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地终于把季君衍扶到门口,沈故摸着季君衍的衣兜找钥匙,摸了两遍也没找到钥匙的影子。
倒是季君衍含含糊糊地开了口,“别……别乱摸!别……”
沈故凑近了也没听见他说啥,她不由拍了拍季君衍的脸,“钥匙呢?”
“钥匙?”季君衍反射性的反问了一句,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问句,“钥匙呢?钥匙呢?……”
得,这傻子不光不知道多加一件衣服,连钥匙都没拿!
嗨!早知道就听唐海塬的劝,让他在酒吧睡着去了,不过眼下已经到了这了,她也不能再给送回去。
重新把外套给季君衍穿好,沈故又扶着季君衍跌跌绊绊地往自己家走。
肩上挂着一个醉酒的人,沈故用了足足二十分钟才看到了自己家的门,她心里长叹一声不易。
沈淮听到动静出来时,沈故一个不小心差点儿又把季君衍摔地上,得亏沈淮眼疾手快帮着扶了一把,两人这才合力把季君衍弄上了床。
把药水递给沈故,沈淮看了一眼屋内,压低了声音问,“姐,怎么回事?”
沈故简单的处理了手上的伤,话里满是无奈,“也没多大事,他喝多了没拿钥匙,我就带回来了!”
沈淮性子木讷,又低低地“哦”了一声,边收拾药边问,“你这伤?”
看沈淮这反应,肯定以为自己又去打架了,沈故翻了个白眼。
沈淮这孩子这两年渐渐转性了,当然,也可能是对以前的沈故误解太深,几乎每天都得确认一下沈故是否受了伤,弄得沈故感觉自己多了个哥似的!
再说了,她这两年几乎都没打过架了,简直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好吧,怎么还想着以前那点儿事呢!
她把手举到沈淮眼前,“没去打架,看清楚了,这是擦伤!”
沈淮睁大眼看了一眼,沉默了半天又低低地“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回了屋。
哦?哦是什么意思?没心没肺的臭小子!眼睁睁地看着沈淮进了屋,沈故觉得自己有点惨,同时腰好像也疼起来了。
季君衍这个疯子半路上突然发疯,问了一系列诸如:你是谁?这是哪儿?怎么这么黑?……等等等等的脑残问题,沈故疲于应对,却没想季君衍没得到回答,突然闹腾起来,沈故一个没注意就被拉着一起摔到地上了!
由于意外来得太猝不及防,沈故实在害怕季君衍把自己摔死,所以落地的时候凭着本能用手撑了一下,却没想不仅手擦破了,还被季君衍当人肉垫用了!
到现在,自己的床还被他占了!
真是……没天理!
沈故一个人在客厅生着闷气,反正天也快亮了,正打算在沙发上将就几个小时,沈淮抱着被子出来了,“姐,我睡沙发吧?”
逆着头顶的灯,沈故抬眼看向自己刚才还抱怨的臭小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淮已经长这么高了,都快赶上自己了吧?
低头看了眼沙发,沈故心想,这沙发他怕是也睡不下了!
“不用,这么晚了,你赶紧去睡,啊?”
本以为这么一说,沈淮肯定听话,没想到沈淮却抱着被子往沙发上一坐,然后看着沈故吐出了一个字,“不!”
听到这个回答,沈淮足足愣怔了半天,反应过来后她突然就笑了,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学会说不了!
看着沈淮捏紧了被子的手,沈故心里一软,“行,那我可不管你了!”
进屋关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沈淮突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沈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既为沈淮的懂事高兴,也为沈淮如今的性格而自责!
如果当初她能早一点发现或者和沈淮多一点沟通的话,是不是沈淮就不用一个人背负那么多了呢?现在的他又会不会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只是可惜没有如果,当时的她也还太年轻!
夜已深,有人安然入眠,有人却彻夜未眠。
韩易已经是第三次看表了,指针已经指向了数字4了,可仍然不见秦业的影子,他心里不由有些焦急。
旁边叶岸一直闭着眼,也不知道醒着还是睡着了,韩易试探着叫了一声,“叶队?”
……没动静。睡着了?
韩易提高音量又叫了一声,“叶队!”
“啊?”叶岸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韩易,“韩易啊?秦业到了?”
终于醒了,这种时候也能睡着,这人真是……
韩易坐回原位,“叶队,你说秦业不会出什么事吧?”
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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