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画没有回应,也不在营帐。
温舒宜狐疑,她起榻站起身,外面艳阳高照,营帐的帷幔是拉下的,里面闷热难耐。
她脚下无力,刚才站起身时,也是一阵头昏目眩,她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此时此刻,某种熟悉的异样燥热从脊椎尾爬了上去。酥酥麻麻,像是无数根羽毛依次拂过,令得她身子一阵发软,想要渴求什么。
温舒宜心跳加速。
她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再要喊出口时,嗓音已沙哑无力。
糟了!
有人对她下了.毒!
可……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又是经过什么手段?
皇上此刻不在营地,万一……
温舒宜一阵后怕,本能的从怀中掏出了皇上给她的那把匕首,仿佛攥紧了救命稻草,倘若出了事,不管是她还是温家,皆是万劫不复。
对方想要将她玩死里整。
这时,帷幔被人掀开。
温舒宜望过去,不是玉画。
当她与晋王对视的那一瞬,团绕在她脑子里的几个疑惑仿佛顿时解开了。
又是晋王!
背后黑手,总想要将她与晋王推到一块。
温舒宜心头咯噔了一下,能在营地做手脚,且对晋王与她下手的人,放眼整个大周仅那么几人。
她心中有了答案,但对方是晋王,她便少了一丝恐慌,“王爷,您……还请您出去!”
晋王知道自己失态了,可他忍不住,他已经忍的太辛苦,一门心思只想来见温舒宜。
豆大的汗珠从男人萧挺的额头滑落,晋王未经人事,可作为男子,他内心深处最本能的.欲.念却是十分清晰。
他站在原地,眸光炽热,眼底像是燃烧了一团火苗,痴痴看着眼前人。
平时也就算了,可此时的状况,令得他确认了自己的内心,哑声唤了一句,“我……”
“娇娇,我、我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靠近。
营地并非只有温舒宜一个女子,可帝王刚带人去围猎不久,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左肩伤口的痛处逐渐被一种难以控制的悸动所代替。
起初只是念想,没过多久开始蠢蠢欲动,他不是那种放纵自己.情.欲的人,他与温泽一样,从年少时开始,就想做这天地间的一束耀眼光束。
纵使藏着龌龊的心思,高洁的品质也不允许他付出任何行动。
可是此刻,他来了。
终是冲破了理智与底线,晋王朝着心之所向的人走来了。
温舒宜意识到了晋王的不对劲,“王爷,你别过来,你我被人陷害了!还望王爷速速出去!”
外面的守卫被人调走了,但温舒宜不敢保证,皇上没有留下后手,若是此事被皇上知晓,她只怕活不到明天。
晋王怔住,象征着男子特征的喉结滚了滚,眼神滚烫而痴迷,“娇娇,你是不是恨我?你要相信我,这几年我一直记挂着你,阿泽,还有温家。你给我寄的书信,我一封也没收到!”
他一直很想解释,此前觉得木已成舟,解释已是徒劳。
可此刻,他被.情.欲所扰,没了平素的理智,他想让自己看着长的姑娘知道,他不曾遗忘她。
温舒宜浑身燥热,连带着呼吸也开始急促,晋王朝着她走来,她不管不顾,使出力气就想往外跑。
下一刻,晋王长臂一伸,轻易将她捞入怀里。
熟悉的馥郁温香,怀中人已比五年前高了不少,晋王从背后抱住了温舒宜,仿佛没有失控,低头附在她耳边,语气正常道:“娇娇,我与你自幼相识,你幼时就说过长大了要嫁我的。”
这么多年,他身边没有任何莺莺燕燕,或许潜意识里,就在等着小丫头兑现幼时的诺言。
现在她长大了,却是成了别的男人的娇娇。
心头有股古怪刺痛,许是药力将人的情感放大了数倍,此刻的晋王猛然惊觉,他对怀中人早已超过了兄妹之情。
温舒宜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
她想转过身,想扒开所有碍事的衣物,就像是长时间在沙漠里徒行的浪人,只想寻一口清泉,立刻饮下。
温舒宜挣扎着。
却是换来男人更为强制的禁锢。
晋王不曾与任何女子这般亲近,但属于男人的本能尤在,他正当血气方刚,又被人下了.药,怀中正抱着自己喜欢的姑娘,他不可能毫无所动。
唇在细嫩的脖颈擦过,晋王胸.膛.起伏,像是被人架在火炉上烘.烤,已经忍到了.极.致。
温舒宜身子一颤,带着哭腔,嗓音细细,“大表哥!”
晋王一怔。
从他回京起,温舒宜一直回避他,一口一声“王爷”唤他,疏离又冷漠。
一声“大表哥”将晋王唤醒三分。
然,才一个念头晃过,晋王脑子里又全是温舒宜在褚彦跟前的乖巧与顺从。
她入宫不久,却是接连晋升,就连昨天晚上,皇上也是让她留夜,可见皇上待她是有多么稀罕。
她与皇上独处时,是否也这般被圈在怀中,只能任皇上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