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脸,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说。”扑克脸和阿慎下了火车,阿慎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坐飞机?”阿慎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腰酸背痛。
“没钱。”扑克脸简洁利落。
“你没钱我有钱啊,俞悦说了,我老爹老娘死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大笔钱,除去买别墅的钱,够我吃喝玩乐一辈子呢!哦,对了,我竟然是住在别墅里的。我自己怎么觉得,这一切都好像做梦呢。”
“是像做梦。”扑克脸喃喃自语。
过了安检,扑克脸背上背包,开始翻阅之前准备好的河南省地图。
“我们去哪?”阿慎凑过来问道。
“武陟。”扑克脸把地图折好,放回旅行包里。
“武陟是什么地方。”阿慎根本不知道扑克脸此行是干什么的,“我们不是应该去淇县吗?”
“为什么去淇县?”扑克脸问道。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阿慎虽然和扑克脸一样高,走路速度却及不上扑克脸,他卖力地跟上扑克脸,说道,“我们不是去找妲己墓吗?”
“哦?”扑克脸饶有兴趣。
“你把铜牌给我不就是想说,我们在火车站见,一起去妲己墓。”阿慎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吧,仗义。虽然,我不知道你去妲己墓干嘛,但是还是愿意舍命陪君子。说吧,我们不是应该去淇县吗?根据记载,妲己墓在纣王墓附近,纣王墓不就在淇县嘛,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应该要去淇县找找。”
“你从哪里看到的‘据记载’?”扑克脸没想到阿慎还做了这些功课,不免与他多说几句。
“网上啊,一搜就搜到了。”阿慎摸摸下巴,“不过,那个人写道,淇县的妲己墓只有一块墓碑,还是在荒山野岭的杂草丛里。不过也难怪,像妲己这种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不得善终之后还能留个碑也算便宜她了。”
“立碑的是谁?”扑克脸倒从未看到过这篇文章,随即问道。
“落款是,‘邑人高水然书’,网上放着照片呢,我搜给你看。”阿慎把搜到的照片放大给扑克脸看。
扑克脸看后摇摇头,“商纣王和妲己是商朝时期的人物,死后筑墓立碑也理应用甲骨文书写。怎么会是用汉语?”
阿慎拍拍脑袋,“对哦!你这么说还真有道理。可是距离妲己墓不远处的纣王墓,不也是用的现代汉语。”
“几千年留存下来,墓的位置也许有所改变,墓碑也可能是后来人立的。就像纣王的墓,还有妲己的墓碑。只是,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记载妲己墓葬于何处。”
“既然历史上并没有记载,你又怎么能说淇县的妲己墓不是真的呢?”
扑克脸笑,他当然知道。只不过眼前的阿慎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话说到这份上,若是不陪着他到淇县走上一遭,他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走吧,去淇县。”
阿慎像胜利一般,欢呼雀跃。跑跑跳跳地走在前头,忽然,他站住了。“我们怎么去淇县?”
“我已经叫好车了,应该是那辆。”扑克脸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车。
“行啊,你。”阿慎率先跑过去,接过车钥匙,笑眯眯地说了句,“兄弟,谢谢。”然后他想到自己根本不会开车,只好把车钥匙交给扑克脸。
一路无话。
老蒋把车停下,抬了抬他的双下巴,“俞悦,那里就是纣王墓。”
俞悦没想到,千年前的一代帝王,死后能代表他的就只有这一个小土邱。不仅万千感慨。“我们下车去看看。”
老蒋把车停好,和俞悦一起走到纣王墓前。黑色的墓碑上面,骤然刻着四个大字“纣王之墓。”没有朝代,亦没有名字,恐怕这个帝王,为历史所记住的便只有后世给他的称谓,“贱仁多累曰纣,提起纣这个字,人们最多想起的就是这个千古暴君纣王了。”
“我们四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妲己的墓碑。”
俞悦和老蒋在荒草野径里穿梭,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
“老蒋,阿慎朋友不多,你算是一个。为什么一路上,你都没有问过我阿慎的消息。”
老蒋微微笑,有些肥胖的身躯绕过灌木丛,“你一路上都没有告诉我,不是吗?”
俞悦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阿慎很好,只不过他失忆了,性格也判若两人……”
远远地,扑克脸在草丛里站定,俞悦在他一百米开外。四周荒野无人,只有他们四人。扑克脸一眼就看到了俞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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