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轻渝终于决定了今天穿什么衣服,换好之后在穿衣镜面前站了许久时,她才发现房间已经被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了。
一件件衣服铺开扔在床上,甚至有几条裙子滑落到了床边地面的毯子上。就连包,都跟衣服乱七八糟的扔在一起。
她后知后觉地看着一室凌乱,低下头拽了拽穿在身上的粉嫩淑女的连衣裙,不由得傻笑起来。
自从跟叶宴约好了今天去附近的砚庄玩,林轻渝就格外的兴奋。不光白天傻乐,晚上也十分精神得睡不着。
今天一大早她就起了床,匆匆吃完早餐就开始考虑穿什么好,衣柜基本被翻了个遍,这才勉强挑出一套满意的衣服。
她走过去把床上堆叠在一起的衣饰一件件整理好放回原处,又转头看了看时钟上的时间。
12点09分,也差不多该出门了,正好可以吃午饭。
林轻渝心里正琢磨着,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趴到床上,摸过搁在对面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孟浅,她家不靠谱的迷糊编辑。
“喂,浅浅。”她接通了电话,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着。
大概是因为太激动了,以至于这两天都没睡好,今天又起得早,背部刚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她就觉得犯困。
“轻渝,刚才接到通知,下午要开个会。”孟浅估计刚睡醒,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声音里夹带的睡意。
“开会?”林轻渝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有点不想相信自己听见的内容。
“嗯那,下午……诶……下午几点来着?等我想想啊,”孟浅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下午一点半在九楼大会议室。”
“浅浅,我觉得我发烧还没好,可以请个病假吗!”林轻渝有气无力地说着,语气里的无奈把声音压得低低沉沉的,听起来确实有些像生病未好的样子。
“我心里准了,但嘴上还是要说不行的,因为老大说了任何人不准请假。”
“……”
“我再去抓紧时间睡半个小时了,等会儿见啊。”
孟浅的声音越来越低小,她都觉得孟浅会在下一秒直接睡着。她叹了口气,才慢慢回到:“再见。”
挂断了电话,林轻渝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现的通话时长,都还期盼着刚才都是幻听。她苦着脸把手机扔到一边,抓过枕头就蒙在了脸上。
高涨了两天的情绪就在短短几分钟的通话内被硬生生掐断堵在心里,憋得有点难受。所有的期待和开心都被切割破碎,像玻璃渣子一般细细碎碎的落了满心。
她伸出手摸索了半天,把手机重新拿在了手里。又安静躺了一会儿,她才移开枕头坐起身来,翻出通讯录找到叶宴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男神对不起……”那边刚接起来,她就小声地说着,毫不掩饰的沮丧尽数传递到电话那边。
“阿渝?”听清她话里情绪的叶宴不禁怔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林轻渝低头拽弄着裙摆,又说了一次:“男神对不起。”
“怎么了?”
短短三个字,林轻渝却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关切,甚至还有浅浅的焦灼。温柔低沉的语气又让她心里的懊恼重了几分,她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说:“下午要去开会……不能一起出去玩了。”
叶宴轻笑了一声,声音里的紧绷骤然松缓了下来:“虽然很遗憾,但只要不是你拒绝我,那都没问题。”
一字一句总有种耐人寻味的感觉,轻渝没多想,只是很不甘心地说:“我很想去的......”
“傻,来日方长。”带着诱哄意味的词句格外的缠绵,像丝丝蜜糖拉扯萦绕着。
心里虽然还是有点郁闷,但总归是缓解了许多。她点着头说到:“那我先去吃饭了,男神再见。”
挂了电话,她又在床上呆坐了半晌才意兴阑珊地拎着小包,磨磨蹭蹭地换了鞋子出了门。
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一到了会议室她就梳理好了情绪,认真的听着,甚至还细细地做了笔记。不去想其他事情的时候,就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不过到了后面交流讨论的时候,她就不自觉地开始走神。手中握着的钢笔在笔记本纸页上书戳出许多小点。就算听到“散会”两个字,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直到旁边的孟浅用手肘碰了碰她:“傻愣着干嘛,走吧。”
“嗯哪。”她如梦初醒般的点点头,神情都还有点呆呆的。
“今天还是这么呆,没救了。”孟浅摇摇头,一脸嫌弃地拽着林轻渝走出了会议室。
她跟孟浅一起走着回家。沿路的店家的窗玻璃和门上都装饰着彩带,挂着红色圣诞帽,甚至有的店门口还放置了一棵挂满礼物盒子的圣诞树,一眼望过去格外喜庆。
她才恍然间意识到,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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