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万历皇帝说道:“另外,那个公司是为股东的利益服务的,也就是为股东赚钱,而朝廷官员拿的是朝廷俸禄,是为朝廷做事,两者岂能混为一谈!我知道有些人想要掌控联合矿业公司,但是这件事情,我绝不允许!”
叶向高点点头说道:“谨遵圣谕!”
叶向高离开之后,万历皇帝对身边的太监常云升说道:“你看这东林党是一个什么样的党派?”
常云升连忙说道:“这……奴婢不敢多嘴!”
万历帝笑道:“这又不是环管不得干政的洪武朝,你怕什么?陈矩留下你便是要你辅佐与我,怕这怕那,可不行,你说说看吧!”
常云升小心翼翼地说道:“自古君子朋而不党,不过在坊间却人人以身为东林党为荣,此事恐怕只有东汉的党锢之祸之时才有过,即便是唐朝牛李党争,官员一入朝便要选择阵营,却无人公开宣扬自己之党,或许这东林党与东汉之时的‘党人’相仿!”
万历皇帝摇摇头说道:“这话说对错参半,东汉党人那是效忠东汉的一群士大夫,不希望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而东林党,这些人或有忧国忧民之辈,不过却也有李三才、李汝华这些食民食国脂膏之辈,他们装扮成清正之辈,争权夺利,并且拉拢了一批向左光斗、杨涟、黄尊素这样的正直之人,若是有什么不对,他们肯定会把这些人扔出来挡灾,自己躲在后面,所以说,东林党成分复杂,李三才李汝华这些人却掌握了东林大权,而那些正直之人只是他们扔在外面的幌子而已,好在还有叶向高、韩爌这样的温和派,总算是能够让朝中无事,这是万一让赵南星或是李三才这样的激进派掌握东林大权,恐怕朝廷下一次京察,便又是一次清洗异己的大场面啊!”
常云升奇道:“皇上,朝中现在东林党可是处于弱势,您这样是不是太过抬举他们了?”
万历皇帝不禁笑道:“弱势?你这话可就错了,若不是我可以偏颇,那方从哲能敌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东林君子?东林党,那是一个与史上任何一个党派都不同的党,以前的党人党争之党,不过是朝中争斗而已,但是东林,却拥有了自己光明正大无比的党派理念,而且还与地方宦绅势力勾结,整个江南之地,除却楚浙两地,几乎都是他们东林的地盘,而且他们收容子弟,却无地域之限,凡是东林书院弟子无论天南海北,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即便是我也畏惧不已啊!”
常云升不禁惊讶道:“这东林党真有如此势力?”
万历皇帝摇摇头说道:“不用担心,造反他们是不会的,也是不敢的,毕竟他们的理念还是儒家理念,只是他们当中,几乎都是依靠吸吮国家税赋成长起来的大富豪,一个个不交税也就罢了,反而大肆扩充势力,将大批大批的商户和农民也收拢到他们旗下,让那些人也不用交税,这其中有盐商、漕商、茶商,丝商,尽是日进斗金,却于国于民无益之辈,如今我不过是想要收缴矿税,他们便从中阻挠,即便福王以正道相责,他们却仍然不思悔改,这些人实在是我大明之毒瘤!”
常云升默然,身为太监,他真正的主子却是皇帝,此时皇帝有了难题,他咬了咬牙,说道:“皇上,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东林党取缔?”
万历笑道:“谈何容易,这东林党虽然不肖,不过毕竟是一个庞然大物,若是贸然毁灭,必然动摇国本,况且我年纪也大了,做事情有时候也感到有心无力,不过纵然如此,我也不能让东林党真正掌握我朝政权,否则以那些人的得性,大明灭国之祸便在眼前了!所以我不能让现在的太子登上皇位,而要让福王成为太子,成为日后的皇帝,福王如今的手段也已经日渐成熟,而且对皇孙校儿也如此慈爱,相比是个仁君,即便是成为皇帝,我诸位皇子也不会有危难,而且我还有时间为他筹谋,一切都还来得及!”
常云升思索片刻,不禁问道:“皇上,前些日子皇孙殿下被刺的事情,是不是会跟东林有关?”
万历经常云升提起,也想起了那件事情,脸色一下子青了起来,他说道:“这些人的确是胆大包天,不过他们处理得太干净了,一个活口都没有,连骆思恭也没办法,这些人不但有钱有势,居然还暗中蓄养死士的话,就太可怕了!”
万历一下子下入了沉思,东林!东林?他们真有这样的力量吗?难道真要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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