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时,意外觉得,原本柔软的腰肢,此刻有些咯手。
他疑惑地捏住宋清音“腰上”的硬块:“这——是什么?”
宋清音笑笑:“金子。”
“金子?”
“嗯……从你马桶上扒拉下来的。”
顾景言手上一抖,忽得撤开身子,像是打量一个怪物一样,打量着宋清音:“你——你怎么——”
“什么怎么?”宋清音抱起胳膊,“是不敢相信我堂堂宋清音居然抠你家金子?还是觉得我贪了你的钱想让我还给你?”
“马桶上的东西,你怎么能揣在兜里?!”
顾景言一脸嫌弃,掏出一包消毒湿巾,连连擦着自己的手。
一张、两张、三张……
顾景言整整用了十张消毒湿巾,搞得整个车里都是一股酒精的味道。
宋清音略一沉吟:“噫,还真是总裁啊。”
“怎么说?”
“原来你有点儿洁癖。”
顾景言已经放弃了靠近宋清音,往皮质座椅上一靠,手指轻敲方向盘:“真要说,我不仅有点儿洁癖,也有点儿胃病。”
“噢。”
话题戛然而止,车内一片寂静。河水一下下扑向堤坝,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不远处的桥上忽然驶来一辆面包车,车灯闪烁着,又在桥梁正中间停住。
面包车的车灯在夜空中打下一道光芒,朝着另一个方向。
顾景言拿了根烟放在嘴里,并没有点火,只是叼着,似有心事。
片刻,宋清音打破了沉默:“这么说的话,沈柔柔应该要给你送吃的了?”
“为什么这么说?”顾景言问。
“因为——猜的。”
宋清音话音刚落,眉头猛地皱起:“顾景言,那些人看起来不太对劲。”
她的视线停在了桥梁上的面包车前。
就在刚刚,从面包车上下来了一个人,叼着香烟,看着湍急汹涌的河水,从兜里掏出手机,不知道在按着什么。
面包车车门大敞,借着路灯,可以看见面包车内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小白花一般,柔弱,可怜,又无助。
那个身影两侧都坐了人,一左一右,将其控制。
下一刻,顾景言的手机响起——
“喂?”
“顾总,你的夫人在我手里。你自己带上五百万,来渡河大桥上接她。一个小时内见不到你的身影,你的夫人就完了!
“记住,不要带任何人!也不要将这件事儿告诉任何人!否则,你的夫人也完了!
“老子耐心有限,别和老子耍心眼子!”
明显经过处理的声音冲出,车内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滴——”
电话那头猛然挂断,可以看见桥上的人将手机揣回兜里,坐回面包车上,狠狠将车门一关。
“碰”的响声在这片静谧夜空久久回荡。
宋清音和顾景言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见了些许无奈。
“话说,”宋清音指了指前方的桥梁:“没记错的话,那就是渡河大桥吧?”
这还没开始追妻火葬场呢,怎么绑架戏码它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