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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忆终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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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淼淼日记:

    曾经的我们一起笑过,闹过,甚至吵过,但从没一起哭过……

    现在的我们互相伤过,痛过,甚至哭过,但从没在一起过……

    ——致:回不去的我们

    ——

    那时的他们爬过墙,只为了明早的日出,那时的他们逃过学,只为看一场一直追寻的电影,那时的他们只有单纯的笑,开心的闹,天真的吵,懵懂的聊,无知的感情,无聊的游戏,只为那无心的生活,每天精彩纷呈。大学是青春的年代,是恋爱的年代,是朝气蓬勃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一种奇迹,你不会想到,在冥冥之中你和他早已注定,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的碰撞相识相知,也许是为互相交汇处的眼神惺惺相惜,也许是因某一刻的悸动息息相关,也许是那一眼万年的刻苦铭心……

    回忆终止了,桌上的菜也上齐了,还是原来的菜式,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原来的人,只是不再是原来的时间。这些菜都是他们喜欢的,他们第一次来这餐馆的时候,孙淼淼点的就是这些菜,因为这些菜原来只是孙淼淼的爱好,秦暗没有特别的爱好,所以就随之任之,久而久之,也成了秦暗的爱好,他们共同的爱好。

    静静的吃完饭,回味着以前的味道,叫来老板娘准备结账,熟悉的老板娘,倍感亲切感,一如既往的笑容满面,走到他们面前就开始打量,仔细观察,满脸的不敢相信,让两人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粘了饭粒的互相打量,没什么不同啊!

    “哈哈,真的是你们啊!原来你们真的在一起啦!”同样爽朗的笑,同样的大声,两人互看的笑了,久违的感觉重现了。

    “好久没看见你们两了,你们以前经常在我这吃饭,我可对你们记忆犹新啊!你们还是坐的这桌,怎么?今天是不是回学校来重温旧梦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爱情故事都成为这里的传奇了,刚开始我还不信呢!现在看到你们,我是真信了,哈哈……”老板娘说的那个激动啊!好像要把能说的一次性全吐光。

    “呵呵……”孙淼淼尴尬摇着双手,想着如何解释,她和秦暗根本不是像她说的那样,还学校传奇?这误会整的真够大的,不知道从何解释,只能傻笑应对,刚想出口言明,秦暗打断了她还未出口的话。

    “阿姨,再见你真高兴,我们今天专程来你这回味下过去的味道,今天的饭菜能给我们打折吧?”秦暗开玩笑的岔开话题,将老板娘的话题引入正轨,毕竟,他和孙淼淼没这回事,说这子虚乌有的事,他到没什么,主要怕孙淼淼尴尬,而解释清楚的话,又会让老板娘尴尬,只有不继续这话题,才皆大欢喜,秦暗这招可谓两全其美,避免了尴尬,还享受了折扣。

    告别老板娘,两人徒步走在校园路上,仿佛回到了以往的欢声笑语,学校的变化不大,除了多建了几栋新楼房当宿舍和教学楼,还有,将原先他们经常逃课攀爬的围墙重砌,加高了不少外,其他没什么变化,孙淼淼怀疑,围墙就是翻过来翻过去,翻倒重建的,现在这高度,怕是想翻都无能为力吧?还有校门前的那棵杨柳树还在,那时他们两总用它做约定地点,只是,现在的杨柳,早已没有那时的亭亭玉立。

    还有他们第一次相遇相撞的地方,一起备课的石阶,一起吵闹的操场,一起打闹的走廊,还有孙淼淼为秦暗离去哭过的草坪,记忆在脑海里一一闪现,眨眼即过,想着想着,孙淼淼热泪盈眶,都过了这么久了,自己还会这般矫情,真是失态啊!背过身,没让秦暗发现,用手隐去眼角边的眼泪,宽慰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为何还这般在意?实在不该。

    秦暗也陷在回忆,深深惋惜,如果那时自己能多走一步,他和淼淼怎能错过?如果他们那时已去旅行,已在一起,他又怎会听从父亲安排,即使自己不够强大,至少可以保护得了她,当时他屈服的并不是父亲的威胁,而是孙淼淼不确定的心,离开的这几年,他都未曾联系过她,只在她身后守候着,清楚着她的一切,只是未曾介入她的生活,他是对她说过,如果可以,请等他,但那只是如果,再如果她有更好的选择,她便可以放弃他这个如果,在他强大自己期间,他不能介入她的选择,他只想她好。

    孙淼淼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恋爱植入一片空白当中,在分开的八年当中,她相过亲,没能成功,拒过爱,说不适合,这都是她的借口,她从没想过要跟谁好好处过,因为她心里放不下那份幻想,即使她知道不可能,可她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真实,一路幻想的坚持,让她撑过了这勉强的八年,直到今时今日,她的幻想实际性的出现,隐晦的表明着心迹,可她没有预想的开心,却有无限的迷茫,分开这么多年,已没了当年的感觉,发现自己好像老了,没了当年激情,也许是自己懂了,才没了当年的渴望。

    秦暗不知道孙淼淼心中所想,只是此时的沉默让他有些心慌,这样不言不语将自己埋在思绪当中的孙淼淼,他从没见过,他知道这几年她变了不少,虽然还是一样迷糊和一根筋,但早已褪去了以往的青涩,变得成熟了,也没了那时单纯的欢快和活泼爱闹,变得沉默寡言了不少,她人在变,心会不会也跟着变?秦暗真怕她放下了以往的情感,毕竟,两人分别那时,她已有了不确定,此时她眼里的忧伤,让秦暗的心此起彼伏,不能安宁。

    “淼淼,我们谈谈好吗?”秦暗知道,不能让她再想下去,她是一根筋通到底,只会越想越乱,越想越糟,他必须靠自己来引导她的正确思路,不管总什么方法,也不许她往坏的方面想,只是,现在的孙淼淼虽然一根筋,但却能想的条条是道,这几年的阅历,让她早已没了那时的单纯,秦暗没想到,自己也有哑口无言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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