阁里看书,见小青进来,忙问:“二爷回来了么?”
“还没。”小青如实禀报。
“现在什么时候了?”许娡看了一眼窗外。
小青蹲身:“回小姐,已经亥时一刻了。”
许娡蹙了下眉头,挥了挥手:“再去门口迎迎。”
“是。”小青应声而退。
许世杰在津州时,偶尔也会和三五好友聚到深夜。但这里是京城,兄妹三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宫吟飞和丹青,他们不认识任何人。
莫非是被宫吟飞叫去询问自己的生辰八字?
许娡不禁想到那份庚帖。
她故意写了错误的生辰八字给宫吟飞,无非是想看看他对这门婚事的态度,当然,那组八字也不是凭空捏造,她只是将自己的年份改为两世加起来的年岁罢了。
既然知道宫吟飞只是逢场作戏,那么她利用这门婚事保全许家,也就心安理得了。
由始至终,许娡都认为是许家树大招风。既然皇帝要用婚姻牵制许家,那就别怪她用婚姻为许家做保护伞了。
又过了一刻钟,许娡见许世杰还是没有回来,便不打算再等了。合上书,由小白服侍着上床睡觉,忽然,小青面色苍白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二爷回来了!”她气喘吁吁指着身后大门的方向。
许娡见她面色慌张,不由皱了皱眉:“二爷怎么了?”
“二爷他!他他……回来了。”小青左顾右盼,不知要怎么说好。
小白在一旁替她着急:“哎呀,有什么话你快说啊!”
小青只好忍着粗气,将自己看到的说给许娡听:“二爷……二爷带着个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