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在里面?
宁初夏止不住地开始遍体发寒。
程远看见宁初夏脸色刷白,握着她的手,担心的问:“初夏,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宁初夏僵硬地摇摇头。
程远狐疑地看了英姐一眼,不知道她跟她说了什么。
英姐有些心虚,避开了程远锐利的目光。
程远握着宁初夏的手,说:“初夏,我们进去吧。”
宁初夏猛然甩开了程远的手,程远眸色一沉,宁初夏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程远直直地盯着她,宁初夏对上程远那双深沉的黑眸时,有些慌乱:“我,程远,我觉得头有点痛。”
程远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刻嘘寒问暖,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他的冰冷的目光,锐利的像似一眼就能看穿她,宁初夏不觉冷汗层层。
她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她就像似整个人被强行置在行刑架上,进退不得,只等着受死一样。
程远看着宁初夏发白的脸,心里渐渐地发痛,她到底是害怕和他结婚。
只是他心意已决。
他牵过的她的手,用不容抗拒的力气,带着她往别墅里走去。
宁初夏双腿几乎迈不开,她被程远半拖半拽地拖进别墅里去。
走到别墅的大厅,程远远远看见他父亲坐在沙发上,端着青瓷茶杯,慢慢地喝着茶,看似闲适,但周身都泛着几十年纵横商界的狠辣与凌厉的气息,只是远远看着,都让人感到压迫。
而程远已经见惯了,也习惯了,不觉得什么。
他忽然想起刚才英姐似乎跟宁初夏说了什么,她突然就开始害怕了起来,难道英姐跟她说,他爸在?
程远回头看见宁初夏的脸上此刻连最后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又想起从前他爸对宁初夏的狠辣,他开始心疼了起来。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像似安慰,他对她微微一笑,低声说:“初夏,对不起,从前让你受累了,相信我,以后都不会了。”
宁初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又往程远身后躲了躲。
宁湘云远远看见那两人举止亲密,不觉胆颤心惊,偷偷地瞄了程义一眼,恰巧窥见他眼底的阴噬,整个人都凉了。
她连忙站起身,装着热情地上去迎接他们:“阿远,初夏,你们怎么来了?”
她走到宁初夏跟前,给她使了个眼色,只是宁初夏十分木讷,毫无反应,跟那些惊吓过度的人一样。
宁湘云心里干着急,看着程远一头热的神情,她心底发凉。
程远拉着宁初夏坐到程义侧对面的沙发上,宁初夏根本不敢抬起头,只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程远的手。
程远的手背被她的指甲掐破了皮,陷进肉里,有猩红的鲜血往外冒,而程远没有说什么,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任由宁初夏一直这样掐着他。
一时间大厅里没人说话,一向十分善于缓解气氛的宁湘云,都沉寂了,气氛格外压迫,让人喘不过气。
突然程义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青瓷茶杯触上茶座,发出的声音及其细微,但却让在座的所有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只听程义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些笑意:“阿远,你和方霏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