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然来。
现实世界中的那个肯德基,已经恢复了正常营业状态,客人还不少。对这些人来说,之前发生的种种骚乱,既然已经被人摆平,那就是远去的别人的灾难,不会再影响他们的生活日常,顶多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
我随便买了点吃的,端着餐盘来到二楼,结果发现这里人虽然不多,位子却都被占住了。而且,看起来,这些人就是专门来占座的,他们什么东西也没点,只是一个人把着一组座位,那些方便活动的椅子,也都被人拼了桌。
北京城太大,怪事天天有,碰到了不稀奇。
我犹豫了一下,径直走到之前姬羽坐的那张桌子前,把餐盘放在上面,准备厚着脸皮挤个位子先坐着。
讲道理咱不怕,装糊涂也在行,实在不行就用钱把他们砸跑。
在这里占座的是个看起来得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手里还拿着一只木制的龙头拐杖。她见我这么“不守规矩”的抢座位,先是有些诧异,随后便发起火来,拿起她的拐杖,在桌子上、我的面前,用力地敲打起来。
看来,她知道自己年纪太大了,和我斗嘴占不到上风,所以直接用上了“旁敲侧击”的“撵人”战术。
可就她闹出的这点动静,又岂能影响到已经厚下脸皮的我。这又不是在摇摆不定的公交车上,需要给老人让个座位,我只是临时坐一下没人坐的座位而已。
最主要的,即便在中国,“占座”也只是个被默认的潜规则而已,根本不受法律和道德的保护,不适合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讨伐别人。
于是,我坐得更稳了,甚至随着老太太相当有节奏的敲击声,晃起了自己的二郎腿。
周围的人,却开始“起哄”,每个人都拿起了自己的一个小物件,在自己的桌子上,或紧或慢地敲了起来,活像金庸武侠中的群丐齐唱莲花落。
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我从这声音中又听不出来什么名堂,只好当他们是一群神经病了。我一边忙不迭地吃着我的薯条蘸番茄酱,一边用脚轻轻踢眼前的桌和椅,结果发现他们都是固定的座位。
他们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终于让我听得烦了,再也没有胃口,便想着离开。可我的屁股还没抬起来呢,左肩上却是轻轻一颤,蜘蛛顺着我的胳膊爬了下来,想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的注意。
我却不能让它出来吓唬老百姓,于是在心中试着命令它停下来,至少不能跑到衣服外面来。蜘蛛心领神会,居然没再和我作对,停在了我的袖口处。
只是,它虽然不再往外走了,却是焦躁异常,在我的手腕上不停地打转。我真担心,它会忍不住咬上我一口。受伤中毒事小,被自己养的宠物咬伤,传出去多丢人。
还好我之前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从自我解释的这个角度,我也不算是被这群神经病给轰走的。
可是这一次,我却站不起来了。
我的屁股如灌了铅般的沉重,两条腿也仿佛没有了气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