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处一室,王小二还躺在床上,这两人要是清白的?任谁可能都不信吧!
唐杰道:“赵哥,你糊涂呀!兄弟这些年走南闯北,啥没见过,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光凭那下人躺在令妹床上,你就断定他俩有奸情?”
赵大道:“我自是相信舍妹,可当时老祖宗也在,俺家娘子推开房门,那小人就从床上下来,跪地求饶,说做了糊涂事,求老祖宗原谅。你说,好端端的要没事,那般心虚干嘛?”
唐杰猜测那下人定是受了马大元两人的威胁,便道:“赵兄,你要信的过兄弟,就听我一句劝。有些事情,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令妹跟了你大半辈子,你们两兄妹相依为命,她就算再糊涂,也不会做出苟合下人的事。你想想,这事莫非也太巧了吧?背后肯定有人捣鬼,为得就是你家家产咧!”
说完,唐杰就将他那随身携带的令牌,偷偷塞给赵大看了一眼,就道:“赵兄,实不相瞒我是公家的人。”
一听到公家的人,赵大脸色大变道:“你此言当真?”
唐杰点头道:“赵兄,你不信我,还不信这块令牌,实不相瞒,俺是扬志县县令,沦落至此,昨夜刚从歹徒手里逃了出来。”
唐杰轮起袖子上的伤痕就给赵大看,赵大贼眉鼠眼,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有些话赵大不敢过问,至于为何对方笃定他舍妹是冤枉的,赵大也只得闷在心里,待救出赵思思再问个清楚,道:
“唐大人,我信你。在黄镇长身上,我也见过一模一样的令牌,只是他的没你大。你可一定要救救俺家舍妹!”说完,赵大就准备下跪。
唐杰拉着赵大,道:“赵兄,你信的过我。我也不想跟你说假话,待会要救你舍妹,汝还得亲自将这些人引来。”
于是,唐杰附耳朝着赵大交代几句,赵大听的仔细,连连点头。
唐杰又提醒道:“赵兄,说来可能你不信。俺昨晚在野外睡了一觉,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开始还没在意,后来在悦来客栈听见令妹的遭遇,这才笃定令妹是冤枉的。有些话做兄弟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汝家那管家信不过,至于兄弟有没有骗你,日久见人心,我不相信赵哥你看不出一丝端倪。”
唐杰害怕事情一下子说完,赵大坏事索性给他抛出疑点,让他自己发觉。唐杰心里也并未完全信任赵大,也留了个心眼。
与赵大分别,很快唐杰就提前来到了黄石河,黄石河这里果真如店小二长春说的,阴风阵阵,四处满是芦苇,望着凄惨无比,一般胆子小的人,还真不敢单独到这里来。
此刻天已经朦朦胧胧,唐杰想救人,就得提前憋在水底。
望着茫茫河水,他有些着急道:“龟孙,这要是一直憋在水里,还不得淹死?”
望着芦苇,突然想到抗日小将张嘎就是用空心的芦苇在河底下换气,唐杰倒把这茬忘了。
很快,唐杰就藏在一边的芦苇丛里,只等待那群汉子前来。河边长大的孩子,不会游泳,会被人笑话,自小唐杰便光着屁股在水里串,十里八乡也是算出了名的水凫子。
果然,敲锣打鼓的一群汉子很快便提着赵思思的猪笼走了过来。
这时候,唐杰也不敢妄动,生怕救人不成反倒惹的自己一身脏。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不知道赵大那人信得过不,要信得过,这事就成,信不过唐杰也算尽了力,对得起良心,事在人为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