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晚觉得林姝婳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急切的问道,“保护我不受伤害,是什么意思?”
林姝婳摇摇头,“我也是偶尔听到宋洋和我娘说的,当年我娘怀着我才遇到你爹,所以我不是他的亲女儿。若是想知道别的,还是你亲自去问吧。”
林晚忽然想到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快一年的时间里,变得真的是太多了。
“你有何打算?要回来林府吗?”林晚忽然圣母心大发,问了一句。
林姝婳摇摇头,“娘已经为我许配了人家,明年四月及笄礼之后就成亲。”
这么快,林晚有些不可置信。“人家可好?这么快吗。”
林姝婳笑了,“所以我才说林府原来才是我的家,是我错估了自己。以后若是能帮到你,希望我能帮到,借此希望可以还爹的养育之恩吧。”
林晚还想问些,却见到有个嬷嬷从门口进了来,拉了拉林姝婳的衣袖,林姝婳点点头,“今日先告辞了,改日再去爹的坟上为他送别。”
林晚见着曾经风光无限的林府二小姐被一个嬷嬷拉着走了,暗叹世事无常。看来有必要把宋府那个大嘴巴再找出来。
晚间的丧宴里,来客不多,都是从临安赶来的林家本家人,还有店铺的掌柜,以及太傅的一些桃李门生。
太傅年纪大了,没有出来,免得触景伤情。
林晚的舅父严君浩帮忙主持着丧宴,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落座了,最后把林晚叫了过去,“各位再听我这外甥女说几句,关于林家的未来。”
从临安赶来的本家人,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偌大的家产。林兆英只有两个女儿,一个不得宠,一个庶女,自然要从旁支找男人来当家,所以他们才不远千里来参加这次丧宴。
林晚话不多,也没有什么想和这些陌生人叙旧的,直接开门见山道,“林府的所有生意我之前都有接触过,所以我并不打算交出去,为了这个而来的叔伯们可以死心回去,我爹奋斗了一辈子的产业,我是不会交出去的。”
此话一出,原本静悄悄的丧宴立马冒出了说话声。严君浩无奈的摇摇头,和她娘一样说话不知道拐弯,无形中不知道会惹下多少祸端。
“你一个女娃如何撑得下如此大的家业,你莫不是在开玩笑?”有人出声不满道。
林晚看过去,好像是二伯,当年自己分家出去的,应该也是混的不怎样。
“二伯,您都分家了,还惦记着我们吗,说白了您就是个外人了,不必来闲操心了。”
那二伯气的一拍桌子,“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当年要不是我,你爹能有本事发展至此吗?如今翻脸不认人了吗。”
其他从临安来的人听到林晚对她二伯都这么不放在眼里,怕自己也被赶出去,纷纷附和道,“就是,一个丫头如何支撑家业,还不是会被别人吃下。”
从林家那个桌子边站起一个老者,拄着拐棍,慢慢走到林晚面前,“晚晚啊,林家发展至此不仅是一个人的功劳,而且林家涉及的方面过多,你接手也需要时日,不如让从家里选几个信任的亲人先去帮你管着,等你熟悉了,我们再还给你也不迟啊。”
林晚看着这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者,林家祠堂的五叔公,以前最是对林晚不好的一个人,她可不信他会为自己着想,当年康熙除掉三个藩王十费了多少功夫,她自认为没有康熙的魄力与智慧,所以这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她不会做。
“不必多说了,我只是宣布这个事情,不是和你们讨论的。各位叔伯们还是吃完了这顿酒席,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林府也没有地方招待你们。”
林晚这番话更是把气氛带到了一个冰点,外人不好插嘴,林家人全都愤恨的看着林晚。那个五叔公将手里的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厉声道,“林家家训,未出阁的女子不许插手家业。”
林晚没想到这个五叔公会拿出这个压自己,这件事若是闹到官府里,在这古代必然自己吃亏,若是此时推出林殊臣,似乎也没有什么胜算,只是回到了起点,他比自己更不了解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