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让,他冷声道:“瞎了你狗眼,本官乃金县丞,今日要进县衙为百姓讨个公道,汝快快让开。”
那官兵与周围的同僚对视一番,众人越加坚定的点头,心想不能让,绝不能让,宁愿吃板子也好过县尉的惩罚。
“汝,汝!”
金县丞脸气的铁青,他没想平日里对他颔首低眉的奴才,今日变得比谁都硬是!
“你们在不让开,本官日后定要叫你们好看。”
金县丞原本想在众多百姓耍耍官威,却没想,连县衙阶梯都没上,就吃了鳖。
领头的官兵,认得金县丞,金县丞平日尖酸刻薄,对他们下人更是没正眼瞧过,以前县衙里官兵的饷银没少被他贪污,官兵们敢怒不敢言,只有敲诈那些商贩收取小费,大家都乡里乡亲,稍微有点良心的都觉得过意不去。
“大人,没有县老爷和县尉发话,咱们是不会让你进去的,如果大人想进县衙,还请等县老爷到来。”
老子在扬志县多年,还不如一个刚来的毛头小子!
金县丞本就消瘦,脸上皮肤昏黄,差不多粘连骨头,他脑海里突然闪过示弱求取百姓同情,他叫道:
“好,好啊,好啊!你们这群奴才!青天白日,还反了天。也罢,县老爷官架子大,本县丞为民请命,这就随百姓在这里等那新来的县老爷,看他如何处置!”
金县丞这一番话,吸引了不少百姓的同情,他们俨然将金县丞当做了父母官。
唐杰等人刚好到来。
唐杰听闻金县丞发话,心想这厮有些手段,养虎为患,今日必除这厮,免得遭他反咬。
“哦,谁人敢拦住咱们扬志县鼎鼎大名的金县丞!”
老百姓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白面小生,穿着宽敞的官府,正轻轻踏步而来。白面小生皮肤白皙,整个人看着干干净净,给人朝气蓬勃的感觉。
唐杰走进,道:“本官再问,谁敢阻拦咱们扬志县鼎鼎大名的金县丞。金县丞可是咱们扬志县父母官,这些年,为百姓谋了不少福利!”
唐杰特意放大语气,将父母官三个字咬得极重。
金县丞,知唐杰话里有话,他道:“唐县令,本官还想问问你。为何这商会刚刚成立,县里粮价纷纷开始上涨,百姓们叫我问你,还要不要他们活命?”
唐杰躬身朝着老百姓行礼,那虔诚的模样,直让人看不出真假,道:“各位乡亲父老,本官今日前来,就是给各位一个说法。县里粮价上涨,实则是被有心人利用,恶意诬陷商会。”
金县丞道:“哼,唐县令莫非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商会成立,粮价上涨,百姓们有目共睹。唐县令说被有心人诬陷,可得拿出证据。那唐县令如何解释,为何整个扬志县的粮价都开始上涨?”
百姓们一阵骚动。
“对,金县丞说得对,若是粮价上涨被有心人利用与商会无关,那为何整个扬志县的粮价都会上涨。”
“唉,不光粮价上涨,县里的其他东西都比平日涨了一倍。”
一旁的金县丞,见唐杰吃瘪,洋洋得意,他心想老夫有道而来,你这毛头小子,不知能撑得过老夫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