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殊途轻声笑了笑,和煦得如同柔柔的暖风拂过心间。
林轻渝想起来,这是她今天是第二次说这句话。第一次的说出口的时候,没想过是对着殊途本尊,而现在,多了几分愉悦和喟叹。
一想到这里,她小声问:“男神之前为什么不说?”
“我要是直说,你会信吗?”尾音糅着笑意,有些轻颤,凭空添了几许潋滟。
林轻渝觉得,他本音比念白唱歌时更美更让人觉得惊艳,音色虽然相同,但本音融化了疏离冷淡,温柔华丽得直触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像清冷的泉水骤然升了温,烟纱袅袅温暖惬意。
不过就算这么美的声音,在她说是殊途的脑残粉之后,直接了当地告诉她,他就是殊途,也是让人难以相信的。
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话。半晌才想到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开麦说话:“也是……不过,男神大人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条微博我看到了,”他沉吟了几秒才继续:“而且,你简介里填了歌尽桃花美工。”
“那万一不是呢?”她有些好奇。
“这不是来确认了吗。”他低低的笑着,透过麦传来多了几许缥缈,又仿佛低柔地缠绵在她耳畔。
她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挺好猜的,一看微博名以及她转发的内容,再听她说几句话,也确实足够确认。
“阿渝,”他叫了声她的名字,话音里的温柔肆意地泛滥,他顿了顿又缓缓开口:“介意这么叫你吗?”
林轻渝呆住了,他温柔地嗓音像扣住了她心里的一根弦轻轻拨动着,心下微紧却又温软得不可思议,心湖随着泛起层层涟漪。
男神这么亲昵的唤她的名字,虽然没有镜子映照她现在的模样,但脸上升腾起的温度已经告诉她,脸上绝对红了一片。
她伸手捂脸,半天没有说话。
“唔,白天忘了介绍自己,我叫叶宴,宴席的宴。”依旧轻缓的声音,
这回连男神名字都知道了,不过这是出于知道自己名字后的礼貌回复吧。直接称呼三次元名字什么的,还是算了。
叶宴。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这两个字不断拉扯着缠绕在心里。
“嗯哪!男神大人,你好~我叫林轻渝,轻易的轻,生死不渝的渝。”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唇角无可抑制的上扬着,整张脸都被灿烂的笑容暖化着。屏幕下方状态栏上不断闪烁的群消息落入眼里,她想起之前群里提到的事,开口问:“男神,你真打算接新了吗?”
“恩,”他不紧不慢的应了声,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渔火说新剧还得等等,先接了首歌。”
“太好了!”轻快愉悦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对面并没有接话,细碎的杂音过后是杯盏磕碰桌面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喝水。又过了几秒他才开口,声音略微含糊:“想听?”
林轻渝毫不犹豫地回到:“想!”
“渔火给的歌我还没听,先听其他的吧。”他边说着边点击着鼠标,大概是在找伴奏。
幸福来得太突然。林轻渝紧紧盯着殊途麦序前的小绿灯,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生怕真是个梦,稍微一大点儿声就会被惊醒。
前奏响起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惶然,心里的激动肆意的翻滚着想要宣泄而出,蔓延到脸上融成了痴痴的笑容。她伸手摸了摸云团柔软的毛发,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有些颤抖。
听前奏,是林轻渝很熟悉的一首《棠红棣雪》。
“千金美酒千人干
纵是一醉连城也寒酸
你一句,我记它许多年
棠红棣雪芳节满
开你旧时窖,与你二人把盏
劝你赏些薄面
一室金碧流转,满庭朱白迷乱
堪堪灼杀人眼,抬手遣尽管弦
独享这脉脉风月闲
问你可喜欢?”
刚一开口,林轻渝就觉心里的弦仿佛被他的声音细细拨弹着,心下微紧却又温软得不可思议。
微微低哑的声音糅在唱词里面,就像细软的沙砾包裹住掌心的微痒沉厚,声音流泻着却在心里留下酥麻的触感。略带了丝丝漫不经心,将歌里的恣意轻描淡写地勾勒出来。
“第一杯谢铜板,雪里送炭
你说古来王侯生贫贱
第二杯谢肝胆,相照无端
付命也开颜
第三杯谢豪权,生杀由断
直把那少年心性荡个遍
你既慷慨至此,却教我如何还?”
每个字词绕过他的声线都被雕琢得精美华丽,风轻云淡的画面缓缓呈现在她眼前。三盏三谢的醇厚的酒香似乎就酿在她的心间,烈烈酒气在心里熏醉了一片,所有的情绪都沉在里面染上了几分肆意。
歌声停顿,只余伴奏响在耳边,但心里仍是回荡着他华丽的声音。
“酒是絮絮针上绵
醉渐浓时不知深与浅
才教杀意悄悄藏了尖
棠红棣雪春夕苑
对饮趁花繁,你说不吝江山
抵给我作酒钱
......
我要卓然高立,君临万千
指掌悠悠一覆风云变
我要片语成旨,天下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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