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承壁从没见过这般姿容一绝又懂得利用自己皮相的男人,一下子看得痴了,竟忽略了雪凌薇前后态度转变速度的诡异。
他情不自禁想伸出手去触碰她光滑娇嫩的皮肤,不自觉幻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会是怎样一种媚态,一时间呼吸加速了几分。
雪凌薇强忍住不适,咬紧牙冠,仍旧浅笑盈盈地看向他,从外表看竟是察觉不出一丝异样来。
要不是她上辈子的功底还在,又怎么能迷惑住闾丘承壁这只老狐狸。
在闾丘承壁就要触及到雪凌薇面庞的那一刻,梅季怒火滔天地冲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径直一拳轰向雪凌薇。
“你竟敢阉了丰儿,给我去死吧!”
雪凌薇右眉一挑,余光一扫又重新落在了闾丘承壁脸上,原本下意识退后的脚步在电光火石间顿在了原地,她好整以暇地维持着原先的动作,甚至向前又近了一步,堪堪错过闾丘承壁的脸颊,绕到了他的身后,明摆着拿他当挡箭牌。
但见闾丘承壁眼中闪过被打断的一丝愠怒,右掌一挥,一张白色的透明蛛网盾牌出现在了他与雪凌薇的身侧,攻击在上面轰出了阵阵水波纹路,向四周荡漾开后又消散于无形。
像是知道闾丘承壁会护住她,雪凌薇大胆地朝梅季吐了吐舌头,办了个鬼脸,然而梅季气归气,却再也不敢出招,因为闾丘承壁此刻阴郁的表情已经一览无余。
他刚才竟然朝着闾丘承壁发出了攻击!
梅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现在哪里还能想到为自己儿子报仇一事,只是在想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栓紧。
“老夫一时失手,侯爷您……没事吧?”
梅季咽了口唾沫,目光在闾丘承壁身上颤巍巍地游移,生怕他身上受了什么伤。
“谁准你对她出手?”
闾丘承壁转过身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身的阴冷簌簌,宛如暗夜里出洞的毒蛇,吐着鲜红的信子。
“他……他无缘无故阉了老夫的孩儿,老夫岂能坐视不理!”
“谁说是无缘无故?你的好儿子居然强行掳去我枇莲府的大小姐,强迫她做小妾,若是我来晚一刻,大小姐被你儿子糟蹋了,你认为枇莲家族会忍气吞声么!”
雪凌薇攥紧拳头,想到之前雾儿上衣撕裂,身上还有青青紫紫的指印,她就恨不得把梅丰给冻成冰雕再一掌轰成冰沫!
“你说什么?我儿……我儿不可能做这种事!”
梅季言辞闪烁,恐怕也对梅丰素日的举动有所了解,自然对雪凌薇的话是相信的,但是他断不能承认,不然毁的可就是梅丰和梅家的名声了。
说到这他气息陡然一沉,屋里的枇莲雾儿不成气候,大不了找个地方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做了,现在只要这个少年一死,谁还会知道这件事?
显然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就是绯千离新收的弟子,枇莲家的待座长老。
雪凌薇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杀气,嘴角嗤出一声笑,闲闲地瞥向闾丘承壁。
刚投靠了这么一个大靠山,怎么说也得利用利用吧?
闾丘承壁果然没有辜负雪凌薇的期望,他一身气势暴涨开来,周身缭绕着浮动的暗黄色,浓郁的土灵根气息,将梅季的杀气登时逼进了死角,转瞬就消匿地无影无踪。
“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梅季瞪大了眼睛,身子僵在了原地,望着已经半埋进土里的身体,不可置信地喊道,“我们梅家不是已经投靠于大皇子了吗?为何你……”
“本侯不喜欢与没有眼色的人共事。”
闾丘承壁这般面无表情地说着,缓缓抬起了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