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红亮。军队引领着我们晃晃悠悠,一路行进了十来分钟。
此时,一座迷你城池赫然在目。
城墙为山石土坯垒制,有五六米高,长宽约超千米,四方四正。东西南北四角都建有木柱草棚搭起的了望塔,塔高估计有十来米。塔内各有一名穿甲士兵执勤。这个点,上面现在一定很凉快。
城池南面有破旧木城门,城门口,内外各有四名士兵把守。当然,门口连个字儿都没有,比起所见过的其他城池,这里实在是太过寒酸。
进入城门之后,地面很平整,里面没有一棵绿植。东西两侧中间位置建有两排土房。可以一眼贯穿的北面,还有一个相同的城门。
往里走,靠西面建有一排马棚,棚内有四五十头马匹。靠东边,在房子的墙南角处有一口大水井。
此时,几个衣着破烂的人,在用木桶往上打着水。
几个人的目光随着我们的到来,都移向我们。就在相互照面间,我惊呆了!
这几个人的面孔,似曾相识。几人也不经意间同样发现了我。他们额头上都有烙印疤痕,个个瞪大双眼,同样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来了!
山贼!
是那帮山贼!
在济南郡时的那帮山贼!
人群中为首的那个几当家的来着,就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他也很快认出了我。他眼神凶狠,并嘴角扬起,作阴险状。
同时,我还注意到,上次为了救我和乔伯父,往自己小腿上故意扎了一刀的那个——络腮胡。他也正表情惊讶的盯着我。
他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哦,估计是被衙门清剿了,被发配到这儿来的。
“走啊!你!往前走啊!”
士兵催促我道。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再次看向他们。几个人开始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应该是在确认我的身份。
这下倒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谦儿大爷不焗油!
哎!管他们呢,既来之则安之。
我已经是死过几次的人。泥浜沼泽算一次,在泥浜又是伤又是病,饿了五天算一次。被判杀头,改为发配充军也算一次。所以说,我怕他们个洋葱头!
我边走,边观察着左右两排房屋。
房屋设计的很特别,超长的杂草泥墙上,屋顶用树枝混合破瓦作防水。透过上了锁的门缝,能瞟到里面有排列的武器,枪、矛、盾、箭之类,门外有士兵站立把守。往前走,有或是粮仓的房间,以及敞开的厨房间。一胖一瘦两名都有黥邢印记的厨子手握长棍,正翻搅着两口大铜鼎内的米粥。
再往前走,剩下的二十好几个房间都类似民工宿舍。每个宿舍内都住有不下五十个犯人。人们进出往来,看到我们这些新来的也已经不觉稀奇。
我们这一行百人,被分配至三个房间。我和杨友以及饭团因为挨得近,所以被分在同一个房间。
进入房间,里面很是宽敞。长十五米左右,宽约五米。东西两排矮床一通到底。中间留有一米五宽的过道。床体均由破旧木板搭建,上铺草席和一堆凌乱不堪破破旧旧的被子。
虽然,这种温度下是不需要盖被子的。但是,却被人群疯狂抢夺起来。那架势,跟叫花子堆里抢馒头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现在的处境,还真和要饭的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