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她的头。
“晚些嫁人的好,现在的这些人都太深了,晚些得好。”
严太傅如今变得越来越和善,林晚也已经逐渐适应这种融洽的气氛,和严太傅聊了许久才出来。呼啸的北风一下子就把林晚的暖意吹没了,林晚一个冷战,四夏急忙上前将暖炉塞给林晚,帮她披上披风。
“爹和娘在何处?”林晚使劲裹了裹帽子,问道。
四夏也裹紧了衣服,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林老爷和陆相借用了太傅的书房,林夫人和舅夫人在一处。”
林晚看了看四周,“走吧,去舅母那里。”
林兆英后来派人来传话,让她们母女二人先回府,林晚和谭毓芬告辞后又去和外祖母问候了句就回了林府。
往后的日子林晚每日都把全部的身心投入到西厢阁的建设,方方面面她都了解的仔仔细细,每日林殊臣都会跟在她身边,林晚没有过多地介绍林殊臣,导致钱掌柜和伙计们每次见到林殊臣都忍不住细语。
“我说,你再不去解释,我就真成上门女婿了。”林殊臣将算盘一甩,不满的盯着林晚。
“刚好,省的让他们议论我被人抛弃,还是另结新欢好,让我找回几分颜面。”林晚振振有词的说道,说完还给林殊臣比个大拇指,“不愧是亲哥,太好用了。”
林殊臣白了一眼,“我去接钱掌柜,他刚从别处请来两个名角,不能怠慢。账目你来算。”
“早去早回,若是脾气太大,不要也罢。”林晚接过林殊臣的算盘,低下头就开始拨打着算盘。
“这样写,容易混了,把笔给我。”正当林晚专心的算账的时候,身后一股冷风吹进来,林晚回头看过去,不知道林兆英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了。
林兆英接过笔,将林晚刚才书写的那一页重新写了一遍,边写边道,“以后不要背对着门,隐藏住自己的软肋。”
林晚凑过去看着林兆英写的,果然清晰明了,便静静地看着林兆英将她写的乱糟糟的一张纸变成了规整的一张纸。
“你选的掌柜的在哪里,为何不在帮忙?”林兆英将笔还给林晚,打量了四周问道。
林晚接过笔,研究着那张纸,头也没抬,答道,“帮钱掌柜去接他请的名角了。”
“他现在不学着管理,竟去干杂活。”林兆英有些看不惯,吹胡子瞪眼道。
林晚抬起头看他,“钱掌柜不也在做吗,事不分大小,以后都是他接手,自然要全部弄懂了。”
“原来请的还是个外行,”林兆英坐在桌子后的太师椅上,林晚特意装了好多棉花做成靠垫垫上,林兆英觉得很舒服,顺便换了个姿势,“你是打算当甩手掌柜?”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插手了太多事。”林晚说道。
“林家投入了这么多,你一句不关你的事,就和你无关了吗?”林兆英哼了声。
“我可以说盘给别人了,怕什么。”林晚争论道。
“光明正大的开铺子,怕什么。”林兆英瞪了林晚一眼,“我林家还没怕事到这地步,改日把你那掌柜叫过来,我仔细嘱咐他。开铺子那日,我去给你撑腰,怕什么狼鬼蛇神。”
放完狠话的林兆英气势汹汹的出了门,因为外面有人通传陆相来了。
也是,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断不了疑心,也让他们折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